第764章 逆天之物
在帝心紅蓮枯萎之前,保護著周若筱達到頂峰,對古鍾來說是一場試煉,但要在古鍾登頂之前,始終保持著清醒的姿態,對周若筱來說,又何嚐不是一件難事呢?
當古鍾爬到半山腰時,周若筱的意識已經呈現出一種極度虛弱的狀態。
古鍾隻能繼續加大步伐,將盤古斧從係統中召喚出來,天空湧動一陣更強的風雪,古鍾沉聲一喝,盤古斧接收到古鍾的命令。帶動古鍾的身體又上升了幾十米。
古鍾還想繼續借力,但幾乎已經盤旋在他眼前的風雪,使得他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轉而繼續用雙腳攀登。
“師妹!你堅持住!”
“我們快到了!我們馬上就到了!”
古鍾的聲音幾乎是從嗓子眼裏拚命擠出來的,他試圖用自己的大嗓門將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下的周若筱喚醒。
但那些在他心裏震耳欲聾的響聲,從嘴裏脫口而出後,就會被風雪吹向遠方。
“不要!不要死!”
懷裏的溫度越來越低,古鍾的攀登的腳步隨著海拔的升高也越來越快,他太害怕了,害怕自己不夠快,害怕自己耽誤了師妹最佳的治療時間。
“堅持住!堅持住!”
風雪遮擋了住了他的眼,冰霜凍住了他的四肢和臉龐,就連那朵帝心紅蓮的光芒都已經在他眼前消失了。他隻能憑借著感知力來判斷方向。
到最後,古鍾都不知道“堅持住”這三個字到底是對周若筱說的,還是對他自己說的。
每一次落腳,都不知道的腿會陷入多深的積雪中,周圍的溫度低的下人,時間也仿佛被凍結了一般,終於,當古鍾踏上一片平地,一陣溫暖揮灑在他身上,將他衣衫上的積雪全都融化。
而意念之中不斷召喚著他的一團強烈的火元素,對他產生的感應到達了頂峰。
催動著體內的鳳凰流星火將全身冰寒烤幹,視線逐漸清晰,古鍾這才發現,就在他距他百米不到的方位。
映襯著一個鮮紅如火的影子,那是一朵巨大的紅蓮,足足有古鍾兩個頭那麽大,火紅的根莖在白雪的照耀下閃耀剔透。
根莖連接著熒光流影的仿佛在火中熾烤的花瓣,花蕊則如一顆顆聚集在一起的紅色星辰,閃動著神秘而又妖異的光芒。
普通的蓮花一般都隻在夏季開放,古鍾還是第一次看見在傲首在冰山上的蓮花,你要說它是朵雪蓮吧,也就算了,偏偏它又是一朵火蓮。
而且還是在這種能讓古鍾這個火元素武者都感到寒冷的山巔之上,依然傲然而立,一動不動的堅毅態度簡直讓古鍾看了都想落淚,同時他也相信,就算溫度再低上一倍,風雪再大上一倍,這朵蓮花也不會有一絲動搖。
大雪之下,整座山巔都仿佛要於天空融為一體。上天好似要將此處變為一個隻有冰,雪的獨立世界,但隻有這朵蓮花,根植於雪山之上,花身上卻連一絲飛雪的痕跡都看不到,在這漫天飛雪的世界中,成為了唯一,也是最耀眼的存在。
要是平常,古鍾秉持著“事出反常必有妖”的信念,肯定直接把這玩意兒當場毒物了,但是此刻,他卻以一種百米衝刺的速度,飛奔向那朵火蓮。
“師妹!師妹!我們到了!”
古鍾輕輕搖動著周若筱的肩膀,處於混沌中的周若筱,聽到古鍾的聲音,半眯著眸子,側過身子。
“你看,這是什麽?!”
在她的眼前,一朵閃耀著光芒,有著獨特的花瓣和特征的奇異蓮花,以一種傲視天地的姿態搖曳在山巔之上,周若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見到了這隻存在於古籍和傳說中的神聖之物。
看到周若筱動容的表情,古鍾臉上也湧現出一陣極其難得的激動神色,龍神真魂果然沒有騙他,這裏果然有拯救周若筱的方法。
聽師妹剛才的描述,“帝心紅蓮”似乎是什麽了不得的存在,老子好不容易才爬上來,你可一定!一定要有用啊!
看著近在咫尺的紅蓮,古鍾咽了咽口水,興奮無比的搓了搓手掌,伸手就觸碰向帝心紅蓮的方向,如果換個人周若筱早就出聲阻止了。
但如果這個人是古鍾的話,他應該有九成的把握能摘下來,因為帝心紅蓮本就是靈物中極熱的存在,古鍾這個火元素武者去摘它,兩者互相成就,並無不妥。
古鍾的左手輕輕的觸在火紅的花莖上,手心一抹紅光悄然釋放,隨之,整朵帝心紅蓮從雪地上挪到了古鍾的手上。
並無任何枯萎的痕跡,始終保持著它的溫度和光澤。果然和周若筱想的差不多,由古鍾去摘下這株紅蓮,是天時地利人和同時具備的結果,果然是上天都在幫他麽?
隻是…想到自己現在幾乎隻有一口氣在吊著的情況,若是直接生吞,恐怕就不是救命的神物,而是催命符。
她本身喜寒,現在的體魄就像是由一堆冰塊堆砌而成,帝心紅蓮號稱一種天賜的聖物,乃是由上神界流傳到人間的天賜之物,有著能讓一名普通武者一舉登天的神奇效果。
實際上它所蘊含的力量十分溫和,但那時對於普通武者來說,而她現在,都不能算是個“人”,五髒六腑都完全被冰化了。
又如何能服下這帝心紅蓮,然而據記載帝心紅蓮摘下後隻有一個時辰的存活期,別看它現在還耀眼的很,一個時辰後,就會自動化作一堆飛灰。
另一邊,古鍾向她投來急切期盼的眼神,期盼著這朵紅蓮能向她所說的那般,讓她恢複如初。
她不是不知道,古鍾耗費了多少精氣神才保她活到現在,也不是不知道古鍾是為了她才經曆這漫天風雪,登雪山之巔,在已經知道帝心紅蓮的珍貴後,不僅沒有一絲要自己使用的心思。
反而迫切的要將此物用於她身上,倒了這個時候,可以說她的命已經不是自己的命,她已經沒有資格決定自己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