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的降臨(上)
咚——
咚————
咚——————
無形的波紋從城市擴散到鄉村。
不知道從何處傳來的混沌之鍾聲十分的嘈雜。
伴隨著可怖詭異的笛音與琴聲。
這仿佛是在預示著什麽,又仿佛是…………
某種不可言說的‘怪物’即將到來的前奏。
滋————
刺耳的聲音響起!
原本因那奇怪鍾聲而感到詫異的人類猛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大聲尖叫!
在大部分人類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情況之下。
兩顆來自不同世界的太陽合二為一。
隨後…………
兩個世界便融合在了一起。
而他/她最後所看到的————
便是那混亂不堪的世界。
以及那刺眼冰冷的白色光芒。
閉上眼睛。
他/她拿著聖杯許下了願望。
如果可以的話…………
我希望————
*
“Tekeli-li! Tekeli-li!”
“Tekeli-li! Tekeli-li!”
散發著惡臭的黑綠色怪物發出嘲諷的、駭人的叫聲,它們不定型的身軀到處流動著,膿液似的眼睛不斷在它們的表麵形成又分解。
它們吞噬著人類。
它們製造著同類。
而它們名為修格斯。
如果硬要追究人類先祖的話。
不是亞當、夏娃,也不是女媧所捏的泥人,或者是說其它的什麽從其它神話中記錄的‘答案’。
人類的本質,人類的最初。
便為修格斯。
一種被古老者們所製造出來的,有著變形能力與一定智慧的‘工具’。
而很理所當然的。
在修格斯都出現了的現如今。
這個世界————
這顆星球————
“已經快要完蛋了哦。”
無視正因為世界融合而陷入恐慌的普通人類,因為世界融合以及阿撒托斯即將來臨的緣故而被壓製了大部分力量的克塔尼德望著天空中的那排列著無數觸手的黑色漩渦,得出了冰冷無情的‘答案’。
“果然比起毀滅,還是收藏起來比較好,你說對吧。塔爾。”
烏/爾塔爾:“既然您已經有了判斷,那為何還要問我。”
克塔尼德:“………………”
克塔尼德不再說話,這次他金色的雙眼映照出的不再是天空中的黑色漩渦,而是那些慘叫著的,被‘修格斯’吞噬,被‘修格斯’同化的人類。
烏/爾塔爾:“您莫非是對這些人類動了隱惻之心?”
“不,沒有。”
閉上自己的雙眼,不再看修格斯的克塔尼德轉過身來,飛快的說道。
“我隻是不希望我收藏的星球會被這些雜碎給汙染。因為這樣清理起來會很麻煩。”
烏/爾塔爾:“您的仁善值得被稱讚。首領。”
克塔尼德:“都說了我不是,我沒有。還愣在這裏幹什麽。快吩咐諾登斯去把因‘原初’而移動過來的格赫羅斯(注:這位外神是毀滅的先驅,任何它所經過的星係都會受到祂歌聲的影響,群星將因此而逐漸回到正確的位置,舊日支配者們隨即從沉睡中蘇醒。)趕走!不要讓它那糟糕的歌聲玷汙我的耳朵!”
烏/爾塔爾:“是的,首領。請放心。我們不會讓克蘇魯真真正正醒來的。”
克塔尼德:“都說了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烏/爾!”
烏/爾塔爾:“是的,您的氣勢還是一如既往的具有震懾力。哪怕是這具柔軟弱小的像是軟腳蝦一樣的軀殼都無法掩蓋您的威嚴。”
克塔尼德:“這聽起來完全不像是誇獎…………呼……算了,讓亞德他們準備好。”
烏/爾塔爾:“是的,請您吩咐。”
克塔尼德:“就跟以前一樣,除了這顆星球上的普通生命體之外,其餘的一切都是敵人。”
烏/爾塔爾:“包括迦勒底嗎?”
克塔尼德:“當然————包括。”
帶著輕鬆的笑容,克塔尼德微微偏頭,說出了‘本不應該由他’口中說出的話語。
暖風隨著空氣一同拂過他的臉頰,修格斯們叫喊著,一無所知的普通人類尖叫著…………
閃閃發光的,無定形的顏色從天而降,巨大的魚形怪物從深海中浮起,發出吼叫的怪物們肆意踐踏著像是猿猴又像是昆蟲一般的生物…………
攜帶著罐裝大腦的米戈在空中飛舞著,給有智慧的物種帶來一係列的驚嚇。
被其主人召喚而來的拜亞基們不安的舞動著他們的翅膀…………
“我發自內心的感到喜悅與激動,你們大概也是如此吧?”
待烏/爾塔爾走後,克塔尼德用手指攪動著自己黑色那邊的頭發。
“但是我不喜歡混亂。”
“歸根結底…………”
“或許這個世界的存在就是一種錯誤。”
“克蘇魯,哈斯塔。”
“你們兩個又是怎麽想的呢?”
*
那混亂嘈雜的笛聲愈發響了。
甚至隱約間,在笛聲與隱晦琴音的細小間隙中,還伴隨著一些無意義的連串字符。
沒有固定形態的神明們在‘原初’的跟前翩翩起舞,猶如綠色火焰的生物們在與‘原初’一同吹奏著造型奇異的豎笛。
這‘美妙’的樂曲連同邪神們的歡笑聲一同穿透宇宙,進入了————一顆由氣體、灰燼和炙熱的液態鐵構成,外殼上遍布斷層與裂穀的巨大行星的‘耳朵’裏。
而它便是‘審判之星’,格赫羅斯。
它巨大的以海洋所構成的眼睛不斷的顫動著。
聽到了‘樂聲’的它立刻更改原來的行程,向著地球前行。
連吟誦類似防空警報聲的聖歌——‘天體之音’的速度都變快了。
睡你mb起來嗨!
睡你mb起來嗨!
不斷重複著類似於這種歌詞內容的歌曲的‘帶音樂家’格赫羅斯所經之處,引得無數在各自的星球中陷入沉睡的邪神們從睡眠中醒來,發出暴躁的怒吼,使各自星球上的生命體走向滅亡。
可還沒有等憤怒的邪神們把自己的憤怒發泄給罪魁禍首,它們便聽到了那來著宇宙中某個偏遠星球傳出的‘優美’樂聲。
這樂聲比起格赫羅斯的樂聲還要可怕百倍。
令‘審美’能力正常的邪神們頭疼不已。
但正因為這樂曲的演奏者為‘原初之核’,它們不僅不能表達出絲毫的厭惡,還得表現出高高興興的樣子跟在格赫羅斯的身後和它一同去地球參加‘原初之核’舉辦的‘音樂會’。
因為當它們一恢複清醒的時候,它們就從樂聲中明白了,等這場‘音樂會’完整結束之後,‘原初之核’便會從半夢半醒間醒來。
它們從沉睡中醒來的時候,會導致星球上所有生物的滅亡。
那阿撒托斯醒來呢?
盡管沒有邪神真正見過阿撒托斯醒來的模樣,可大部分的邪神們都明白…………
等阿撒托斯醒來,或許在這個宇宙中,也隻有一小部分的‘同類’能夠幸存下來。
畢竟那是一切的‘核心’,它們唯一的‘父’。
因此,可以說除了阿撒托斯的‘狂信徒’之外,沒有那一個邪神真真正正的希望阿撒托斯清醒。
然而…………
名為服從的‘特性’早在它們存在的時候便深入了它們的靈魂。
沒有比曾經跟隨過克蘇魯進行反抗,但最終卻失敗了的它們更加清楚的知道…………
‘阿撒托斯’的不可違逆性。
邪神A:“比起聽‘她’演奏,我更加情願聽格赫羅斯唱歌。”
邪神B:“噓,小聲一點,你想被‘她’聽到嗎?”
邪神A:“‘她’最討厭的就是格赫羅斯這個音樂白癡了。有它在,‘她’才不會關注我們。”
“抱歉,打擾你們一下。請問你們在說什麽?”
克蘇魯的長子加塔諾索阿帶著微笑拍了拍它們的肩膀?。
而下一秒…………
還沒有反應過來這人是誰便望向他的邪神就從外到內開始石化,飛快的往宇宙裏的某個星球墜落下去。
提前發現不對勁所以給自己的眼睛覆蓋了一層保護膜的邪神B沒有去管慘遭毒手的同伴,也沒有追究加塔諾索阿責任的意思,反而是上下打量著克蘇魯的孩子,過了許久,它才從大腦的角落裏找到了它的名字。
邪神B:“加塔諾索阿。”
加塔諾索阿:“沒錯,是我。”
邪神B(牙疼):“你竟然帶著耳塞。這種東西難道不是從來都不起作用的嗎?”
加塔諾索阿:“這個是某人(藤丸立香)在以前特意給我做的。實際上我也沒有想到現在竟然能起作用。”
邪神B:“你父親這次又想做什麽?”
加塔諾索阿:“克塔尼德和哈斯塔已經到達地球了。但遺憾的是,父親仍然在沉睡。”
邪神B:“曾經被克塔尼德背叛過的哈斯塔不會是我們的敵人。”
加塔諾索阿:“不會是我們的敵人,但也不會是我們的朋友。滋維爾波格華。我需要你的幫助。”
(注:滋維爾波格華有一個名為‘星之獸’的化身。)
邪神B:“你需要我做什麽?”
加塔諾索阿:“我需要你…………”
*
咕噠夫:“這些怪物是————”
咕噠子:“可惡!好強!”
兩個世界的融合僅僅隻是一瞬。
幾乎是還沒有等他們反應過來,無數的怪物便憑空出現,襲擊著人類,又或者是吸收吞食著這顆星球的生命力。
阿基曼:“如果是原來那種脆弱的世界的話,出現這麽多怪物,世界早就像是紙片一樣被撕碎了。這麽看來飛麵神製造世界的時候的確是用盡了全力。如今這個世界甚至是連‘原初’的宮殿都可以完全承受下來。所以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明明…………難道說…………”
瑪修(子):“醫生!現在可不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我們現在要趕緊去救人!”
所羅萌:“不,救人的事情我們來辦,你們快點去那個宮殿!”
達芬奇親Lily:“沒錯!就是那個空中的宮殿!”
咕噠夫:“空中的那個漩渦!?”
咕噠子:“那對麵是宮殿?!”
海塔:“那對麵便是阿撒托斯所在的地方。它們正在舉辦音樂會。這種程度的話就算你們是人類也聽到那樂聲了吧?這糟糕透了的豎笛聲。”
當初哈斯塔會選擇表麵與克塔尼德一起迫害克蘇魯,實際上暗中幫助他,也正是因為哈斯塔無法接受阿撒托斯演奏的樂聲才會如此。
特別是奈亞拉托提普當時還點名邀請(要求)喜愛藝術的哈斯塔前往阿撒托斯的宮殿居住。
殺了他算了。
海塔咬牙切齒的想著。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聽到了樂聲,但是不僅不覺得難聽還覺得好聽的咕噠夫與咕噠子麵麵相覷,同時忽略了哈斯塔剛才的話語。
達芬奇親Lily:“…………”雖然聽起來是不太好聽,不過這也太過於了吧?
海塔:“我的拜亞基們無法送你們上去,但是友善的米·戈們應該可以幫你們。因為它們也被‘原初’吸引過來了。”
咕噠子:“…………”米·戈?
海塔:“就是天上飛的那些提著罐裝腦子但是沒有傷害任何生命體的…………呃……像是大型蒼蠅一樣真菌物種。雖然不知道它們為什麽突然就能在地球活用翅膀了,但是它們的…………”
米·戈:“呦,哈斯塔。原來你早就已經來了。我還以為你會被封印在昴宿星團中的恒星昴宿增十六的行星上直到永遠。嗯,實際上我還怪想你的。你提出的好點子總是會讓我覺得驚喜呢。人渣先生。”
咕噠夫:“………………”蒼蠅…………
咕噠子:“………………”說話了。
瑪修(夫):“…………”而且還在…………
瑪修(子):“…………”說海塔先生人渣。
海·人渣·塔:“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
米·戈:“嘿,老夥計,許久不見,最近還好嗎?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旅行?”
諾亞:“免了吧。我還不想拋棄我的身體。”
海塔:“你們又是怎麽認識的?”
諾亞:“現在先不提這個。華爾維德滋,我需要你的幫助。”
米·戈:“好的沒有問題老夥計。”
海塔:“都不問一下是什麽就直接答應的嗎?而且還知道本名…………”
阿基曼:“所以你的人緣究竟是有多差啊。”
*
“這個世界的人類安置的如何?”
“施下了睡眠魔術,正躺著修養。”
“這裏需要醫療幹員!傷者失去了左臂和右腳。”
“身體正逐漸變為液體…………”
“傷口處生長出了觸手!”
“不要碰…………”
來來往往的幹員們與芥雛子他們一同救助著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便被修格斯襲擊了的人類。
可即使如此…………
就算再加上摩西船長那邊的人手,僅僅隻是憑借著這不足一千的人也無法顧及到整個世界的人類。
從咕噠子的迦勒底來到這邊,剛剛才結束一場戰鬥的貞德憂心忡忡的握住自己的旗杆,滿臉憂鬱的看著傷者們。
“在為他們感到悲傷嗎?”
同為聖人的摩西(船長)從側麵走了過來。
貞德:“不僅如此…………我也感到混亂與迷茫…………神明與天使……還有這些邪神…………………”
摩西船長:“沒有什麽不一樣哦。畢竟都是一些任性而自我的存在嘛。”
貞德:“……欸?”
摩西船長:“認為我會說出什麽大道理出來嗎?”
貞德:“啊,不,隻是覺得有些出乎意料。”
摩西船長:“你當初是為了神戰鬥……還是說是為了自己的國家,自己的人民戰鬥?”
貞德:“我當然是為了自己的國家!為了解救自己那陷入水生火熱之中的同胞而進行戰鬥!”
摩西船長:“假如再重來一遍,得知了自己結局的你依舊會這樣做嗎?”
貞德:“那是當然的!”
摩西船長:“所以說…………神除了給你啟示,賦予你戰鬥的勇氣之外,祂還給了你什麽呢?答~案~是~什麽~也~沒有~~”
貞德:“………………”
摩西船長:“從頭到尾,你認知中的神便是你想象中的存在。從小就生活在宗教家庭的你在某一天突然看到了‘未來’,於是你便理所當然的認為你得到了神的啟示。那麽…………你有沒有想過這一點…………你的力量不是從神那邊得到的,而是某一個邪惡的未知的存在因突如其來的興致交賦與你的?”
貞德:“欸?!”
摩西船長:“哈哈,好了,我隻是開個玩笑罷了。你的力量確實是神給你的。”
大副:“船長,既然有這個閑工夫不如來和我們一起搬傷員。挪亞都沒有停下來過。”
挪亞:“………………”
摩西船長“唔?挪亞?怎麽了?這幅表情。”
挪亞:“正是因為看到了這份未來,神才會做出之前那般的判斷嗎?放棄大部分人類拯救一小部分人類與讓整個世界的人都陷入危險的境地,這兩者又有什麽差別…………”
摩西船長:“有差別哦。意義不一樣。我們人類的命運一直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裏。無論是神還是死,都不該交由外人來進行定義。”
挪亞:“…………你說的沒錯…………摩西。相比之下,我…………嗯?這是什麽聲音?!”
就在挪亞打算說些什麽的時候,突然間,一陣比起笛聲更加難聽刺耳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都被驚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方舟內部正沉睡著的傷員紛紛皺起了眉頭,像是有要蘇醒過來,感受痛苦的跡象。
方舟之靈————一個身穿白裙,劉海遮住了一邊眼睛的半透明少女見狀,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從方舟飛了出去,隻留下阿米婭不安的呆在原地因那吵鬧的聲音而無法喊出聲來。
*
“格赫羅斯。格赫羅斯。”
在唱著‘天體之音’的格赫羅斯即將靠近太陽的時候,烏/爾塔爾與許普諾斯叫住了正沉迷於歌唱的格赫羅斯。
巨大的紅色行星停了下來,無意識的散發著壓倒性的氣息,猶如雲層中的悶雷。
“嗯?我記得你們,你們是經常和克塔尼德呆在一起的…………”
外形看似可怕,歌聲當然也很可怕的行星有著令人出乎意料的和善性格,甚至還有幾分難以形容的可愛與呆萌。
“烏/爾塔爾與許普諾斯!你們叫住我幹什麽?”
烏/爾塔爾與許普諾斯麵麵相覷。
烏/爾塔爾:“現在還不行,格赫羅斯。你移動的速度太快了,現在還有神明沒有從夢中醒過來。”
格赫羅斯:“…………啊,這麽說起來的確…………是我考慮不周。連那位大人都要醒了,卻仍然有神明沒有清醒過來…………這可是對那位大人的大不敬。”
烏/爾塔爾:“您能夠理解真是太好了。”
長著一顆大眼睛的巨大行星扭了扭自己的球體。
格赫羅斯:“那我就先回去了。去喊它們起床。你們跟已經前往音樂會的人說一下,我晚一點再來。”
它一說完話,便突然間消失不見。
跟隨在它身後的邪神們竊竊私語著,很顯然,它們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曾經與它們敵對過的克塔尼德的屬下。
格赫羅斯這個一點都不關注氣氛的笨蛋!
竟然就這樣把我們丟在這裏!
一時間,原本跟隨著格赫羅斯的邪神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掌握著舊印的克塔尼德等人一向是這些邪神最厭惡的對象。
表情冷漠,長著一張厭世臉的許普諾斯撥動著手上的豎琴,幾乎是一瞬間,原本的地球以及月球,太陽便消失不見。
邪神C:“…………使用幻術欺騙格赫羅斯的感知…………你們莫非是不想讓克蘇魯醒來嗎?在這種連那位偉大的存在都要清醒了的情況下…………”
許普諾斯(彈奏豎琴):“…………很抱歉…………能請你們永遠的停留在這裏嗎?”
邪神D:“狂妄的家夥…………就算你們擁有舊印,吾等也並非對你們毫無辦法。”
邪神C:“偉大之‘原初’即將蘇醒,在這種情況下戰鬥不是明智的選擇。”
許普諾斯:“真是遺憾。不是我與你們進行戰鬥,而是我們單方麵的壓製你們。這點還請你們理解。”
邪神C:“什麽?!”
*
太平洋的某處人造小島上。
羅伊格爾:“一!”
紮爾:“二!”
羅伊格爾:“三!”
紮爾:“撒托古亞之子!”
羅伊格爾:“蒼穹之邪魔!”
紮爾:“星之獸啊!我以深空星海之眷屬的身份在此處以最急切與最真誠的情感表示!”
羅伊格爾:“給我以最快的速度到達我的身邊!”
複雜的召喚陣憑空出現,隨著七彩光芒的湧現,一位身著長袍背生蝙蝠翅膀,且扛著音響,長相莫名有些女氣的青年出現在了羅伊格爾與紮爾的麵前。
邪神B:“………………羅伊格爾與紮爾…………黃衣的孩子…………不對,原來如此,連我們都被騙了啊。”
羅伊格爾:“少說廢話了,茲維爾波格華。”
紮爾:“現在情況非常緊急。”
星之獸:“…………放心吧。我都錄下來了。就讓我看看克蘇魯會做到什麽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