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委托

  “這是照片。”


  山田遞出那張曾經在D樂園拍攝的與十九的合影。


  他有些遲疑的頓了頓,可最終什麽都沒有說出口,隻默默往後退了一步。


  一個小時前,有意想不到的人拜訪…不,是幾乎算帶著殺意找到了他。


  直到對方蒼藍的衣袖輕易的劃開他的結界他才意識到這位是刀劍本靈。


  莫名出現在新幹線上的諸位刀劍男士成功引起了路人的注意,他隻能趕緊再次展開結界並帶著他們離開了人流聚集區。


  為首的三日月拿著他為十九製作的尾戒詢問他,他將他們的阿魯基弄到哪裏去了。


  他也不知道,他也正在找。


  好在說明緣由後對方似乎也能理解,隻是旁邊一臉不悅的一期一振抿著唇沒有說話,再旁邊的數珠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那張臉冷的可怕。


  “你們時政竟然還要操心審神者的終生大事麽,那麽小的孩子就讓她去相親。”


  巴形頂了頂眼鏡語氣頗為不快,他像是個正提醒學生不要早戀的教導主任。


  “小麽,我倒是覺得她不小了。隻是瞞著我們去相親實在不可取。”


  虎徹大哥伸手撓了撓臉頰,伸出手指掰了又掰,咂咂嘴“我怎麽算她都該成年了。”


  山田不動聲色的算了算在場的刀劍數量…以及當中隱藏的本靈,他背在身後握著符咒的手開始顫抖。


  他作為案內人其實並進不到十九的本丸,他隻能幫她算本丸的坐標,估算她的靈力消耗與在身體吃得消的情況下,最安全的在職年限。他是她的後勤保障,卻從不知道她本丸裏麵的真實狀況。


  他再三囑咐她要小心再小心,可目前看來她全部當做了耳旁風,她甚至都沒有告訴他她本丸裏的特殊情況。


  沒有本靈的本丸就已經很危險了,刀劍會本能性的追求主人,他們渴望被主人握在手裏就像人類需要呼吸一樣自然。


  那可以是絕對的忠心也能因人而異扭曲成一些別的情感。


  偏偏她又生了那樣一張臉,性格也軟,又好欺負又令人心生憐惜卻又感覺像是什麽都不懂的孩子…是最容易令人動心的那種性格。


  也的確有審神者以身侍靈的例子,但他不想她那樣,她不應該觸碰那些時政隱藏的醃臢之事,她眼中的世界非常單純,也許是被保護的太好了,她會無條件的相信他人也會因為別人展露的分不清是友情還是愛情的善意與溫柔而加倍對對方好…殊不知那才是令那些人越陷越深的源泉。


  “不管如何,當下應該同案內人合作先找到她。”


  小狐丸笑著向前一步,眯著那雙猩紅的眸子,他淡淡開口。


  “把身後藏著的符咒收起來把,你沒有勝算的。”


  ……


  “好的,那麽這位小姐失蹤多久了呢?”


  國木田看了看眼前坐在沙發上正梳理著自己白色長發的青年,有些奇怪於對方明顯不符合時代的穿著與旁邊擱置的精美日本刀。


  但他身後站著的那位小哥卻是正常的西裝打扮。


  這位雇主著實奇怪,進門起就沒有說過一句話都是後麵那位名叫山田的人代為發言的。


  “按照這裏的時間大約有一周了。如果可以的話,能和你們的社長談談嗎?我們是時政的人。另外…”


  山田的話被肆虐的櫻花瓣遮斷,一襲白衣的付喪神忽然像是優雅的白鶴一般自高空出現輕盈踩上了沙發的扶手,他帶著兜帽遮蓋了那張色素淺淡的臉,立在沙發扶手上居高臨下的開口。


  “別廢話了,我之前在這裏感應到她了,可趕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一定是被這裏的人藏起來了。”


  鶴丸麵無表情的又掃了掃室內,忽然把視線留在了角落裏的兔籠上。那兔籠正外泄著十分微弱的靈素像是在提醒著什麽一般。


  而國木田幾乎一秒站起,他趕忙護著前來上茶的事務員小姐往後連退了好幾步。


  是監控錄像裏的那張臉,這是什麽異能?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的。而且時政又是什麽?他為什麽沒有聽社長說起過?

  “你們說的那位小姐姐啊,她現在應該在港。黑哦。”


  後方正坐在自己座位上的亂步舔著棒棒糖隨性開口,他綠色的瞳仁有些放空一般的看向天花板,口中的棒棒糖被轉了好幾圈。


  “她被重力使帶走了,你們可以去那邊找她。我們偵探社可經不起你們鬧騰的。”


  他從座位上跳起來隨手取過國木田的手機神態自若的解了鎖露出被設定成待機畫麵的十九兔趴在桌上睡覺的照片。


  “喏,她現在長這樣。方便你們找她,照片需要傳給你們嗎?”


  國木田:“等一下,為什麽亂步先生你會知道我的解鎖密碼??”


  山田看著那張照片愣了一下,他的視線聚焦在十九兔頸間的那個項圈,那是咒具。


  還是大家一般會用在不聽話式神身上的服從項圈,式神戴上項圈後若是不服從主人會接受很可怕的懲罰。


  為什麽這樣的東西會在她的身上?不,退一步說…首先,為什麽會是兔子?

  “你們怎麽敢?!”


  連手中的木質梳子都被捏成碎片,小狐丸那猩紅的眼裏一瞬間湧起強烈殺意。


  “你們怎麽敢讓主公大人套上那樣的東西!!”


  白鶴也不悅的顰眉,在亂步察覺到事態似乎沒有按照他的預想發展時門又被強勢打開,太宰那個蠢貨抱著那隻話題中心的純白侏儒兔在絕妙的時機一蹦一跳的進了屋。


  “我回來了哦~啊咧?大家怎麽表情都這麽奇怪呀?”


  糟糕透了…


  亂步扶額盛大的歎氣。


  哪怕再晚個五分鍾他就能把這些惹不起的神明打發走了。


  對不起了社長,看來偵探社又要被迫裝修了啊…


  與歎氣的亂步不同,太宰則是好心情的彎唇伸手摸了摸掌心顫抖的兔子腦袋。


  好了,她會怎麽辦呢?他可是超級好心的幫她加快了劇本進程啊,不應該好好感謝他嗎?

  那隻小兔子不僅抖個不停還持續發出微弱而恐懼的嘰嘰聲,半響後才顫顫巍巍的伸出右前爪虛空探了探。


  為什麽明明應該是感人的再會,他們的眼神卻像是要吃人?


  還有那明明是第一次見麵的小狐丸,為什麽看著她露出了幾乎算是扭曲的笑容?因為她現在是隻兔子嗎?狐狸的口糧好像就是兔子嗚嗚…


  在場的人都相互牽製著沒有動作,像是高手過招之間的緊張氣氛逐漸彌漫開來,令小兔子害怕的將耳朵貼緊了腦袋。


  可那一觸即發的短暫均衡卻被忽然飛進來的不明物體打破。


  破碎的玻璃四濺飛舞但都莫名歪斜著躲開了她身處的方向,其中幾塊還帶著駭人的黑紅血跡。十九兔僵硬的看向那個被扔進來的,快速爬起身啐了一口血的大俱利伽羅,對方身上帶著的細小傷痕似乎是先前撞破玻璃時弄傷的,那本體刀被他握在手裏輕顫。


  他大口喘著氣一手捂住腹部,金色的瞳仁滿含殺意緊緊盯著窗外。


  十九兔又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那披著一襲黑色長款外套的黑手黨幹部渾身攏著紅光正單腳立在窗口橫出的鋼筋之上,另一條腿還維持著剛踢完人的橫掃狀態。他一手按著帽簷,一手插在兜裏,藏在帽簷陰影下方的鈷藍色眼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意與摸不清來源的暗芒,像是被徹底激怒的危險肉食獸。


  十九兔看著他勾起嘴角,壓低嗓音開口。


  “你還真是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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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卡文啊,所以我去寫另外的了。不是消失了…是卡住了。這修羅場想想過癮寫起來很難啊…筆根本就跟不上腦子啊(關鍵強度該怎麽排啊…到底誰打的過誰啊…能不能打一遍讓我觀察觀察啊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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