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01回溯,暗墮
“我試試看哦。”
雖是靠喂血的方式治愈了三日月的傷,可兩個人還是被壓的結結實實的。
而那根貫穿胸膛的鋼筋已經拔掉了,破碎的狩衣再遮擋不住那人好看的胸肌。
斜綁的皮質黑色束具帶著難以言喻的色氣壓著肌膚露出微微的緋色。
十九撐著身子試圖往外麵挪了一下,卻發現腳腕有些勾住。
她又滑稽的挪動了一下,無果。
“好像腳卡住了。”
她試著往下又擠了擠,然後努力嚐試著活動著腳腕試圖先把腳抽出來。
然而撐著那些駭人混凝土重擔的三日月眨了眨眼,隨即忽然自發的往下壓了壓。
“你撐不住了嗎?”
十九帶著關心。
他幾乎都整個人壓在她上麵了,胸膛被壓迫導致她的呼吸有些不順。
“嗯。”
三日月輕輕回了一句,他把臉埋在了十九的頸側。
從剛才就開始了。
小姑娘身上這另一股微弱的靈力正視圖同他交流。
她懷孕了?
不像…
這種拉扯的感覺更像是被壓在了體內。
他閉上眼,又下壓了一點。
憑借著更近的距離,三日月細細感受著那股微弱靈力試圖傳達他的話語。
“前輩前輩!前輩!三日月前輩!”
然而那個小姑娘卻忽然無征兆的大叫起來。
她扭動著試圖幫他撐起那些重物。
“你可千萬別睡,這種時候要是睡過去就沒了啊!!你要是血不夠我再給你點!別睡啊,啊我們,我們來玩詞語接龍吧?!”
“安靜點。”
三日月皺眉,他側頭無征兆的舔掉了十九先前滴落在臉上的血滴,啞著嗓子。
“現在夠了。”
忽然被舔了一下臉的十九果然安靜如雞。
三日月偷偷笑了下。
那個聲音忽然變得清晰。
救…救她…
嗬,不用你說。
感覺到對方又撐了起來,十九看著對方那雙有些複雜的眼沒敢說話。
隻又試了一下,她卡住的腿抽出來了!
趕緊慢慢從三日月身下挪了出來,她四處尋找附近有沒有趁手的物件可以做支撐讓三日月也挪出來。
卻忽然聽見轟隆的巨響,升騰的灰塵嗆得她不停咳嗽。
等止住的時候,她發現原先對方為她撐出安全圈的那一塊混凝土再一次塌方。
空中還有一些不合時宜慢慢飄落的緋紅櫻花瓣。
!!
幾乎是手腳並用的爬過去試圖挪開那塊比她手臂還厚的混凝土板,十九的眼淚又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卻聽身後傳來熟悉的笑聲。
那振刀劍盡管穿著破碎的狩衣卻仍然風華絕代,他微微歪頭朝十九伸手。
“近う寄れ”(是開門的那句台詞!)
十九看看那塊同地麵幾乎融為一體的混凝土板又看看站在身後的三日月,抹了抹眼淚吸吸鼻子,站起身雙手握住了那隻手。
“你嚇死我了!你出來不會和我說一聲嗎?!”
“哈哈哈,老爺子沒事。”
三日月伸手揉了揉十九的頭,那頭短到肩膀的柔軟秀發馬上就被揉的亂糟糟的。
“別摸了!別摸了!”
十九躲開那隻大手,趕緊理了理被揉成鳥窩的頭發。
而三日月則又用袖子掩住臉笑了起來。
“老爺子是沒事,可老爺子的本體…”
他微微側身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堆瓦礫。
“我馬上!”
還在理頭發的十九聞言轉身就衝過去開始清理那堆瓦礫。
動作之間手腕的傷口又帶出新鮮血液,染過剛劃開口子的指尖。
“前輩,好像壓的很下麵,你等等哦。”
十九伸手擦了擦額間的汗,那隻手腕卻忽然被三日月抓住。
“別管了。會有人來挖的。”
三日月看了看小姑娘手上密密麻麻的細碎傷口,輕輕歎氣。
“你是不想要這雙手了麽。”
“可等專業人士來挖要等很久的!”
十九掙開那隻手,有些著急的又開始挖那堆碎石瓦礫。
“二次塌方怎麽辦,前輩你的封印還沒有解…你逃都逃不了。”
三日月不說話了,他隻靜靜的端坐在旁邊,看著十九左一塊右一塊的扒拉開那些拳頭大的石頭,試圖確定他本體的位置。
為什麽要那麽努力呢。
他可是刀劍本靈啊,哪有那麽容易就被折斷。
倒是她,不過一介人類,還背著最高神的覬覦,卻一直將自己置於末尾。
明知道使用靈力隻會讓自己的禁製侵蝕更甚,先前也毫不猶豫的想要幫他手入。
明明就是她封印他的,卻又跑來道歉。
可即使重來一次他也是會一腳踩空的。
他們的戰爭變成了笑話,最高神使役他們為了神靈權威,為了天下眾生而戰。
而另一方麵卻自己率領溯行軍企圖推翻高天原的統治。
他想要殺了路厸,既然他想不起自己的本源,殺了他便是了。
有了萬象他們對上天照才會有一絲勝算。
可她不同意,她試圖同天照和談,可隻換來戰線進一步的後退。
終是贏不了的,人偶反抗不了主人。
就像他們即使同為神靈也反抗不了最高神一樣。
可她已不是那個仿照天照做的人偶,她是人類,有自我意識的人類。
那麽就讓我去吧。
暗墮吧。
若是跌落神壇,最高神的神力壓製就失了效。
他就能將這振太刀送入天照的胸膛了。
為了那個小姑娘能繼續她的人生,於他而言這不過舉手之勞罷了。
不過,若是她能選擇他就更完美了。
可沒關係,他可以等下一世,下一世他會第一個找到她的。
他可是刀劍啊,跨過曆史的長河存續至今,他的本體是千錘百煉的鋼鐵不會輕易消失。
一世又一世。
隻要那個小姑娘還是記憶中那個柔軟而又溫暖的存在。
他可以等也可以找。
你這是送死!我不允許!
那個小姑娘哭著拽住了他的袖子。
贏不了的…贏不了的…那可是高天原的最高神啊!
哈哈哈,那老爺子還是天下五劍呢。
他抽出那截袖子,決然的背過身。
三日月宗近!!
那個小姑娘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
小小的身子爆發出無比的力量,奪過了他的本體刀,橫在了自己的頸間。
你別去…別去好不好…求求你了…
她哭著用自己的本體斬斷了那一頭漂亮的發絲。
強大的壓製力量壓的他單膝跪地。
她的發絲密密綁上他的本體,製住了他力量的源泉。
原來早在他為她結發的那一刻起,她就成了這世間除了最高神之外唯一能壓製他的存在。
哪怕是暗墮的現在,那份抑製力也依然存在。
我不許你去…不可以再有人折斷了…
那個小姑娘哭泣著抱緊了他的本體刀。
而他已看不清她的表情。
原來在他保護她的同時,那個小姑娘也試圖張開纖弱的臂膀來保護他。
是了,他的確存了同天照同歸於盡的心思。
不然也不會將她拱手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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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目因為嬸準時去了展館所以be
回溯的時候去晚了,對方冷靜下來了所以木有be。
反正從頭到尾木得懷孕啦,那股微弱的靈力之後會說噠。
一修文才發現自己寫的這都啥玩意…謝謝小可愛們看下來還不拋棄我哭唧唧的感動)我也不知道我修了個啥,大概是修了個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