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大會，降神
安元帶著他們繞過曲折的長廊，在一間和室門口停下，他看了眼跟在十九身後的燭台切，不禁疑惑的多看了幾眼，總感覺…這振燭台切不太一樣？
但具體哪裏不一樣吧，他一介案內人又說不太上來…
直到十九出聲提示他才反應過來，清了清嗓“近侍在這裏等吧。後麵的路隻能審神者通過。”
燭台切應聲，隨後囑咐十九自己小心便留在了那間和室。
和室內，已坐了十幾人，均是陪伴自家審神者前來的近侍。
他注意到坐在右側的壓切長穀部，令他感到驚訝的是，與眾刃清一色的出陣服不同，那人穿著黑色的西裝，手邊還靜靜放著三隻半人高的大箱子。
他正握著手中的佛珠喃喃念著些什麽。
那振刀原來有這樣特立獨行的屬性嗎？
真的沒有和別刃裝錯殼子什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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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安元帶著她來到了一間華麗內飾的大廣間，拉開移門，裏麵已經坐了有大約十餘人，隻不過同樣穿黑衣的隻有她和左側端坐的雪見。
安元前輩的黑西裝勉強也算吧？
隨著她低著頭快速進門，中間坐著的宮司打扮的大叔陰陽怪氣的發聲
“我說哪位大人物要我們等這麽久，原來也是個和安倍家沾親帶故的小丫頭。
雪見大人是不是最近忙於腹中靈胎的照顧而疏於對後輩的管教了？這樣重要的場合都能遲到。”
旁邊紫色外褂的少女嗤笑了一聲“成田大人可別這麽說，小心出門被報複都無處可說。他們安倍家，本支分支可都團結得很。”
十九縮著脖子按照安元的指示規矩坐在了雪見的身邊，雪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安撫的笑笑，隨後眼神一斂，冰冷開口。
“喪家之犬給我閉上那張臭嘴。”
雪見那張美豔的臉上帶上譏諷“兩位做不出什麽成績還坐著這裏無非就是頂著先人打下的家名罷了，自己都不覺得羞愧麽。”
安元也坐在了雪見的另一側，替她擋去了那些人的目光，也慢悠悠的開口“矢部家主馬上就到，各位還是想想等會降神儀式上怎麽才能不出醜吧。”
他這句話一說完，那邊兩位便閉上了嘴，轉過頭去不再言語。
先前帶頭出言譏諷的成田師承伊井(いい、ii)一族，是現任家主的養子。位列三大世家末尾卻一直與榜首的安倍一族作對。
早前並未參加時之政府的審神者計劃，不過在安倍本家中最有望獲得下屆家督之位的雪見加入後，立刻像是改變了風向的牆頭草一般也加入了進來。
不過並沒有什麽好名聲就對了，甚至政府還特意針對他們修改了與付喪神主從契約的強度。
而那個紫色外褂的狗腿子則是蘆屋(あしや，ashiya)分支的啊鬥。別的本事沒有，享樂本領一流還是個見風駛舵Lv.max.的船長。
十九羞愧的低頭，眼眶微微發紅，她反握住雪見的手“對不起前輩，我遲到了。”
先前那些人譏諷的話帶著濃重的京都口音，讓隻聽得懂標準語的她聽的一知半解，但直覺應該是和她遲到有關係的。都是她不好，害得雪見姐好像也被罵了。
雪見穿著和十九類似的黑衣，頭發全部規整挽起露出後領上安倍本家的家紋。
她安撫的笑笑“沒事的。”
這位外籍剛入職沒有多久，一定是還不太熟悉羅盤的使用。
不過即使是剛入職沒有多久，她的成績也相當可人。單從她家本丸是第一個接觸到敵方審神者的方麵來說，她就一定是個勤奮的好孩子。
不愧是山田那孩子相中的，她和小町也相當中意。
並且她用來束頭發的那根繩子出自前田，而手上的佛珠則是數珠丸的。
她對待付喪神一定也是沒有壞心的，甚至應該是受到喜愛的。
像z6這般年紀的審神者因付喪神而自甘墮落的她見過太多了，可z6身上卻沒有那些人身上一樣的煙火氣。
一絲一毫都沒有。
她就像一個誤入大人們會議桌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慢慢接納著周圍的一切。
雪見溫柔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雖然是在這種場合，但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
“當然可以啊。” 十九瘋狂點頭，隨後又看了看雪見隆起更加明顯的肚子，小聲的問“前輩現在幾個月啦？”
雪見笑著看著十九，快速回答“嗯，六個月了。是個相當調皮的孩子，總喜歡踢我。”
當然，這胎對靈力的需求量也特別大。
導致她需要將本丸裏的刀劍暫時托付給別人照看才能專心供給腹中胎兒所需的靈力。
一旁安元忽然附上雪見的耳，悄悄說了些什麽。
雪見皺眉，隨後伸出手，白色熒光閃爍，片刻後她手中多出一振太刀。她將那振太刀雙手遞給了十九。
“我想拜托你，在我生下這個孩子之前替我照看一下這振太刀。”
原本是想要拜托她照看大典太光世的，不過既然小町在意她家本丸的燭台切…
“這是我本丸的燭台切光忠，他很擅長照顧人，業務方麵也不錯的。能拜托你嗎？”
雪見垂下頭，那是請求的意思。
一旁的安元也趕緊低了頭。
“誒？那個好的，沒有問題的。雪見前輩不用這樣的。”
十九趕緊接過了那振太刀，一邊也低下了頭。
不過他們這邊的互動被中間那兩人看見了又是一波嘲諷。
當然同樣也是被雪見和安元懟了回去。
十九剛小心的把對方托付給她的刀劍置於身側，就聽見移門拉開的聲音。
她趕緊坐直了身體，理了理領口。
正前方高台旁的移門被拉開，她看見山田前輩身穿一身墨色的狩衣慢慢走向了高台的左側，他跪坐下來向門口行禮，那處又緩緩走出一人。
那人身穿純白色狩衣，頭頂烏帽，那張臉有著和山田前輩八分的相似，但更多是歲月沉澱的沉穩與老練。
他行至高台正中坐下，那裏有一個簡易的祭台，他取了一枝竹葉輕輕揮動將上麵的水滴撒至四方後向一旁山田眼神示意。
山田從袖子裏取出白檀紙便聲線平直的讀起了開場白。
正努力辨聽的十九忽然發現除了身旁的雪見安元，其他人都略低著頭行禮，等到她想要跟上的時候，那些人都直起了身，而山田前輩的開場白也結束了。
聽了個寂寞的十九疑惑的看向一旁的雪見。對方卻沒有注意到她的視線，仍認真的看向高台上正快速聚集周圍靈素的矢部家主。
於是十九繞過雪見，悄悄去扯了扯安元的衣服下擺，對方疑惑的轉頭，兩人在雪見背後進行你問我答。
“安元前輩，前麵說了些什麽啊？”
“什麽也沒說呀。”安元疑惑，都還沒開始降神能說什麽，無非就是千篇一律的開場白罷了。
“啊？山田前輩在那邊嗯嗯啊啊了這麽久，什麽也沒說？”
“是啊，還沒開始呢。”
降神的確還沒開始，不過之前的戰術商討小會在她來之前就結束了。不過應該也和一介外籍沒什麽關係？反正最後被選中的一定不會是她。
安元這樣想著就沒有攤開細說。
十九狐疑的看向安元…
前輩這是…也沒認真聽吧…所以才是什麽都沒說，還沒開始吧這種類型的敷衍回答。
十九收回躲在雪見背後的腦袋，再一回頭就發現高台上主座的那人眼角帶血正費力執筆在紙上寫著些什麽。
那人咳嗽了一聲，更多的血液便從鼻間喉間湧出，不過他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因此停止。
！！
十九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起身，卻被一旁雪見力道極大的按住。
她不看她，隻盯著台上，語氣中彌漫著悲傷“別去。”
“可是！”
十九又看看高台上那人，從她這邊看就連耳朵都在流血…像極了武俠小說中的七竅流血。
“別去！你難道想讓我叔父大人舍身的降神失敗嗎！”
雪見終於轉過了頭，十九看見她眼中帶淚，愣住了。
“你看看山田。他才是最痛苦的那個。正在舉行降神儀式的是他的父親。”
聞言十九看向高台左側的山田。
他置於膝上的拳握的死緊，因過分用力還在顫抖。
他上挑的眼尾發紅，眼中似有淚光卻咬緊了牙關不讓那淚落下。
注意到十九的視線，他愣了一下便扯出一個生硬的笑容，唇瓣顫抖的吐出唇語——“沒事。”
十九這回徹底了楞在原處，她又看了看四周，之前還語言譏諷她們的那兩人此刻趴在地上正難受的蠕動身體。
其餘人也好不到哪裏去，不是捂著胸口就是抓撓著喉嚨像是喘不過氣來的樣子。
“降神是件極其危險的事，普通人是接受不了神靈上身的威壓的。即使是叔父大人，也不過堅持不下十分鍾罷了。”
雪見用袖子掩去了自己眼角的淚，按住十九的手越發用力，她看了眼旁邊的那些審神者，淡淡開口。
“那些自身能力不夠的就會像這樣，難看的趴伏在地麵上。”
雪見看了看沒有任何反應的十九，讚許的點了點頭便不再言語。
十九低下頭，眼中淚水不斷掉落。
她捏緊了出發前數珠丸前輩交給他的佛珠，他是知道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所以才給了自己佛珠麽。
大徹大悟的佛法大師出發前讓她不要憂慮。
但這算什麽？
山田前輩明明就在自己父親身旁，卻隻能按捺住自己看著對方慢慢消耗自己的生命力。
雪見前輩也是，坐在台下靠按住自己來分散注意力。事實上她也一定很想衝上去救下那個正在舉行危險儀式的自家叔父。
這不是降神儀式麽，為什麽神明大人沒有一點應有的慈悲大愛，要奪去虔誠信者的未來呢？
她不能動…兩個最親近的親人都在忍耐，她一個局外人也無法過多言語。
可真的隻有那種舍身的做法嗎？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我們人類太過弱小…”雪見勾住十九的身體，抱住了她，十九順從的被她抱住。
“有舍才有得。叔父大人這是在為我們大家鋪路。z6，別這麽難過。他今日的作為會和我們的勝利聯係在一起的。”
十九聽著對方兩人份的心跳平穩有力的跳動…她漸漸平靜了下來，輕輕拍了拍雪見的背。
“我知道了前輩。”
她隻是普通人，做不到像電影裏的英雄一樣拯救所有人。
在雪見向她解說後，她除了接受也沒有別的法子能幫助她們。
“對不起…”
十九推開了雪見的懷抱，自己坐直。
她能做的，唯有見證。
台上正中的男人又咳了血，那雙原本黑色的瞳仁再次睜開時變成了泛著冷光的銀白冷漠眸子。
一瞬間強烈的威壓從台上釋放出來。
在場眾人皆是俯下了身子。
像是大氣壓加上成倍的重力直接碾壓了上來，沉重而肅穆。
那雙銀白的眸子轉了一圈便停在了十九的那個角落，片刻後才轉開。
這時十九才得以喘氣，之前那雙眼看過來的時候，她竟然連呼吸都不順了。
她悄悄側著身體揉了揉從方才就已經陣陣刺痛的腳腕。
等她再次抬頭時，高台上那人的眼已恢複原狀，他停了筆，艱難轉頭，伴隨著他轉頭的動作，十九看見他臉上出現了許多細小的紅色裂縫。
他艱難的看向山田，緩緩開口。
“家裏…就拜托你了。”
一旁的山田終是抑製不住的出聲，他努力伸長手，喉間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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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倍一直和伊井對立是因為，伊井人類至上所以做出來的事情相當於迫害非人類。安倍注重和諧。
所以雪見懟的那兩個都不是好人。真不是好人(俗稱反派。
山田父的這個儀式不能寫，不能美化，就變成這樣了…算了。
我嘛寫到現在被罵的也的確不少，是我不尊重曆史不尊重設定還私設蠟筆多的鍋。
但前置劇情是日服剛開服時候的事情，我應該通過郵箱點送三日月暗示了呀，唉，那個時候又沒有短刀極化的咯。
我和我閨蜜雖然是一時興起打算搞個同人文，絲毫沒有做功課就來了，但我倆好歹都是日服開服嬸，說我沒玩過遊戲簡直不能忍。
我討厭情緒波動大的自己。我又不是想收你們m，我也不簽y，就自己開開心心寫寫而已。唉:-(我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