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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春之24日,耳洞

  十九現在的心情特別複雜。


  她好像弄哭了一個初次見麵的同事。


  並且她還不知道是為什麽。


  “啊…抱歉。隻是有些激動罷了。”山姥切長義側過臉擦去了淚水,隨後向十九伸出手,微微一笑“你一定要站的那麽遠嗎?”


  十九愣了一下,隨後趕緊走近了,脫鞋上了走廊,期間還因動作太急差點在脫鞋的地方摔了一跤,還好對方及時拉了她一把。


  “謝謝,啊那個還有對不起。”借著對方的力道站穩,十九小心翼翼的道謝以及道歉。


  一定是因為自己前麵離得那麽遠打招呼傷到他了吧,他可能覺得自己嫌棄他?


  那這位山姥切前輩…可能有點玻璃心呢。她得更小心一點才是。


  這麽想著十九又向前進了一步,略微縮短了兩人的距離,以實際行動告訴對方自己並沒有嫌棄他。


  山姥切長義眨了眨那雙蔚藍的眸子,並沒有在意十九莫名的道歉,他那隻著黑色手套的右手伸出兩指虛虛的觸碰十九的耳垂。


  “還疼嗎?”


  長義想起那時她吵著說想要打耳洞,因為打了就可以和別人一樣帶美美的耳飾。


  但真等他準備好長針走向她時,她又臨時反悔哭唧唧的四處逃竄。


  她怕疼,還害怕針頭。像個小孩子一樣,捂著自己的耳朵哭著說不要。


  明明是她自己提出要打耳洞的,最後卻搞得像是他脅迫她一般。


  十九側了側頭,躲過了對方伸過來的手,她皺著眉疑惑的抬眼,長義噙著笑容正等著她回答。


  可回答什麽?他的問話主語省略的也太厲害了。


  忽然注意到對方露在外麵的右耳耳垂幹幹淨淨,十九哦~了一聲。


  她懂了,問她打耳洞痛不痛呢!


  此問題常見於沒打耳洞的小姐妹問打了耳洞的小姐妹。


  “嗯隻要不發炎,就不痛。”


  事實上她不記得這個耳洞是什麽時候打的了,但剛打完耳洞後發炎的事情她還是記得的。


  不自覺的伸手捏了捏耳垂,十九補充道“哦還有,剛開始耳釘不能摘的。”


  不然肉會長回去,還要再戳一次真的超級疼。


  順手把耳邊的發繞到耳後,十九笑了笑“前輩是想要打耳洞嗎?”


  對麵青年收回手虛握成拳抵在唇邊笑出了聲,他撩開了左邊的銀發露出一直藏在頭發後麵的左耳。那個耳垂上靜靜躺著一個小巧的耳洞。


  “我有耳洞。”


  那天為了給臨時反悔的她打耳洞,他先當麵打了一隻給她打樣,她這才抖抖索索的放下遮住耳朵的手。


  可她問出這樣的問題…果然是一點也不記得了麽。


  他眨了眨眼“還挺疼的不是麽?”


  “對對對!”


  像是找到了共同話題,十九有些興奮,語速也加快了“特別很長時間不帶耳釘,忽然一下要帶的時候!特別疼!”


  少女雙眼亮晶晶的,雙手激動的在胸前握拳,她又指了指自己的左耳,語氣帶上委屈“就是我忘了當時在哪裏打的耳洞了,這隻有點點歪。”


  “歪?”長義皺了皺眉,那個耳洞妥帖的躺在耳垂正中,畢竟當時他有好好的定位怎麽會歪呢。


  他疑惑出聲“我看挺正的。”


  “歪的!真的!不騙你!”十九把礙事的頭發都捋到另一邊,繼續吐槽“你可能看不出來,但我每次戴這個耳朵的耳飾時都會戳到肉,可疼了!所以肯定是歪的。”


  “哈啊…”


  那一定是因為打的時候掙紮的太過才導致他戳歪了。


  他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似是想要說些什麽來挽回自己的打耳洞技術。


  忽然注意到少女側頸上的一道淺淡傷口,那道傷口很長卻不深,且從周圍皮膚還泛著粉色微腫的樣子來看這傷還很新。


  他一眼便認出,那是刀傷。


  在這個屬於她的本丸裏,有人將原本應該用來保護她的刀,指向了她的咽喉。


  他收起了那副淺笑的放鬆樣子,語氣認真且緊張“這個呢?疼不疼?”


  “誒?”


  不明白對方忽然的話語,十九愣了一下,卻見對方隻一步就縮短了兩人的距離,那張五官端正的臉近在咫尺。


  那隻戴著黑手套的手虛虛劃過她的頸側,對方垂著眸,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但他的語氣卻與之前姐妹聊天時截然不同。


  “誰幹的?”


  一下子反應過來,十九趕緊後退卻因撞上了後麵的柱子而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她將頭發又撥到了胸前,擋住了那道傷口。


  直覺不能讓對方知道這個傷口的來曆,畢竟堀川正屬於關鍵時刻,在將他拉回正軌前可不能再有人刺激他了。


  而且要是昨天晚上的事情被大家知道了,堀川會被當做殺人未遂的嫌疑犯收監的吧。


  好好的職場搞出這樣的事情就不好了。畢竟那個孩子不過是需要一些心理疏導而已。


  咚!對方握拳的右手砸在自己上方的柱子上,十九看見對方臉上帶著隱隱怒氣。


  “你是打算幫他遮掩?”


  為什麽?那人可是打算要你的命啊。


  這樣的人你都要保護嗎?


  長義眼中情緒翻滾,喃喃出聲“為什麽每次出現你身上都帶著傷。”


  夢境世界裏她每次出現身上都帶著傷,明明生活在安穩的現世,卻比他們這些刀口舔血的刃更容易受傷。


  明明他們分秒必爭的對抗溯行軍,卻還是讓在安穩現世生活的她受了傷。


  她明明是那樣怕疼,卻每次都帶著駭人的傷口出現。


  明明應該是個被保護的柔弱女孩子卻試圖張開那纖弱的臂膀去保護別人。


  “山姥切前輩,我隻是不小心劃傷了而已。”十九咬死了口供,畢竟當事人沒有起訴願望的話,他們應該也沒有辦法。


  然而她這句話一出口對方似乎更加生氣了,那雙蔚藍的眼緊緊盯著她。


  他剛要開口,卻被後方另一人的突然出聲打斷。


  “喂長義,你在幹什麽呢?”


  是熟悉的聲音!十九趕緊探頭看了過去。果然是被被!


  仔細觀察了一下對方的臉色,十九鬆了一口氣,他麵色紅潤,想必那天的傷一定好了大半。


  山姥切國広穿著內番服,身披白布。那張漂亮的臉上滿是迷茫,片刻後才歪著頭出聲

  “是你們長船特有的打招呼方式嗎?”


  長義吸了一口氣,轉身對著山姥切爽朗一笑“贗品君的傷好了嗎?特意從南院繞到北院來想必一定有很重要的事吧?”


  “我來見阿魯基,的確是很重要的事。”


  山姥切走近幾步,瞥了眼長義假笑的臉,誠懇發聲“笑不出來你就別笑。”


  “贗品君真是會開玩笑呢~”


  這邊十九看著兩人的互動,想起了遊戲裏兩人的特殊對話,不小心將內心os公放了出來“果然關係不好嗎?”


  話出口後,她趕緊捂緊了嘴巴。自己這都說了什麽?這種揣測別人關係的發言真是太沒禮貌了。


  於是小心翼翼的抬眼觀察那兩位山姥切前輩子有沒有生氣。


  那兩人皆是身形一頓,然後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相互勾住了對方的肩。


  “怎麽會呢,我和長義關係很好。”


  “阿魯基說什麽呢,盡管我才是本科,但我還是很喜歡贗品君的…嗯,很喜歡。”


  長義著重咬了很喜歡三個字。


  他是很喜歡的,喜歡到可以為她和贗品君搞好關係呢。


  因為她更喜歡那振贗品,而不是身為本科的他。


  也許是因為那振山姥切才是陪伴她更久的人吧。


  可她現在沒有夢境的記憶不是麽,就像她記不得她的耳洞是他打的,她一樣也記不得贗品君的陪伴。


  長義的眼暗了暗。


  十九看著兩人勾肩搭背的樣子,又聯想到長義的單耳耳洞,靈感一瞬間閃現,她雙手捂臉轉過了身麵對柱子蹲下。


  是那樣吧?是那樣吧?是她想的那樣吧!

  畢竟不都說單耳耳洞是那G打頭的那啥的代表嗎!!


  那麽他們倆…是一對?!


  OMG,長義的那句很喜歡是在暗示自己他們的真實關係!


  所以和他對話的時候有種濃重的姐妹聊天的感覺,因為他就是姐妹啊!


  不不不,打住打住,背後yy別人真是太沒有禮貌了!


  十九羞愧的為自己內心的那些垃圾廢料垂下腦袋,卻聽後麵兩人擔心的呼喚。


  她趕緊又站了起來,那張昳麗小臉帶上了幾分羞澀的紅暈。


  “挺好的,真的。我覺得特別好。”


  甚至都不敢和對麵兩人對視,十九略低著頭,真誠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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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mm單耳耳洞到底有沒有那個說法我不知道,隻是偶爾刷到了,拿來做一下梗而已。(別打我,我也不知道這個說法哪裏來的)

  長義本來有沒有耳洞我也不清楚,我看百科放大了圖片看像是沒有的樣子…


  姐妹們打耳洞難道不覺得兩個裏麵必定會歪掉一個嘛…


  而且周圍有人打就必定會問疼不疼ww

  嬸的腦回路…唉歎氣三連。


  下章開會去了。


  Ps我恨驗證碼。


  尾戒暫時回不來。


  現在的誤會以後都要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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