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談論XINHAi.CoM
“我剛才也就是一時心直口快,姐姐不要把這些話往心裏麵去就好。”
安凝芬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在嚐到一點鐵鏽的滋味後才緩和了臉色。
還好我自己剛才說話沒有說的太滿,也沒有說的太早,不然這件事情一旦暴露自己現在的處境就會更加難堪,在定安侯府裏麵也必然不會有一處容身的地方。
“有一些話不能說的,妹妹心裏麵應當清楚,更何況現在三叔幾人都在這裏,平日裏麵妹妹有一些小心思可以說不打緊,但是這種時候就不能是當做兒戲了。”
莫安溪微微勾唇,直接把壓在安凝芬頭頂上的那一座大山給搬了出來。
安凝芬到底能不能進入族譜還要看莫三叔點不點頭答應,她為了給人留下一個還不錯的印象,在這段時間裏麵肯定是要好好表現的,不能出半點錯。
“我知道姐姐打心底的為我擔心,隻是那一些道理我心裏頭都明白,姐姐清白無故的也無需多言,畢竟那點兒心思我心裏頭可是沒有。”
“到底有沒有這不是我們幾個人說了算話的,妹妹既然覺得自己沒有這般心思,那我在這種時候也不好再繼續許多嘴。”
莫安溪輕笑,轉身離去。
莫三叔看著莫安溪已經走了,自己在這院子裏麵更是待不住,轉頭也就釋然離開,安凝芬站在原地鬆了一口氣,一隻手輕撫在自己的胸口。
自己以後在定安侯府的日子並不見得好過,不管做什麽事情都要萬般小心,免得是露出了馬腳,被人看著是不爽眼。
莫安溪走到院子門外的時候就頓住了自己的腳步,莫三叔一看自己慌忙趕出去的時候人還在外頭等著,就知道這丫頭肯定是存了心思來等自己的。
“你這個丫頭回來了也不和三叔我說一聲,就那麽不聲不響的,可是要唬誰呢?”
莫三叔忍不住抬手敲了敲莫安溪的腦袋。
“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你這個丫頭也不知道第一時間來找我們幾個人,可是把我們這一些叔叔伯伯弄的心寒,你得想想,該怎麽補償我們幾人。”
莫三叔這一開口就鬧起了小孩子脾氣,一張嘴微不可聞地微微撅起,就配著他平日裏麵嚴肅的表情,莫安溪看了幾眼,就忍不住笑彎了腰。
“三叔,有些話你倒是真能說,我之前在府裏麵的時候又不是不知道你們幾人正在外頭,更何況以前發生那些大事的時候也沒見著你們幾人回來。”
“我們都沒有收到什麽消息,怎麽知道這定安侯府裏麵就發生了大事?”
莫三叔反問。
“嘖,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平日裏麵但凡是有一點兒風吹草動,父親就會象征性地給你們寫幾封信,你們平日裏麵一個個都惜字如金,能夠動筆回一個聲就不錯,更不要說是千裏迢迢地趕來京城了。”
莫安溪直接把莫三叔給揭穿了,也真的是不準備給他留半點麵子。
莫三叔撓了撓自己的胡子,沒想到好不容易維持的住的形態在那麽一瞬間又給崩了,莫安溪這丫頭果然還是有著氣死人的本事。
“平日裏麵那些事情都不痛不癢的,哪裏像今天這件事情一樣,我們那幾個老東西得到消息之後就馬上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叫著車夫把我們送回來。”
莫三叔嗓音淡淡的,裏頭似乎又藏了一些事情。
“我雖然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再關注過府裏麵發生的那些事情,但也知道近年來是定安侯府經營的還算是不錯,整個朝廷之上除了丞相之外也就沒有什麽人不長眼睛趕著來作對。”
“三叔這是想要問什麽?”
“我也不知道你這個丫頭對你們家裏麵的那些事情到底知道多少,你母親前些日子身子骨還硬朗,怎麽可能說病倒就忽然病倒,這其中如果說沒有什麽人在玩弄手段的話,我還當真不信。”
莫三叔到底也是一行走江湖的老油條,很快就看出了其中的玄機所在,隻是他向來對定安侯府之內的局麵不甚了解。
“有些事情不是在這裏三言兩語就能夠講得清楚的,就比如說三叔之前見到的那一個姓安的,若是沒有出什麽差錯的話,她也能夠算得上是一主謀。”
莫安溪在說這話的時候絲毫不見得壓低自己的聲音,似乎不怕自己講出來的這些話被屋子裏麵的人給聽到。
“你說的是叫你母親姨母的那個?”
莫三叔對安凝芬還算是有映像,雖然直接叫人的名字叫不出來,但也清楚這一個人看麵相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
“就是三叔心裏麵想的那一個人,平日裏麵看著是極好的,待人也和善,但是在我們那邊侯府裏麵當差久了的那些丫鬟都知道,唯獨這一個人是一個最難伺候的主子,平日裏麵根本無人敢惹。”
莫安溪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也便跟上莫三叔想要離開的步子。
莫三叔心裏麵還有一些其他的話想要問,但其中涉及的那一些東西實在是太過於私密,總不能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隨隨便便地問出聲來。
“你這個丫頭先和我到我屋子裏頭去一趟,我還有一些事情想要好好了解一下,這定安侯府表麵上看著是風平浪靜,但其實倒也沒有我想的那麽簡單。”
莫三叔沉吟片刻。
安凝芬的院子。
安凝芬雖然沒有聽到他們兩個人在自己院子外麵的那一些對話,但也知道自己如今已經引起了人的懷疑,必然是要先做出一些事情,打消她們心中的疑慮。
但,這定安侯府裏麵自己還能去討好誰,總不能是熱臉貼著冷屁股,對著那一群平日裏麵看自己頗為不爽的人,百般賣笑。
“這一個個的也是麻煩,如果不是那什麽莫三叔中途來插了一腳,我現在早就已經是族譜上頭的人了,怎麽還會像現在這般?”
安凝芬咬牙,臉上的神色越發越顯得陰鬱,丫鬟站在一旁打了個寒噤,怯懦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