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入族譜XiNShU.CoM
能把這種事情直接放到台麵上來說,不給安凝芬留下半點麵子的人,這世上也就獨數一個莫安溪。
安凝芬被莫安溪的這番話堵得,喉嚨裏麵發不出半點的聲音,隻覺得自己氣得是心尖尖都在疼。
“這種話姐姐在私底下和妹妹我說說也就算了,可別在這裏說,那麽多丫鬟還都看著呢……”
安凝芬很是委屈,眉毛都擠在了一塊。
“妹妹知道自己沒本事,三皇子也看不上妹妹這般姿色的,不像是姐姐能把太子殿下迷得團團轉。”
說的莫安溪好像就是一隻狐狸精,別的本事沒有,唯獨是能把人給迷住。
“生出怎麽樣子的皮囊也是自己的本事,妹妹既然是沒有這種先天性的優勢,那在後天就更要多多努力了,別整天心術不正的,弄得三皇子對你更加厭煩。”
莫安溪姑且把安凝芬那一句酸溜溜的話當做是對自己皮囊的肯定,臉上的神色泰然自若。
“有些事情我也知道講起來難聽,所以我現在也不準備和你在繼續說一點什麽,你自己心裏如果有數,那肯定知道該怎麽辦的,也無需你假做好心。”
莫安溪慵懶道,一雙眼睛正對著安凝芬,銳利的目光一直往她的心窩子裏麵捅。
無雙站在邊上,眼中的神色忽明忽暗,在莫安溪的低氣壓之下還能維持自己的一派淡然,也算隻一個比較有本事的了。
“我不知道姐姐到底是在說些什麽,我這一趟回來也沒有藏什麽別的心思,等著姨母的病好了之後我自然會離開,定安侯府日後……大不了就是不回了。”
“可別。”
莫安溪笑笑。
“我過段時間必須要回太子府了,兄長也不能久留,這母親的事情我交給趙大娘自不放心,也就隻能是交給妹妹你了。”
“交給我?”
安凝芬有些失聲,沒想到莫安溪居然會說出這樣子的話,把穆芙蓉的事情交給她。
“母親的事情我向來是最難放得下心的,之前有段時間確實也在懷疑妹妹對母親的心思是否純良,但之前的一番試探倒是告訴我,妹妹這心思自然是好的,一點兒也不壞。”
莫安溪淡聲道,把自己之前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話給圓了過去,全都是當做對安凝芬的一種試探而敷衍過。
安凝芬心裏麵自然不會就那麽輕易地相信莫安溪,她所謂的對自己的試探到底有幾分真假誰又能知,還是需細細地在心裏斟酌一番。
“所以妹妹無需太過著急。”
莫安溪見著安凝芬眼中的神色瞬息萬變,笑了一聲之後就轉身離開。
莫安溪走後,安凝芬坐在美人塌上,神色之中還是摻雜了幾分狐疑。
莫安溪嘴上和自己說著雖然是那麽一會事情,但是她心裏麵到是怎麽想的,自己又有什麽辦法。
無雙在旁邊將安凝芬心裏麵的那些想法洞悉得清楚,勾了勾唇角道:“小姐可是擔心莫小姐會在這事情上麵下套?”
“就我和她平日裏麵的那些水火不容的關係,我怎麽可能不擔心這件事情?”
安凝芬隻覺得有些焦頭爛額。
這種事情本來就很難辨別一個真假,如今就更是如此,莫安溪方才的那話確實是情真意切,可自己又有你分能夠信的地方?
“小姐何須為了這種小事情擔憂,莫安溪她玩手段也絕對是玩不過我們的,再說了,這件事情在百姓之間都傳得沸沸揚揚的……嘖。”
言下之意就是這事情一定假不了。
容晉德和章徵輝這兩尊大佛平白無故的也不可能會幫著莫安溪偽造這件事情的真相,開口閉口淨說一些不切實的胡話。
“照你這個丫頭的說法也是有些道理的,容晉德和章徵輝兩個人犯不著為了莫安溪把自己的名聲都賭進去。”
安凝芬眼中露出了幾分思索,漸漸的也能看出其中多了一些笑意。
莫安溪這一次來找自己必然是真心實意,自己也就不好再推辭一些什麽,幹脆點,就把這件事情給答應下來,於她而言百利無一害。
“莫安溪難得一次知道助我,我此次回來也正有這目的在。”
她肚子裏麵的種不能一直瞞著,總有一天是要把生出來的,也斷然不能無名無分,叫一個被楚浚琪隨便娶進府裏麵的女人占便宜。
而自己又不甘心以一個側妃的名義下嫁,她日後是要母儀天下的,一個側妃之位怎麽可能配得上她!
如此,也就隻有趁著穆芙蓉昏迷,暗度陳倉地給自己入了定安侯府的族譜,這樣子一來,母族的背影和身份也足夠風光。
翌日,莫安溪和莫翼風雙雙離開定安侯府。
都是私底下走的,安凝芬也是聽著無雙和自己稟報才知道,臉上喜色稍顯。
“他們兩個人對我也還真的是能放下心來,這一次說走就走,當真是不怕我在背地裏玩一些小動作。”
安凝芬勾了勾唇角,已經有些按耐不住。
穆芙蓉的病興許是已經到了要不行的時候了,容晉德和章徵輝這兩個平日裏來得很勤的最近也不見得多走動。
趙大娘是自己這一邊的人,她在定安侯府裏麵辦事情也確實是容易上了不少。
“這就是老天都在向著小姐你。”
無雙輕笑一聲,遮掩住自己眼底略顯得有些複雜的思緒。
“小姐若是想要入族譜,那就趁著這個時候趕緊動手,穆芙蓉這個當家夫人不在,幫著管事的也就隻有趙大娘一個人。”
無雙循循善誘道,話中是說不盡的慫恿。
“族譜這種東西沒什麽大事都不會允許更改的,到時候隻需偽裝成夫人中途醒來一次,臨終之前把這事情交代下來,就妥當了。”
安凝芬心裏麵何嚐不是這樣的想法。
自己的名字隻要出現在族譜之內,到時候也不論誰問起來都可以把責任推到穆芙蓉頭上去,就說是她默許自己入了族譜。
一個死了的人,在棺材裏頭哪能指正自己說的話裏麵有幾分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