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給臉不要臉
另一邊。
高蓮蓮看著自己送出來的那些東西又被原模原樣地給抬了回來,一張臉氣得發青。
丫鬟站在旁邊眼觀鼻鼻觀心,硬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一樣都不要?”
“是的。”
丫鬟應下這一句話的時候有些艱難,心裏也不曾想到莫安溪拒絕的會那麽爽快。
“那到底還是本宮小瞧了她,這些東西就算是在皇宮裏麵也是要被人供著的,在她眼中反倒是成了虛物。”
高蓮蓮說話的聲音帶著幾分啞。
“把這些東西全都送回給母親,母親若是問起來是什麽原因,那就說這莫安溪給臉不要臉,好好的東西不要一定要給本宮送回來。”
“奴婢遵命。”
丫鬟又吩咐小廝把這些東西抬上馬車全都送回了丞相府,看著這些東西的神色有些複雜。
本應該是被人搶破腦袋的東西,現在卻變得誰都不要了,也不知哪一個個人都是怎麽個想法。
莫安溪坐了一路的馬車有些乏力就回了院子,楚南霆則是去書房處理一些自己還未處理完的事情,等著要用晚膳的時候,又派人送了些吃食到莫安溪的院子裏頭。
哪知道莫安溪把院門給關緊了。
那些被派去送東西的人有些啼笑皆非,這朝廷上下有多少人盼著太子殿下能賞臉給自己一個麵子,也就隻有莫安溪如此大膽。
楚南霆腆著臉上來都不要。
“那這守門的丫鬟也不在?”
楚南霆不過隻是笑笑,到也覺得尋常。
“那守門的丫鬟也不見了蹤影,要不然院門也不至於關的如此緊。”
那個被派去送東西的馬上回答,生怕就因為這件事情自己遭了什麽怪罪。
“原來如此。”
楚南霆眼中露出了些許思索之色。
“那本宮便親自走一趟。”
“可殿下……等一下,不是還有幾個大人要來找你談些事情嗎,如果這一來一回稍微晚了些,要怎麽和他們那些人交代?”
那侍衛有些難辦了。
“無妨。”
楚南霆輕笑。
聽聞自己回到太子府的消息,那些大臣多半也就是上來巴結自己,而不是真的有什麽要緊事情要商議。
如果真的是有一些要緊事情,那早就在自己在定安侯府的時候就把這些事情和自己講了,怎麽可能一拖拖到現在。
那人見著楚南霆如此說,也就沒有任何的反應。
反正自己伺候的主子也開口了,說這件事情並不重要那他這一個做手下的就沒有道理攔著主子。
楚南霆帶著侍衛一塊去了莫安溪的院子。
整個院子都是靜悄悄的,門則是從裏頭被鎖上。
楚南霆知道莫安溪這是怕高蓮蓮那群人再不長眼睛的來打擾,可沒想到他這一鎖,倒是把自己給鎖在了外頭。
“你翻牆進去。”
楚南霆提了提自己手上的紅色食盒,又轉頭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邊的那個侍衛。
曆七最近因為有一些突發事情被他給派了出去,這一個新侍衛剛來,用的也不算是應心得手。
“屬下遵命……”
那個侍衛再怎麽樣也想不到,自己還有爬太子側妃牆頭的那麽一天。
莫安溪院子外麵的那一層圍牆並不算高,翻進去倒也是容易,那個侍衛三下兩下就進到了院子裏麵,把那個門從裏頭打開。
楚南霆看著侍衛那麽快就把這門打開,眼中倒是露出了幾頓滿意之色。
“殿下……”
侍衛馬上就從這院子頭退了出去,生怕自己進了什麽不該進地方,會惹得楚南霆生氣。
“怎麽?”
楚南霆看了一眼那侍衛乖乖地跟在自己身後,滿滿的都是一副小媳婦的樣子。
“你暫且先在外頭等著。”
楚南霆並不準備進到莫安溪的院子裏頭還帶著一個侍衛。
“若是有什麽人來了的話,就說側妃娘娘暫且不待客。”
“屬下遵命。”
楚南霆從容不迫地拎著自己手中的那一個食盒走進去,侍衛從他的動作之中看出了幾分熟稔。
就好像這個動作已經反反複複的做了千萬遍。
“不至於吧……”
侍衛揉揉眼,喃喃自語道。
莫安溪雖說是在自己的院子裏頭休息,其實已經迫不及待的拿出了自己藏在枕頭下麵那幾本小本看起來。
那些小本全是最近吩咐丫鬟新給自己買來的,平日裏頭在院子裏沒什麽事情,看看這些小本倒也是有些趣味。
唯獨之前楚南霆打斷自己那次還有些不是滋味,莫安溪到現在想起那件事情都覺得是有些牙酸。
隨著木門被打開的聲響,莫安溪馬上轉頭看向了門外。
楚南霆正提著一個食盒站在門外,看著正坐在屋子室內翻看著手中小本的莫安溪似笑非笑。
莫安溪馬上做賊心虛的把自己手中的那一個小本又藏了回去。
“你怎麽進來的?”
莫安溪記得自己可是吩咐丫鬟把門給關的嚴嚴實實的,就算是一隻蒼蠅也飛不進來,別說楚南霆那麽大一個人了。
“你要躲著高蓮蓮便躲著,可別把自己的院子門一關,叫我也進不進來。”
楚南霆把自己手中的紅色食盒放在一旁。
“若是再不進來,隻怕你就要忘了。”
他嘴裏頭講的是吃飯的事,莫安溪確實是看小本看得忘了時間。
莫安溪悶悶地應了聲,又把自己手中的小本給放在了枕頭底下。
楚南霆吩咐後廚做的那一些都是莫安溪愛吃的,他十分貼心的把碗筷擺好,又充當了丫鬟的角色給莫安溪布菜。
莫安溪對於他的這一番伺候是心安理得,絲毫沒想到這動作要是被那些人給看了過去,隻怕要驚掉了自己的下巴。
楚南霆什麽時候對著其他人會那麽低眉順眼?
“定安侯還有兩日左右就可以到達京城,到時候皇帝應該會在宮中設宴,你若是有意思想去,我便和那邊再要一張請帖來。”
楚南霆說道。
照理來說,這種場合隻會請太子妃去,太子側妃隻能夠在門外候著,也算是界定了二人之間不僭越越的鴻溝。
“那種宴會能有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