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問話
高蓮蓮在這青樓裏頭，難得會見到幾個在朝中為官的熟人，聽著他們幾人和老鴇那一番對話，便覺得心裏有些發毛。
這幾人怕是……
高蓮蓮搖了搖自己的頭，沒膽子再多想下去。
反正整日裏頭來青樓的那些貴家公子哥，哪一個不是有什麽特殊癖好的，這些大臣年紀雖然是大了些，但也耐不住急性子。
“呦，高小姐也來了。”
老鴇正把那群大臣給安排妥當了，轉頭又看見了站在一旁的高蓮蓮。
高蓮蓮是最近新來他們青樓的一個雇主，人雖然看著年輕，但是出手很闊綽，對於她來說，那些銀子好像就不是銀子。
“隨便找個地聽戲的。”
高蓮蓮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老鴇。
“不知道媽媽能不能跟我講講，之前進去的那一批人是要了哪個姑娘？”
“高小姐對這種事情還感興趣？”
老鴇滿臉的笑意，也沒說這種事情不好對外人多講。
“誒，那群人一個個都是在朝廷上頭當官的，手上的全是比較多，想玩的東西自然也是比較新奇。”
老鴇伸手接過了高蓮蓮遞來的銀子，這才是把自己說到一半的話繼續說下去。
“就喜歡那些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就和之前那個什麽餘浩一樣，餘浩以前也是我們這青樓裏頭的常客。”
老鴇口無遮攔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高蓮蓮眼中閃過一分驚愕，絲毫沒有想到餘浩並不是一個人在玩弄那些姑娘，而是和很多大臣一起，在朝廷之中構成了一條接近於產業鏈的東西。
“這種事情高小姐自己知道知道就好了，可千萬別對外麵說，到時候這麻煩又要找到老身的身上來，也怪討厭的。”
老鴇對著高蓮蓮使了個顏色。
高蓮蓮心領神會的跟著老鴇去了一處小館子聽戲，就在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有一個人已經把他們說的那些話一五一十的給聽了進去。
大理寺。
大理寺少卿單獨派給莫安溪的那一個人方才從青樓回來。
他把自己聽到的那些一五一十的跟莫安溪說了，莫安溪在聽完之後臉色未變，似乎對這件事情早有了些預料。
“他們這群人到底是個膽大的，現在還正是在浪尖風口上，就敢如此做。”
莫安溪眼睛裏麵略帶些嘲諷。
那個侍衛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早就聽說這朝廷之中有些大臣手腳不幹淨，沒想到竟然是這般。
“莫小姐是準備？”
“這種事情就沒什麽好準備的了，晚些再挑個時間，去把那老鴇給我請來，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我親自問問。”
莫安溪心裏麵已經有了些想法，嘴角微微向上勾起。
老鴇在接待完最後一批客人之後正準備是回自己的房間數一數今天又賺到了那一些銀錢，哪知道一瞬間便沒了意識，再次醒來就在大理寺。
“莫小姐，人帶來了。”
侍衛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莫安溪，又轉頭瞟了一眼剛剛恢複意識的老鴇。
“去把大理寺少卿給我請來。”
莫安溪麵色不變，微微抿了一口自己麵前的那一壺清茶。
“這位姑娘找我可是有事？”
老鴇一聽那大理寺少卿就知道這必然不是什麽好地方，看著莫安溪的眸子之中帶了幾分害怕的意思。
莫安溪卻隻是輕笑著。
“媽媽有膽子做出那種事情來就沒膽子來，我們大理寺溜一圈？”
“我還是不知道這位姑娘你在說些什麽。”
老鴇也在青樓裏麵當了好幾十年的媽媽，經常遇上官府的人上來查些東西，久而久之也就習以為常了。
“這種時候了還給我打啞謎，可就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莫安溪眼中閃過幾分冷芒。
本以為這個老鴇是一個識相的，知道自己現在在大理寺，就會把自己知道的那些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哪知道在這種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思給自己打馬虎眼。
“媽媽若是實在記不起來了，那不妨是讓我幫你回憶回憶。”
“那可就是太麻煩莫小姐了。”
老鴇在一瞬間有些慌了神。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同我講話，順便再把那事情給我說明白些。”
莫安溪看了一眼老鴇，微微一頓才繼續道。
“關於那幾個大臣的。”
“那幾個人都是我家青樓裏的常客，這頭幾次來的時候提出的要求也是挺正常的，唯獨是後麵幾次這要求越來越過分了。”
老鴇訕訕地笑了一聲，開始一五一十的回答。
“隻是莫小姐也知道的，做我們這一行的必然是要以顧客的意思為上，所以他們既然是提出了這般請求，那我也沒有理由拒絕……”
“這種事情你到時候和大理寺少卿說明白就行了，我想要問的重點並不在這裏。”
莫安溪搖了搖頭。
“我想要知道的是，唐元是不是那夥人中的其中一個。”
老鴇原來還能夠看的麵色在一瞬間變得有些呆愣，似乎是沒有想到莫安溪會從自己的嘴巴裏頭說出這一個人的名字。
“莫小姐為何如此說？”
“你隻需要回答我是不是即可。”
莫安溪心裏麵已經有了幾分揣測，唐元必然是那幾個人中的一個。
“唐大人確實是那幾個人之中的一個，但是唐大人他做事一直都比較小心謹慎，基本上都是叫我們把鴨頭打包好送到他府上去的。”
“是嗎？”
莫安溪沒想到這所謂的清官居然是這般人物，唐元倒是讓自己有些刮目相看了。
“這種事情我斷然是沒膽子作假。”
老鴇說這話的時候，透出幾分為難的意思。
“這事情也就我們青樓裏麵的幾個人知道，莫小姐自己私下知道知道也就罷了，可千萬是不要往外頭去傳。”
“這件事情和朝廷命案有脫不了的幹係，我就算是不想往外頭傳，也有人不讓。”
老鴇在一瞬間有一些失神，莫安溪見她如此模樣，便又不緊不慢的跟了一句。
“隻要媽媽願意配合我們大理寺斷案，那你這青樓必然還是能夠相安無事地開下去的，可要是媽媽在被子裏麵做一些小動作……那麽這人頭保不保的住，我也沒辦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