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協定
死士沉默不言。
他們幾個人存在的意義不過就是為了幫助成像處理一些他自己沒有辦法動手的事情,他們幾個無名之輩在事成之後想要鏟除是輕而易舉的。
就像此番這樣。
莫安溪托著自己的下巴略有些諷刺地笑了一陣,才想起自己和這死士說了那麽長一段時間的話,自己竟是不知道人家的名諱。
如此想著,便問道:“你的名諱是什麽?”
“我姓單,字玨。”
單玨。
莫安溪眸色一暗。
單玨這個人在自己前世的記憶中雖然隻是曇花一現,但卻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單玨之前是一個籍籍無名之輩,之後卻搖身一變成了護國將軍,是楚浚琪當時背後最為堅挺的一根頂梁柱。
楚浚琪能夠在朝廷之上平步青雲,很大原因的就是因為單玨在背後支持。
莫安溪瞳孔一瞬間失去了焦距,單玨略微有些好奇的對著她多看了幾眼。
莫安溪過了片刻才慢悠悠地回神,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衝著他笑了笑:“你這名我聽著倒是有些耳熟。”
“賤名一個罷了。”
“可千萬是別妄自菲薄。”莫安溪有些高深莫測道。
單玨這個名字在日後可是要響徹京城的,絕對稱不上一個賤字。
“你這腿腳功夫如何?”
莫安溪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單玨,單玨捏了捏自己身上緊實的肌肉,道:“雖然不能說的上特別好,但對付幾個人是不成問題的。”
“既然如此,那麽我就找幾人來讓你們互相對抗著試試。”
莫安溪隨手點了幾個在院子裏頭徘徊的小廝。
在大理寺裏頭待著的人沒有一個是不會拳腳功夫的,就算是最為普通的看門小廝,有的時候也足以比得上某些官員家中的暗衛了。
“你們二人先來比試比試。”
莫安溪看了一眼那一個被自己叫過來的小廝,不緊不慢地開口說。
小廝不過就是抬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麵頭的單玨,心裏麵就有預感,這個人不是自己可以輕易挑戰的。
他單單是走路的姿勢裏頭就透露著一股濃鬱的殺氣,很明顯,過的就是那種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莫姑娘,您這可就是在為難我了,我的拳腳功夫和尋常人比起來還算是可以,但是和這公子比起來就是花拳繡腿。”
那個小廝有些哀怨地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莫安溪,這是還沒有開始就覺得自己比不過人家。
“當真如此?”
莫安溪對於武功這一方麵的事情了解的並不多,隻是心裏麵知道他能夠在極短的時間之內,一躥躥到那麽高的位置,必然是有些過人之處。
若是他的拳腳功夫了得,那麽自己之前的那一番想法到底是說的過去。
“當真,這種事情小的怎麽敢作假?”
小廝忍不住摸了摸自己頭上其實並不存在的虛汗,又有些後怕地看了一眼自己麵前站著的單玨。
兩個人要是真的打起來的話,那麽自己沒準就要缺胳膊斷腿了。
莫安溪看了眼單玨,心裏頭越發滿意起來。
若是能夠將他收到自己的麾下站在楚南霆這一邊,在對抗楚浚琪的時候,不乏是一個助力。
“你暫且先去吧。”
莫安溪這一句話是對著之前被自己找來的那一個小廝說的,小廝在得知自己不用進行那一番搏鬥之後,立馬謝過,一溜煙地跑了。
“我這裏倒是有一個活想要找你辦,你若是能夠辦的好,那這次的罪名就不用算到你頭上了,一些該有的榮華富貴也少不了你。”
莫安溪笑盈盈地看著自己麵前的單玨。
自己這一番話其實就跟丞相之前說的那些沒有什麽兩樣,唯一的區別可能是在於自己相比於丞相實在是可信太多。
“莫小姐不妨是先把自己要辦什麽事情同我說了,若是一些我能夠辦得到的事情,那自然是願意盡一份綿薄之力。但若那事情實在是難辦,那我也無可奈何。”
單玨把自己的一番話說的棱模兩可,並沒有肯定自己覺得能夠幫她把這件事情辦好。
“無妨,既然你都如此說了,那我便把這件事情先同你講講。”
莫安溪稍稍一頓。
“太子身邊正好還缺一個得力的暗衛,現在想要重新培養就晚了,我見著你拳腳功夫不錯,為人也是好的,便想著你若是願意,可以把這一件差事交給你。”
能夠在太子殿下身邊當一個暗衛,這對於很多人而言都是一個難以獲得的殊榮,單玨臉上的神色有那麽一瞬間的呆滯從未想到莫安溪居然會給自己開出這般條件。
“這可就是莫小姐抬舉了。”
“你若是沒有這番本事,那這件事情我連提都不會願意與你提起,但此刻我已經把這件事情和你如此明白的講了,那便是說明我認為你絕對可以勝任這一個職位。”
莫安溪眼睛裏帶著一些不容拒絕。
自己不能夠把有的事情做的太露骨,把單玨送到楚南霆身邊就夠了,楚南霆知道是一個慧眼識珠的人物,有的人對自己有益是不會看不出來的。
“多謝莫小姐,在下恭敬不如從命。”
“很好,等著太子從皇宮之內出來之後我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現在你便在這大理寺裏頭安安心心的跟著我們一塊查案子,早些有點眉目,我們大家夥便都是輕鬆。”
莫安溪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邊上的單玨。
單玨點點頭,不再多言。
傍晚的時候,大理寺少卿又來了一趟。
單玨把自己知曉的那些事情全都一五一十講地了出來,丞相做的那些事情一件都沒有瞞著,全都一股腦地講出來。
大理寺少卿本來就知道丞相在私底下手腳不太幹淨,但卻從未想到竟然是猖狂到了這般,眉頭忍不住狠狠地擰在了一塊。
“這些事情若是都能夠拿出些證據來,那麽這丞相現在隻怕已經要被五馬分屍了。”
大理寺少卿忍不住感歎。
“這事情已經過去那麽久了,怎麽可能還拿的出什麽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