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自首
“我這就叫人如此做。”
大理寺少卿當即立斷，想要叫自己手下的人去把這張告示給貼出來。
眼看著這案子留給他們的時間並不長，能夠早點捉到真幕後黑手自然是最好。
“這件事情無需如此著急，我們得給他們演場戲。”
楚南霆又開口。
“我們如果就這般無理頭的說找到了幕後凶手，指不定還有些人會不相信，不妨是把這時間稍稍拖延的長一些，再放出些風聲來。”
莫安溪在旁邊托著自己的下巴，聽著兩人嘀嘀咕咕地講。
楚南霆方才提出的那一般想法和自己的其實大相徑庭，而且做了修正的那一塊也無非是踐行了做戲要做全套。
總不能是叫人起疑心。
“這種事情果然還是太子殿下出手，要是就讓我在這邊想，隻怕是想破頭皮也蠻能想出這樣子一個得當的方法來。”
大理寺少卿並沒有急著把這件事情吩咐給自己的手下，他是拿起了一旁擱置著的毛筆，在身子上麵稍微寫了幾個字，把這個方法的大致思路詳細記述了下來。
這一切不都要從長計議。
翌日清晨，大理寺少卿讓自己的手下去告示欄上頭貼了張榜。
那一榜把這凶手的身形體特很模糊地描述了出來，總是給人一般棱模兩可的感覺。
“果然有太子殿下在裏頭幫忙，這案子查的就是快，這才沒有多久就已經是抓到這凶手來了。”
“明明還沒抓到凶手呢，現在不過是給出了這凶手的大致樣貌而已。”
“既然都是有了，要麽那就說明必然是有人目睹了這凶手的作案過程，那這距離找到凶手也不會太遠。”
一些百姓閑來無事，便是對著那一張紙瞧了又瞧，看著上頭的畫像發覺和自己身邊的那些人長得倒都挺像的。
但也並未覺得有些不對。
丞相一直都在密切關注著這件事情，聽完自己的手下說，人已經把這凶手的大致樣貌給找了出來，一下子又急了眼。
“我不是叫你把這件事情給我處理的幹幹淨淨嗎，怎的現在又對他們抓到把柄來了？”
丞相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暗衛，就是之前被派出去殺唐元的那一夥人。
“屬下在辦事之前確實是有勘探過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那些暗衛一個個也是不敢相信，隻能硬著頭皮一五一十地回答。
“你們幾個現在和我說沒有？那這張畫像上頭是怎麽把你們幾個人的樣貌給描述的如此淋漓盡致的？”
丞相已經被幾人給氣得吹胡子瞪眼了，拿著那一張畫像，反反複複的對著他們幾個人比劃了一下，這五官看上去和每個人都還真的是有些像。
“這件事情你們再給我去查查，要真的是出了什麽事情——”
丞相嘴角的笑意顯得有些殘忍。
“那我也就隻能把你們幾人推出來頂罪了，誰叫你們幾個辦事如此不得力呢？”
那些暗衛全都是丞相養的死士，聽聞這番話麵色如常：“屬下遵命。”
丞相見著一群死士消失在自己的麵前，方才嗬斥人的模樣盡散，顯得有些蒼涼滄桑起來。
他看了一眼擱置在案台上的那張榜紙，抬手拿到蠟燭上頭點燃，等著全成了灰才慢慢收手。
“你們一個個，是想要把我往死裏逼……”
高蓮蓮現在雖然還聽自己的話，但這心一直都是向著外頭被弄的有些野了。
而自己養的那一些死士卻一個個都辦事不得力，要不是他小心謹慎的在後麵兜著，是他這件事情就要被暴露出來。
丞相臉上閃過幾分沉思之色，自己絕對不能繼續處於這種被動的局麵，是時候該做出一點改變了。
莫安溪在海棠園裏麵等著那消息傳來，這才不過半天的時間，就有人去大理寺那邊自首。
莫安溪得了消息，也匆匆忙忙地趕去大理寺，那個來自首的是一個長相略微顯得有些凶狠的男子，臉上還帶著一道疤痕。
“這件事情你敢說是你做的？”
大理寺少卿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麵前的那一個男人，眼中帶著幾分不確信。
這個男子看起來雖然是能武，但背景和家世都是清清白白的，斷然是沒有什麽道理去害人。
“這件事情就是我做的，官爺不信的話不妨是再細細查查。”
那個男子一口咬定這件事情就是他做出來的，根本不給大理寺少卿一點質詢的機會。
頭一次見認罪如此直接了當的。
“既然你說這件事情是你做的，那不妨和我講講你為何要殺害唐元？”
“我殺他自然是因為看不慣他。”
“如何一個看不慣法？”
唐元不論是在朝中還是在民間，這名聲都很好，除了一些奸賊臣子，其他人對他都是百般擁戴的。
“這看不慣難道還需要理由嗎？”
那個男人本以為自己簡簡單單的把這個問題認到自己身上就行了，哪知道這大理寺少卿竟然還有那麽多問題等著他，頓時有些不耐煩了。
“我們大理寺辦案，一向是講究一個水落石出，你若是說不出理由，那我也自是沒有理由去抓你。”
大理寺少卿回道。
認罪這事情不能單靠著你一張嘴說，還需要拿出一點證據來。
那男人臉上的表情越發猙獰，那一道疤痕擰成了一個疙瘩：“你們大理寺也真是有意思，看著犯人還能忍著不抓。”
大理寺少卿見過的罪人沒有上千也有成百，不過幾眼就知道這男人不是罪人，救贖一個來冒名頂替的罷。
“我也不曾知曉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你認了這件事情，但你若是硬要把這一個罪認下，延緩了我們大理寺辦案，那我也隻能把你關進牢裏了。”
說白了，他如果是為人辦事的，那身上就算是不擔著人名也要被關，到時候約摸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好處沒撈著，把自己交代了進去。
“瞎了狗眼的大理寺，都這種時候了還懷疑老子。”
男人罵罵咧咧的，看了一眼大理寺少卿，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