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離開
曆七早就跟著丞相一起出來,看他慌忙地把那一些直往這個盒子裏頭塞心裏頭,便斷定必然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不然也不會如此小心翼翼。
“丞相在背地裏麵果然是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主子這一回倒是來對了。”
曆七暗道一聲,閃身離開。
前廳,高蓮蓮跟著一群大戶人家出來的公子小姐玩了起來。
莫安溪在旁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楚南霆和楚浚琪兩人則是針鋒相對。
楚浚琪看著楚南霆,眯起了眼。
“太子殿下對我的意見很大?”
“皇弟為何如此說?”
楚南霆從容的給自己斟茶。
“在宴會上,頭太子殿下一直都用那種不和善的眼神看著我,可是把臣弟看得心裏發毛,不知道我可是做了什麽事情,惹的太子殿下不悅?”
楚南霆沒有回答,笑而不語。
楚浚琪這一番來找自己問這些話,不過就是明知故問而已,自己為什麽會如此盯著他,他自己心裏頭是最為清楚的。
“反正現在就我們兩個人在這裏,你也不必和我打那些官腔。有什麽話便是直言不諱,我也不至於是治你的罪。”
楚浚琪本就有些陰寒的神色更甚。
“太子殿下這是在說些什麽話,我本就沒有什麽其他的意思,隻是覺得你這樣子盯著我怪有些駭人罷了。”
楚南霆挑眉,不語。
他如此盯著楚浚琪,不過就是想要看一看他在這宴會上頭究竟都會幹些什麽。
再者是想要試探一番,他對莫安溪的感情如何,經自己一上午的察言觀色,已能夠初步確定楚浚琪對莫安溪動機不純。
莫安溪在一旁對兩人之間的明爭暗鬥一無所知。
晚了些。
前廳的宴會也散了。
一些公子哥根本是找不著北,隻能是在這丞相府暫且住下。
高蓮蓮在前後操持打點這一切,是給人一種主人家的感覺。
“妹妹若是不介意的話,不妨也在我丞相府睡下,定安侯府那邊我定然是會派人去通知的。”
高蓮蓮親親熱熱地湊上來。
“在丞相府住下多有些不便,況且定安侯府也並非太遠。”
莫安溪很巧妙的回絕了她的請求,眼中有一些暗芒閃過。
高蓮蓮平日裏對自己不是冷嘲熱諷就是冷冰冰,今天這一番確實是出乎自己的意料,本以為她不過是在表麵上做做樣子,可哪知道現在兩人私底下她說話的口氣也是這般。
“妹妹既然是不想在我丞相府多留,那我也不強求了,隻是聽聞太子殿下今日要在丞相府暫留,我本以為妹妹會和太子殿下一塊的。”
高蓮蓮這一番話說的倒是有些意思,莫安溪挑挑眉,假裝自己並未聽懂她在講些什麽。
“那這對姐姐來說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切莫是錯過了。”
莫安溪吩咐香菱給自己打理身上的衣衫,繼續開口說道。
“姐姐平時裏麵連見殿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此番太子決定在丞相府留宿,姐姐趁著這個機會不妨是多見見。”
高蓮蓮被她這三言兩語說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一雙眼睛狠狠地瞪著莫安溪,卻見莫安溪神色入常。
“天色不早了,姐姐也早點休息。”
說罷,莫安溪轉身便離開。
站在高蓮蓮身邊的那些小丫鬟怕自己的主子聽了這幾句話又開始鬧,哪知道她現在居然還能保持著淡定。
“這莫安溪也就是在嘴上和我呈一呈口舌之快,我倒要看看她之後還有多大的能耐。”高蓮蓮淡聲道。
高蓮蓮把那一些賓客全都安排住下,楚南霆特地是安排在離自己院子最近的一個院子裏頭,若是說沒有什麽別樣的心思還真是叫人不信。
“安溪人呢?”
楚南霆進了自己的院子便開始尋起莫安溪來了。
自己之前一直都未曾見到莫安溪,在這宴會之上,礙於賓客在場,兩人也不好是過分親密。
“主子,莫小姐已經回到定安侯府了。”
曆七想了想才回答。
“之前高蓮蓮還想要把莫小姐給留下來,但是莫小姐這偏生不肯。”
楚南霆心裏有一些難掩的失落,但點了點頭之後也並未曾說些什麽,他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揪出丞相的一些小尾巴。
自己手上雖然是掌握了那些信,但難免會有人說這東西可以偽造。
想要給丞相定罪,需要的是更加確鑿的證據。
“殿下,屬下方才是看到丞相在自己的院子裏頭把一些東西給鎖進了盒子裏,雖然未曾看清那盒子裏頭是放什麽的,但想必不是什麽好東西。”
曆七在旁出聲道。
“那東西呢?”
“屬下走的時候是在丞相的書架上頭,至於現在放在了哪裏,便又不得而知。”
曆七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一遍,楚南霆臉上露出了一番沉思之色。
丞相能夠在朝廷裏麵縱橫多年和她自己平日裏的小心翼翼也脫不了幹係,但他再怎麽小心也總有露馬腳的一天。
那些被他鎖起來的東西,或許就是自己要找的決定性證據。
“等晚些了,你去把那些東西給我拿過來。”
楚南霆說道。
“丞相那邊切莫不要驚動了,現在有那麽多賓客在,鬧起來也太過難看。”
“屬下遵命。”
曆七說完,一個閃身又走了。
莫安溪雖說是已經離開了丞相府,但也未曾回到定安侯府。
而是在丞相府外頭徘徊著,等著自己留在裏頭的那一個暗衛來了,又把自己帶了進去。
“小姐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
香菱眼看著那暗衛就要來,連忙是把自己心裏頭的疑惑之處給問了出來。
高蓮蓮既然都已經開口留了,那順水推舟地留下豈不是更加方便。
“我若是被高蓮蓮留下,那她在暗地裏必然會派人盯著我,如此辦事也麻煩,倒不如是先出來再進去。”
莫安溪回答道。
她在見到楚南霆和楚浚琪兩個人同時出席這一場宴會的時候便知道今天晚上必然不會太平,一場好戲,自己也不能缺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