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拚死一搏
此話一出，當即滿堂震驚。
“什麽？”
莫翼風脫口而出：“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安凝芬含淚看向莫翼風，咬牙道：“當時那麽多人在，都看得見。而且，我難道為了誣陷她，而搭上自己的清白？”
莫翼風斷然是不相信的，可是他當時不在現場，也不敢亂說話，便隻能咬牙道：“安溪不是會做出這樣事情的人，還請父親，母親明察。”
“翼風。”
莫明軒也不相信這事兒是真的，但現在莫安溪還未到，隻有安凝芬一人在，他也不能直接斷言，隻好勸著莫翼風不可衝動。
穆芙蓉擰著眉：“凝芬，你說你的衣裙是安溪弄破的，你可有證據？”
安凝芬聞言深吸一口氣，卻不慌不忙，像是早有準備一般。
隻見她抬手道：“都進來。”
聲音落下，就有幾個丫頭拿著一些碎布進來。
安凝芬挺直了身板，朗聲道：“這些是我今日破碎的衣物，上麵有個明顯的腳印，凝芬已經找人做了對比，正是安溪表姐的。”
“這……”穆芙蓉遠遠地看了一眼衣物，上麵確實有個腳印，頓時覺得為難起來了。
莫翼風在安凝芬的身邊站著，一聽到這話就伸手過去把衣服搶了過去，仔細一看倒是覺得有幾分熟悉。
這個印字，正是莫安溪回來時讓人打的鞋樣子，這個花紋還是特製的海棠花。
他擰著眉不說話。
難道莫安溪真的做出這種事情?
雖然不想相信，但是證據就擺在麵前，輪不到他不相信。
莫明軒和穆芙蓉看著莫翼風的臉色，也都猜到情況不妙，連忙讓丫頭把東西送到麵前來仔細查看。
果然，一看就知道是莫安溪的腳印。
穆芙蓉心下涼了幾分。
他們的鞋樣子是一起打的，莫安溪用的海棠花，而她用的是芙蓉花。
三人的臉色都略帶幾分青白，而安凝芬和趙大娘卻不禁露出了些得意神色。
趙大娘更是大聲哭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她掩麵而泣，說話卻毫不留下情麵：“沒想到安溪竟然是這樣的人，我真的是看走眼了，原以為是個識大體，聰明大方的孩子，沒想到竟然做出了這種傷害親表妹的事情來，當真是丟人。”
趙大娘說完話後，二房莫明彥的媳婦兒王氏也出來幫腔道：“正是呢，我前幾日瞅著安溪丫頭是個好的，沒想到竟然這樣沒分寸，真真給我們莫家丟人了。”
三房媳婦陳氏更是冷冷一笑，尖利的聲音道：“就你們是看走眼了，我倒是一早覺得這個丫頭不簡單，年紀輕輕就牙尖嘴利，果然，做事上不得台麵。”
莫明彥更是記恨著莫安溪上次在莫明軒麵前戳破他們逼迫母女離開的事情，看著有機會就連忙補刀道：“這麽小年紀就知道耍手段害人，日後都不知道要惹出什麽事情來呢！”
這幾人一人一句，說得莫翼風氣紅了臉。
他最疼愛的妹妹，最引以為豪的妹妹，什麽時候輪得到他們來說話？
他握緊了拳頭，正要反駁卻聽見門口傳來一個清脆笑聲。
“幾個叔叔嬸嬸說得好生有道理，安溪若不是本人，恐怕都要相信了。”
莫安溪帶著香菱慢慢走進來，先看了一眼莫明軒和穆芙蓉，見兩人的臉色不好，又望了一眼莫翼風，少年都氣得耳根子發紅，便知道這幾人說了什麽不好聽的話了。
她也不急，也不生氣，就不緊不慢地走過去，先給莫明軒夫婦請安，又轉身給趙大娘等人問好。
一番禮節下來，莫翼風看她氣定神閑也漸漸冷靜了許多，沒再衝動。
莫明軒看見她終於來了，心裏的不安終於安定了些，連忙問道：“剛剛凝芬質控你踩壞她衣裙，並且有腳印為證，安溪你有什麽解釋？”
莫安溪搖搖頭，坦然道：“那布料上的腳印確實是我的。”
一聽到這話，莫明軒頓時氣從心頭來，一下子漲紅了臉，正要指責卻又聽見莫安溪道：“但是安溪不曾弄壞過凝芬表妹的衣裙。”
陳氏聞言一笑，冷哼道：“腳印是你的，卻說不是你弄壞了衣裙，這是哪裏來的道理？還是不要狡辯了。”
王氏也裝著好心的勸道：“大小姐，這事兒你還是承認了吧，也不過是責罰幾句。”
莫安溪掃了兩人一眼，卻沒有搭理她們。
她走到莫明軒的身邊，拿過那留有腳印的布料仔細一看，揚聲道：“這上麵的腳印是我的，沒錯，但卻不是在安溪表妹穿著的時候踩上去的。”
安凝芬瞳孔猛地一縮，張嘴大叫道：“你狡辯！”
莫安溪回眸看著她淡淡一笑，語氣輕飄飄的：“表妹不要急，讓我把話說完。”
莫明軒正等著莫安溪翻盤，此時正高興，瞪了安凝芬一眼，冷聲道：“凝芬，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當真覺得安溪會害你？”
安凝芬一愣，慌忙地頭道：“不是……我隻是……”
莫明軒卻沒有耐心聽她的，隻擺手打斷她，又柔聲對莫安溪道：“你繼續說。”
“謝父親。”
莫安溪拿著衣服走回正中央，字句清晰道：“這個腳印是我踩我自己的。”
說完話，香菱正好從外麵進來，跟在她身後的還有一個老婦人，正是教導莫安溪學習的教習嚒嚒。
老嚒嚒進來向莫明軒行禮，沉聲道：“老身今日帶領小姐練習，小姐確實的多次踩了水袖，留下腳印也很正常。”
趙大娘看著老嚒嚒一擰眉，難道這個小丫頭又逃過一劫？
莫安溪聽完老嚒嚒的話後特意向老嚒嚒道謝後才回頭對莫明軒道：“而且今日凝芬妹妹碎裂的衣服，這個長袖不過是綁在手臂上，並不會扯壞衣服。”
說著話，楚南霆正好進來，身後待著幾個丫頭。
莫明軒等人看見他來了，連忙起身行禮：“臣等見過太子殿下。”
楚南霆掃了一眼眾人，半響才冷聲免禮。
楚南霆坐在中央，莫明軒陪楚南霆居左側，趙大娘居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