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
“好了,雪莉婭,別抱怨了,我們能趕在大雨來臨之前找到個藏身的山洞就已經不錯了。火旺起來了,你先休息,我來守夜。”鳩拉知道今天雪莉婭勞累了一路,況且她還是個孩子,雖然是天空滅神魔導士,但她的身體能撐到現在可能已經是極限了。摸摸雪莉婭的頭,示意她去休息。在風中搖曳著的火光映照在自己臉上,自己仿佛看到了納茲的身影,不知道納茲他們現在在哪個山洞裏。目光投向沉沉的雨幕,也不知道這個島嶼詛咒的根源在哪裏,明天一天有的忙了。
雨夜之中,有人沉沉睡去,有人一夜無眠。明黯和貝爾借著雨幕來到土著居民的居住地,站在屋頂上揭開一片木板往下看,火光映照著的臉龐是正常人,然而身體各部分或多或少都有些異樣,如同獸類的四肢突兀地生長在人類的身體上。輕輕合上屋頂木板,再來到另一個屋頂上,看到的是同樣的景象。無論明黯與貝爾揭了多少木板,有著異樣四肢的土著居民都麵帶愁苦,完成著手中的活計。
貝爾帶著明黯委身於一棵巨大的樹下,身上的毛發已經濕透,而明黯也是一樣。自己一邊梳理著毛發,一邊看著明黯,不知道她這麽脆弱的身體會不會生病?都不知道用稍微大一點的樹葉遮一下,唉~撿了些幹燥的木柴,升起一堆火,試圖用它來烘幹毛發。
看了這麽多土著居民,身體異樣是異樣,可是完全沒有發現一絲一毫詛咒的跡象,到底是因為什麽才會出現這種情況?明黯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順手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劃著,月之滴連續運轉時間再長的話,會有固化的產物產生,也就是天空中那層紫色的煙霧,至於它的作用,自己也想不全。伸手摸向耳朵上的書籍,摩挲著,“貝爾,給我看著點!”貝爾聞聲立即站到外麵警戒著,防止其他人過來。一道龍息浸入其內,書籍迅速放大,一頁頁翻找著,終於在月之滴那一塊看到了一行小字——固化的產物可能會對記憶造成偏差。原來是這樣,書籍縮小掛回耳垂,唔,既然是對記憶造成偏差,那這些土著居民就完全有可能本來就是異樣的身體,或者更差一點的是他們這個族群在人類眼中完全就是異類,隻要把那層紫色煙霧破壞掉,就能使那些土著居民錯亂的記憶恢複正常。抬頭看了看天空,烏雲夾雜著雷雲,雷聲陣陣,這天氣上去就是明晃晃的引雷劈,自己以前就沒做關於雷係的魔法球,隻能明天再上去。抹去地上劃的符號,再度掏出魔法光筆,在空中繪畫著魔法陣,實驗著自己腦海中一個又一個的猜想。
貝爾稍偏頭,看到的是又在奮筆疾書的明黯,還不休息。也怪自己沒有用,在這種事情上完全幫不上忙,真不知道明黯現在心裏到底在想什麽,也不給自己說,就是憋在心裏,那會很難受的。
第二天一大早,最後守夜的埃裏克叫醒了仍然處在沉睡中的各位。
“誒,你們都醒了?”露西是最後一個起來的,看著已經收拾整齊的艾爾撒,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手底下再快點,力圖不被落下。
“我們幾個兵分兩路,露西、埃裏克、伽吉魯,你們去昨晚看到的魔法陣那裏采摘玄伊草,納茲、格雷、朱比亞,我們去土著居民那裏了解一下。”艾爾撒見雨已經停了,指著島嶼中央的神殿,那裏是昨晚看到的魔法陣運轉地,采摘玄伊草而已,比較簡單一點。土著居民這裏也不算太難。
埃裏克表示無所謂,去哪裏都是一樣的,不過土著居民那裏會比較難點,要破壞月亮,月亮怎麽可能被破壞?真是異想天開的土著居民。
幾人毫無異議,分頭上路。
不過玄伊草長什麽樣子啊?艾爾撒連圖樣都沒給自己,要隨便摘嗎?萬一那裏有很多種類的草怎麽辦?露西剛想開口,卻發現艾爾撒他們已經走了好遠,既然這樣,全部摘!狠狠心,邁開腳步,朝著神殿的方向前進。
一道木質的柵欄橫亙在艾爾撒他們麵前,柵欄之上探出幾個人影,大聲喝問,“你們是誰?”
“我們是接取S級委托迦爾納島的魔導士,放我們進去!”艾爾撒上前一步高聲回答,這些土著居民的防範意識真是強,是排斥其他人嗎?
“那把你們身上的紋耀亮出來!”
納茲脫掉身上的外套,露出上臂的紅色紋耀;哈比拿掉身後的背包,背後的綠色紋耀印在皮毛上;格雷拉起上衣,深藍色的紋耀印在胸前;朱比亞見格雷大人露出胸肌腹肌,緊緊盯著,側著身子也露出大腿上的紋耀;艾爾撒更是直接,拍了拍胸口,鎧甲上印著同樣的紋耀。
仔細看看,確認過是光明公會的紋耀。幾人相互/點點頭,合力拉起柵欄。嚴絲合縫的柵欄突然露出一個僅供二人並行的門,“你們進來吧!”
這些人怎麽這麽小氣,都不開大門的?哈比心中嘀咕著,趴在納茲頭上。
“你們這裏的村長呢?我們需要了解一下具體情況。”艾爾撒環視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麽異樣,難道這個詛咒還有特定的時間?他們的村長肯定知道的比這些村民多,在這裏不能耽誤太多的時間。
“我們的村長,他在那裏。”帶領艾爾撒進來的村民指著正在一處低矮的土堆前哭泣的老者。
艾爾撒走近一看,老者須發皆白,身材矮小,他麵前豎立著一塊木牌,哭泣地不能自已。拍拍他的肩,“村長?”
“你們是?”村長摩卡擦去臉上的淚水,轉過身,麵露疑惑,看樣子不像是普通人,難道是自己發布的委托有公會接取了?
“我們是妖精的尾巴魔導士,接取了S級委托迦爾納島,想問問您你們聲稱的詛咒具體情況是什麽?”艾爾撒詢問著麵前的摩卡,眼睛看向那塊木牌,這上麵什麽都沒有,不知道這個村長在幹些什麽?“對了,您這是?”
“我是這裏的村長——摩卡,我身後的是被受不了詛咒而自殺的我的兒子——波波,具體的我們到裏麵去說。”摩卡指了指艾爾撒身後的房屋,拄著拐杖,慢慢悠悠地走著。
朱比亞一臉花癡地緊盯格雷,嚇得格雷到處躲藏。“格雷大人,朱比亞想要再看看你的紋耀!”
真是可怕的女人,早知道自己就不露紋耀了,害得自己現在被朱比亞追著,半點都不得安生。格雷對朱比亞的行為感到頭疼,天哪,明黯能不能把朱比亞的花癡屬性處理一下?省得老是跟著自己,要不然跟著別人也行啊。這次回去一定要跟明黯說一聲,真是太煩了,啊啊啊啊!又跟上來了!快溜!迅速換了一個躲藏的地點。
“納茲,你不覺得他們一直在盯著咱嗎?”哈比見旁邊的土著居民都目光緊盯著自己,有些瘮得慌,他們是想幹什麽?自己的肉可不好吃。
“哈比,你想多了,一隻會說話的貓不引人注意嗎?安啦安啦,比起這個,我又餓了,我們去跟他們要點食物吧。”納茲就知道哈比會引起這些人的注意,不過自己的肚子在咕嚕咕嚕響,早上就沒吃什麽,還趕了這麽久的路,不餓才怪,況且哈比也在船上就把魚吃光了,現在基本上是沒有存糧的。大事有艾爾撒在,自己就先去填飽肚子吧。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靠近一戶土著居民,“請問你們這裏有食物嗎?”
“有,剛做好,要一起吃嗎?”能被放進來的都是經過哨民的確認,便自己毫無戒心地邀請他們一同用餐。稍大點的居民起身邀請納茲和哈比進來,順便擺上兩套餐具。
“那我們就不客氣啦!”納茲和哈比坐到飯桌旁,抓起筷子就開始吃飯。大胃王的納茲以風卷殘雲的速度立即清理幹淨所有食物,隻留下有些生氣的哈比和目瞪口呆的土著居民。
“額,可能是食物稍微有點不夠,我再去做點。”
“納茲,咱還沒來得及吃呢!”哈比氣呼呼地踹了納茲一腳,別扭地扭到一邊再不理納茲。
“雪莉婭,雪莉婭,醒醒,該走了!”鳩拉搖晃著雪莉婭,試圖把她從沉睡中叫醒。自己前半夜未睡,後半夜倒是倚在洞壁上小睡了一下,精神還算可以,能應付今天的事情。
“鳩拉大叔?”雪莉婭揉著眼睛從地上坐起,刺眼的陽光使得眼睛有些不舒服,待到稍微適應一點,睜開眼睛細看,“啊!都這麽晚了,鳩拉大叔,你怎麽不早叫我起來?”
“我這不是體貼你麽?你昨天累了那麽久,多休息一點也可以,反正事情也不多,慢慢來,不急。”鳩拉其實是睡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