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在遠離布萊恩的駐紮地以後，明黯跟貝爾、克布拉、洛基去了羅賓魯的地盤，順帶拖著被藤蔓包裹的安潔兒。


  在巨大的利益麵前，人類的劣根性可是很可怕的，而且會被衝昏頭腦，做出一些難以想象的事情，例如布萊恩。原來的他可不會上這麽顯而易見的當，一旦有他夢寐以求的東西誘惑，嗬嗬，這不就乖乖把安潔兒交給自己，並且還會用盡全力催化「涅槃」，能省多少事。不過自己屬於什麽，過了這麽久也沒搞清楚。總是以一種旁觀者的角度看待一切，看著自己所重視的人被時間的洪流淹沒，一次又一次，可能這種情況發生在任何人身上都會有不同程度的瘋癲吧，自己也隻是對情感淡漠而已，畢竟妖精的尾巴創立至今也才九十八年，自己在此期間慢慢恢複正常情感而且對這個公會裏的所有成員有所牽掛，不過還是沒能達到健康人類的情感水平，相比之下還是有所缺失。他們的未來還很遠，而自己的也看不到盡頭。明黯看了眼克布拉，無聲歎息。


  “這個你想怎麽辦？”洛基指了指安潔兒，阿莉耶絲還在她手上，自己倒想看看明黯是如何剝奪安潔兒的星靈魔導士身份。這樣一來，星靈王跟明黯之間達成的約定就算是有一個好的開頭。


  “她？我記得星靈魔導士死亡是可以單方麵解除她與星靈之間簽訂的契約，”這個方法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在洛基眼裏這就不算是剝奪星靈魔導士的身份，而是濫殺無辜，跟他那時候沒什麽區別，保險一點就把她留到自己完全恢複以後。想到這裏，明黯把目光投向對麵的羅賓魯，“羅賓魯，推算得怎麽樣？還有多久「涅槃」才能現世？”


  腳下的占卜工具亂七八糟，大部分都已經碎裂，占卜的過程耗費了羅賓魯不少力量，身形都有些虛化，而占卜的結果令羅賓魯十分驚訝，無論占卜多少次，結果都是一樣，“「涅槃」在兩天後完全現世，在那時，黑白顛倒，善惡轉換，世間又將陷入一片黑暗。”


  聽了明黯的話，洛基想反駁，卻又無法開口，濫殺無辜又如何，背負眾多罪孽又怎樣，既然他們對星靈如此瘋狂，那就讓他們看看來自星靈的怒火，而這怒火，他們是無法承受的。明黯，隻要你能為星靈營造出一個不被虐待的未來，我將陪你一起瘋狂！

  “兩天呐，不算太久，羅賓魯，這兩天我就在這裏待著。”明黯將麵前的占卜工具掃到一邊，準備和羅賓魯好好談談。


  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怎麽跟她跑到這裏。不過這個村落，都到這裏這麽久，都沒發現還有這麽一個古樸的村落。要現在離開嗎？她好像沒注意自己，而且這邊自己待著也沒什麽意思。克布拉轉身就要離開。


  “克布拉，你想回去繼續給那個人渣賣命嗎？你在他身邊呆的再久也看不清真相，真正的他，你永遠看不到。”明黯聽到腳步聲，一回頭，唉，又是這個傲嬌的孩子，那個地方有什麽好回去的，這也隻能說明布萊恩的手段太好，今天還是給他們掃掃盲，上個課，省得再被布萊恩欺騙，為那種人賣命，不值得，再賠上這些孩子的性命，布萊恩身上的罪孽足夠他死好幾次。


  “人渣？首腦怎麽做由他來想，我們五個隻知道是首腦把我們從那個地獄拯救出來，讓我們不再日夜勞作，還教授我們魔法，是首腦讓我們過得比以前好。他再怎麽不好也是我們眼中的拯救者。”明黯怎麽可以這麽說首腦，要不是自己打不過她，怎麽可能在這裏跟她多費口舌。克布拉肩上的邱裏貝奧斯噝噝吐著蛇信。


  “拯救者？嗬嗬，”明黯對於克布拉的盲目崇拜感到可笑，“你們眼中的地獄隻不過是虛幻的，可悲的是你們落入了更深的地獄還不可知。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從其他人那裏聽說過布萊恩的曆史，你們也隻是從自己的眼睛裏看布萊恩，這算片麵。今天我就讓你們看看真正的布萊恩，”明黯這句話說完，包裹著安潔兒的藤蔓鬆了鬆，露出一雙眼睛，“布萊恩原來是魔法開發局的局長，一直在背地裏拐賣幼童，企圖找到適合與自己進行生體連接的幼童，利用他們做了大量實驗，這些實驗與光明公會的規則相悖，他才被逐出魔法開發局。至於你們兩個，我大概看了下，你們身上的魔力比同年齡的都要濃鬱，為了這份魔力，也為了他自己能有一部分強大的戰力，他看見你們受苦不得救你們嗎？你們還對他感恩戴德，他在得到你們之後，你敢說他沒在你們身上進行過任何實驗？克布拉，你怎麽不敢回答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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