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計劃失敗
“三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是故意的!”宮女忙跪下來,將手中的托盤放在地上,給玉相瑤磕頭求饒,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折磨人家了呢。
玉相瑤眉頭緊鎖,她若還看不出皇後這是什麽打算,她上輩子就白活了。
“不礙事,隻是灑到衣擺了而已。”玉相瑤盡力推脫。
坐在位上的皇後眼裏閃過計策,跟楚曄對視了一眼,後者立刻明白了皇後的意思,笑著跟皇後說了一聲要方便便退場了。一旁的楚翎羽端著茶水喝了一口,他何嚐不知道這兩人要做什麽呢?
“來人,帶三小姐下去換套衣裳,這個手腳不靈活的宮女便拉下去杖打二十。”
玉相瑤本想拒絕,皇後身邊的宮女卻已經走到她的身邊,語氣恭敬道:“玉三小姐,這邊請吧。”
若是這個時候拒絕便會被掛上藐視皇恩的罪名了。
“臣女謝過皇後娘娘。”她抬頭的時候恰巧對上楚翎羽的眼神,不知是否她看錯,楚翎羽的眼神似乎是在詢問她需不需要幫忙。
如畫站在玉相瑤身邊也要跟著,卻被那宮女攔了下來,無非就是說裏麵是小姐們才能去的地方,玉相瑤隻得讓如畫先留在這裏。
若是待會遇到了危險也不會分神。
“皇後娘娘,讓瀅兒跟瑤兒一起去吧。”九公主閃過一計,站了起來,向皇後請示到。
哪知皇後一點也沒給她機會,皺眉看著她道:“玉三小姐無非就是去換件衣裳,很快就來了,莫不是你信不過本宮?”
“瀅兒哪敢啊。”九公主一時找不到理由,玉相瑤忙製止了她。
“九公主,臣女去換個衣裳便來了,多謝九公主好意。”她這般說,九公主便知曉她心裏有數,也沒再堅持,隻得泄氣般地坐了下來,一臉悶悶不樂。
宮女領著玉相瑤來到了偏殿,有一處留給貴族小姐換衣的地方。
“玉三小姐,奴婢便在這裏等您,您這身段裏麵應該有合適的衣服,玉三小姐挑一件合眼緣的換了便是。”
“好,多謝。”玉相瑤手裏攥緊了裝有迷藥的小瓷瓶,方才楚曄提前離場了,恐怕在這等著呢。
若是將他迷暈了該如何解釋才好……
玉相瑤的大腦飛速轉動著,腳已經一步一步逼近那間屋子的門檻了。剛推開門,一陣清香直衝入鼻尖。
遭了!玉相瑤要將另外一瓶解毒藥拿出來服下,手卻被人一把摁住。
“玉三小姐,別來無恙啊。”楚曄那令人作嘔的聲音在玉相瑤耳邊響起。
玉相瑤忍著胃裏惡心,讓自己保持清醒,她現在的狀態可打不過楚曄,偏偏手上的迷藥沒有打開。
“五王爺這是做什麽?”
“玉三小姐這麽聰明,怎麽會不知道呢?”楚曄抓著玉相瑤的手腕用力一翻,手上的小瓷瓶便滾落在了地上。
楚曄看著綠色的瓷瓶嗤笑一聲:“玉三小姐果非常人,身上時刻都帶著毒藥呢。”
“嗬,若是沒帶著藥,如何應付五王爺這種人呢?”玉相瑤冷笑一聲,絲毫沒有懼怕,“五王爺怎麽越活越回去了,現在隻能靠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女子這樣了嗎?”
她了解楚曄,他對自己的魅力一向是非常自信的,唯獨在重生的玉相瑤這邊栽了跟頭,這點讓他無法接受。
玉相瑤的頭腦越來越昏沉,身子也跟著越來越熱,她急切地想要服下懷中的解毒藥,但楚曄目前沒有給她任何機會。
“玉三小姐,今日不管你說什麽本王都不會放在心上的,過了今天,你便是本王的側妃了。”
正當玉相瑤要放手一搏的時候卻聽見了一個熟悉的男聲。
“五哥,這樣強迫一個女子,是不是不太好。”楚翎羽跨進門檻,皺著眉揮了揮自己的袖子,“這味道也太濃了,五哥你怎麽能忍住在這裏麵的。”
玉相瑤見來人是楚翎羽,一把推開了楚曄,她的手抖得厲害,渾身幾乎被冷汗浸濕,這讓楚翎羽心裏有些複雜。
是什麽樣的藥物才會讓玉相瑤克製成這幅模樣。
玉相瑤來不及掩飾,慌亂地吞下了解毒藥,這個時候她無比慶幸自己出門前為了以防萬一找薑鶴要了解毒藥。
“五王爺,今日之事我玉相瑤記下了!”玉相瑤冷冽的眼神注視著楚曄,像是要把他扒下一層皮一樣。
楚曄被她看得頭皮發麻,卻又不敢在此多待,按照計劃,等會皇後便會派人來這裏找他們了,這次計劃失敗,還被玉相瑤抓了把柄,他得在此之前趕緊離開。
“玉三小姐,本王不會放棄娶你為側妃的。”
他自認為的深情款款在玉相瑤眼裏卻變得非常廉價,甚至有些倒人胃口。
屋內就剩楚翎羽和玉相瑤,濃鬱的香氣聞得楚翎羽很不舒服,他知曉有貓膩,在外麵吃了藥才進來,倒是有先見之明。
這會兩人的氣氛有些尷尬,玉相瑤心裏對楚翎羽有幾分感激,規規矩矩地對他行了個禮:“今日多謝七王爺救命之恩,等會皇後娘娘恐怕會帶人過來,還請七王爺趕緊離開,免得惹火上身。”
“本王既然敢來,玉三小姐又怎麽會認為本王怕皇後?”楚翎羽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彎了彎嘴角,“玉三小姐,我們合作如何。”
“什麽?”
……
楚曄想趕在宮女回到宴會之前到場,讓皇後取消計劃,哪想他還是晚了一步,皇後已經拋磚引玉,貴族小姐們都對找玉相瑤這件事情蠢蠢欲動。
皇後看見楚曄的時候便知曉計劃失敗,虧她之前還對楚翎羽的立場懷有僥幸,看來這個僥幸是多餘的,玉相瑤和楚翎羽之間必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楚翎羽為何要特地趕去找玉相瑤。
“五哥回來了啊,你方才去哪了,可有見到七哥呀?”九公主看見楚曄的時候鬆了一口氣,倒是她一旁的玉嫣然抓著手帕的手逐漸用力,將那綢緞繡的手帕變得皺巴巴的,沒有一開始的美觀。
“七弟啊?”楚曄笑了笑,“本王方才見他去了偏殿,好像是……”
“好像是什麽?五哥說話總得說清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