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流言四起
“你們可曾聽說了?那五皇子楚曄與拜月教有著聯係,據說軍餉被拜月教劫去,就是給了五皇子。”
“可五皇子平日裏醉心學術,怎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是啊,我看五皇子可是十分謙遜溫和的,即便是馬車衝撞了他,他也沒有計較。”
“正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為了得到太子之位,自然是要裝作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如此方才是能夠坐收漁翁之利,之前又不是沒有這樣的事跡。”
此時一個老者不屑的說道。
而這話一出,的確也是讓不少人連連點頭。
“不錯,那些皇子為了爭奪太子之位,有什麽事是做不出來的,之前大皇子不也是謙遜有禮?可實際上他的府邸內不知埋了多少人的骨頭。”
“是啊,看來這五皇子也是如同大皇子一般,不是個簡單人物了。”
方才說話的老者眼見風向因著自己的一句話頓時變化,便笑眯眯的離開了。
街角,一個容貌清俊的公子哥正在等著他。
老者眼見他臉上掛著的笑容後,便沒好氣的說道:“你這丫頭的鬼主意可真多,這樣的方法也就隻有你能想出來了。”
這兩人正是玉相瑤跟薑鶴。
玉相瑤聽著薑鶴的話語,便是輕笑一聲,隻當做薑鶴是在誇獎自己,此時就笑著開口。
“師父,我這樣做還不是為了咱們以後能夠在京城站穩腳跟,還不是為了與拜月教更好的合作,隻有這樣,我才能夠將自己的實力擴大,讓師父您能有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就你會說話。”薑鶴聽著玉相瑤奉承的話,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來,“我可是都按照你所說的去做了,至於其他人……”
“師父放心便是,現在整個京城都流傳著拜月教是五皇子的勢力這一說法,想必宮裏現在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
這是玉相瑤刻意放出的消息。
畢竟攔截軍餉這汙水,是楚曄的人潑到拜月教身上的,這一次,她便以彼之道還彼之身,讓楚曄好好的享受享受被潑汙水的滋味。
太極殿內。
皇上的臉色冰冷至極,他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暗衛,便沉聲道:“這個傳言可有證據?”
“並無證據,但是前段時間,五皇子的確是出了京城,前往錦州,而拜月教恰好也在錦州有所活動……”
暗衛的話,讓皇上臉色更是陰沉。
他緩慢的摩挲著扶手,心中的疑雲越滾越大。
楚曄去錦州,而拜月教正好有在那有所活動,這樣委實是太巧了,就像是兩方早已約好的一般……
內心一旦是冒出這個懷疑的念頭,便無論如何都消不下去了。
半響後,皇上方才是說道:“好好的查一查五皇子這段時間來的動靜,一旦有所異常,便立刻跟朕匯報。”
“是。”暗衛連忙回答道。
皇上的目光幽深極了,他看向前方,突然才發覺自己一直都忽略了楚曄這個兒子。
看來,自己的這些個兒子中,就沒有一個是老實的,他們一個個的,都想要將自己取而代之。
皇上的臉色冷的駭人,使得一旁的內侍不住低下頭去。
很快,楚曄便知曉了這個消息。
此時他正在皇後宮中,聽得皇後所說的話,氣急敗壞的罵道:“這一定是拜月教為了抹黑我而放出的流言,父皇怎麽會相信這樣可笑的流言?”
“皇上能坐到這個位置,自然是多疑的,他隻怕是在你們每個人的身邊都安插了探子。”
皇後臉色極為冰冷,她也沒想到,楚曄偽裝了這麽多年,竟會因為一個流言而被皇上懷疑。
楚曄的內心充滿憤怒,他不住的在宮殿內走來走去,恨不得當即就到太極殿內以證清白。
眼見得楚曄這般模樣,皇後皺著眉道:“好了,你也不必太過在意這件事,說到底,皇上還是沒有徹底懷疑你的,不然的話,你怕已經跟蘇昊遠去作伴了。”
“可是父皇一旦起了疑心,我隻怕是……”
“你既然知曉此事凶險,為何還要主動惹事上身?即便是要對付拜月教,你派人去不就行了?這次可好,既是沒有處理掉拜月教,反倒是給自己惹上了一身騷。”皇後怒不可遏道。
楚曄自知此次失誤,便索性閉嘴不再言語。
但既然皇上已經開始懷疑楚曄了,皇後自然不能坐以待斃,她將茶杯重重的放下,沉聲道:“你與榮沐兒兩人不可以在有來往。”
“母後,我……”楚曄一聽這話,就想要反駁。
可皇後一雙眼眸冰冷至極,楚曄見狀,隻能是坐了下來,無奈的說道:“但是榮沐兒可不是一個能夠被隨意甩開的女子……”
“榮家對你而言,是一個極大的助力,自然不能輕易甩開,但在你還沒有坐穩太子之位的時候,萬萬不可被皇上發現你與榮沐兒兩人的關係,如若不然……你是知曉後果的。”
皇後話中的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楚曄垂下一雙眼眸,卻是不自覺點了點頭,正如皇後所說,依著皇上這樣多疑的性格,自己跟榮沐兒的關係一旦被發現,那後果便不堪設想。
“母後,你放心便是,我會將此事處理好的。”楚曄點了點頭,便準備離開。
可是皇後卻突然在這時候叫住了他,沉聲道:“曄兒,你可一定要記住我今日所說的話,這段時間你要避一避風頭,萬萬不能讓你父皇……”
“娘娘不好了。”
突然間,一個太監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
見狀,皇後冷聲嗬斥道:“究竟是何事讓你這般莽撞?”
“二皇子被放了出來,皇上說了,上次刺客一事,他已經有了著落,二皇子是無辜的。”
太監一番話,讓皇後渾身一震。
而楚曄在見著皇後的神態後,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母後,難道那個刺客,是您……”
“曄兒。”皇後當機立斷的打斷了楚曄的話。
但她所有的神態,都證明了楚曄方才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