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反正我不動
“你沒止血?”李木生詫異的看了柳無涯一眼,聲音都吃驚的升了幾個調。
“我不會啊。”柳無涯一臉的無奈。
“你這個宗師是吃榆木疙瘩找大的啊?小學生都知道流血了要包紮,你他娘的不會?”李木生手放在對方鼻子下麵,發現還有氣後,這才鬆了口氣,不過仍然毫不客氣的破口大罵.
也就是博立開車不要命,兩人趕得及,不然晚一點的話,這姑娘估計就涼了,大羅金仙都救不回來的那種。
柳無涯此刻完全沒了先天武者的傲氣,一方麵是有求於人,一方麵則是自己卻是辦錯了事。
不過他也不是什麽都沒有做,隻是做的那些全都沒有用,完全止不住啊。
“我真他媽,柳無涯,老子認識你老子真倒黴,你他娘還不去找血袋你等我特麽表演吐血給你看是不是?”李木生狠狠一腳揣在對方身上,踹的自己生疼。
柳無涯也不介意,呆呆的應了一聲,慌忙朝著外麵跑去。
李木生有氣無力的撇了博立一眼:“你還不跟上愣著幹嘛?難不成你讓那個沒錢的王八蛋去搶血站不成?對了,盡量拿o型的。”
博立呆呆的應了聲,也快步跑了出去。
李木生又撇了沙發上的女子一眼,兩道符紙貼了上去。
他能做的不過是先止住對方的傷口,祝由咒不是神咒,沒有憑白造物的能力,必須要等血液回來,他才有救活對方的把握。
他的眉頭緊皺,心情糟糕不已。
養元氣再次流轉上眼眶,對方身體裏內氣的場景,頓時一覽無遺。
不過不看還不要緊,這一看,李木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對方身體裏原本極端複雜的經脈此刻就宛如花枝枯萎一般,泛著一股死氣,更要命的是,所有的經脈竟然完全的凝結在一起,身體裏的場景就像是炸彈在身體裏爆炸了一樣。
“柳無涯真牛逼。”他不由得驚愕道。
手中的符紙更是一張接一張貼在對方身上,那些經脈得到祝由咒的滋養後,一點點恢複了活力,也變得鮮活起來。
雖然有效果,但是極為費力,連續十張符,卻也不過讓對方身體裏枯萎的經脈恢複了十分之三。
李木生咬咬牙,又是十張貼了上去。
符紙很快化作飛灰,對方身體裏原本消失殆盡的祝由咒得到了補充,重新一鼓作氣的纏染上更多枯萎的經脈。
柳無涯去得快,回來的也快,幾乎是在對方身體裏經脈舒展了一半的時候,他和博立一人提著一塑料袋的血漿,走了進來。
“怎麽樣?”一進門柳無涯就迫不及待的道。
李木生咬著牙撇了他一眼,強忍著腦海裏的眩暈:“柳無涯,你能告訴我,這姑娘是吞了顆炸彈嗎?”
柳無涯臉色尷尬無比,不敢說話。
說來也怪,李木生明明年紀比他小,境界比他低,但是被對方訓斥,他反倒認為本該就是如此。
“我馬上就要暈,暈之前,我會幫你順好她的脈絡,然後你們找醫生,查出她的血型,給她輸血!”李木生說完後一咬牙,從兜裏掏出所有符紙,身體裏的養元氣同樣傾泄而出,全部進入符紙之中!
身體裏突然傳來一陣空落落的感覺,李木生強忍著難受,一把把符紙貼在對方身上,這才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
“第三天了,老大還沒醒?”
“柳無涯,要是小木生有什麽三長兩短,老娘就跟你拚了!”
“李木生,今天我又簽了一個合同哦,你怎麽還不醒?”
“木生哥,你快起來,你起來,我請你吃校門口的缽缽雞!”
無數的聲音在李木生耳邊響起,有博立,有小琪,甚至有高雯。
但是她們的聲音全部嘈雜無比,就好像,聲音是從一台破舊的收音機裏發出來的一般,斷斷續續。
但是混合著這些聲音的,卻一直都有一個奇特的音符,那個音符不間斷的在李木生耳邊響起。
一會是一個男人的嘶吼,另一會則是一個女人的啼哭,小孩的嗚咽,老人的哽咽,李木生隻覺得仿佛自己置身在一片森林之中。
動物的吼叫也逐漸也耳邊響起,雖然聽不懂獸語,可是腦海裏分明想起的,卻仍然是最開始時的那個音節!
刮風,下雨,下雪,打雷,李木生雖然睜不開眼,卻覺得自己經曆了一年四季,那個古怪的音節也越來越響,越來越急促!
他的眼皮一陣輕顫,拳頭也緊握起來!
他終於聽明白了那個音節,他終於明白是什麽意思!
“巫!”
李木生脫口而出,一把從床上坐了起來。
眼神開始還有些許的茫然,扭頭打量了四周一眼後,才發現自己竟然在醫院。
病房隻有他一個人,原本依稀聽到他們聲音的眾人,也都不在。
不過他倒沒有責怪眾人不來看他的意思,反倒是仔細思索起來剛剛若真若夢時經曆的一切。
“wu?”他模仿著腦海裏的那個音節。
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雙眼發腫的蔣麗婭走了進來。
看到李木生竟然坐了起來,她先是一楞,隨後一臉興奮的撲了上來。
“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還以為……”蔣麗婭緊緊抱著李木生不肯鬆開,說道最後竟然泣不成聲。
李木生的心中微暖,輕輕的拍著對方的後背,笑道:“別瞎說,我這不是,醒了嗎?”
“你幹嘛要逞能,我都不知道你要是沒了,我應該怎麽辦!”蔣麗婭似嬌嗔一般的輕輕拍打著李木生的胸口。
下一刻,白嫩的柔夷卻被李木生牢牢攥在手心。
就算是還沒有開始做什麽,女人也已經感覺到男人的意思了,屋裏麵的氣溫瞬間就升高了不少。
蔣麗婭一楞,隨後俏臉緋紅不已:“大病初愈,你不能劇烈運動。”
李木生卻是挑眉一笑,神色間竟然有些許的邪氣:“我不動,你動就可以了。”
這一場虛脫過去,他就像是曬幹了海綿,急切地需要女人的水來的滋潤。
蔣麗婭聽完身軀一顫,俏臉紅的都能滴出水來,結結巴巴的道:“誰……誰願意動誰動,反正我不動!”
“那可由不得你!”李木生嘿嘿一笑,把對方拽到床上。
一時間,小小的病房口申口今不斷,春意四起。
高雯臉色緋紅的站在門口,口中輕啐一聲,但是腳步,卻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一般,不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