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皇上針對瑾王的一劑猛藥
砰!
凝楣的話還沒說完,崔定坤一腳將她踹到了一邊,“你明知道我恨淩瑾泫,不管怎麽說你已經做過他的夫人,你說我會不會嫌棄?”
“定坤--”凝楣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嘩嘩的落下來。
“不要讓我再看到你的這副樣子,馬上滾!”崔定坤怒道。
“表小姐,”剛走來的老管家見此,小心的走到凝楣身邊,將她扶起,“少爺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你想跟著他就隻得委屈自己了。”
“覺著委屈就趕快滾,義父是我的恩人,我隻需照顧義父,對他表親沒有理由客氣。”崔定坤不屑的道。
“定坤,”凝楣失望的搖著頭,“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無情。你嫌棄我,我無怨無悔,你不開心,我就不再出現在你的麵前。”
音落,凝楣轉身跑開,淒涼酸楚的淚灑滿一路。
“少爺,畢竟表小姐一心一意對你,你何必如此待她?”老管家歎了口氣。
“我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對付淩瑾泫,哪有時間顧忌她的感受?”崔定坤道,冷漠與狠絕交相浮現在俊朗的臉龐。
西門卓詠決定返回月華郡,向皇上請辭後便上了路。
如今的越西郡一帶北方勢力都被皇上收回,撤銷了信王的封號,他的行事得更加謹慎,仔細守好自己的基業。
“王爺就這麽走了嗎?”崔定坤候在城門外的密林中,等到西門卓詠的到來。
“不走能怎樣?等著你把本王也吃掉?”西門卓詠冷笑。
“不管如何,我們的目的不都是為了對付淩瑾泫?”崔定坤道,“不過是中間出了些意料不及的狀況而已。”
“可是你做那些事可跟本王說過?雖然口口聲聲說是跟本王站在同一條線,可真的曾把本王放在眼裏?”西門卓詠反問,“本王都沒有料到,凝楣會是你的人,當年她借口孤苦無依留在了安王府為歌姬,都是你的指使。跟你這樣的人合作太讓本王擔心了。”
“既然安王已經有了看法拿定了主意,鄙人也就不多說什麽。接下來就讓鄙人親自對付淩瑾泫吧,相信安王與皇上都樂意為鄙人助威。祝安王一路順風。”崔定坤笑笑,拱手道。
“駕!”西門卓詠暼了崔定坤一眼,率人策馬離去。
西門卓銘隱在一旁的山峪上,負手而立,目送著西門卓詠的身影遠遠離開。
如今京城隻留下崔定坤與淩瑾泫的相鬥,一王一商的爭鬥讓人看來實在是匪夷所思。
留下西門卓詠,之後應該是自己合謀一起對付贏下來的那一個的得力夥伴。等都除去之後,隻剩一個小小的安王就不在話下了。
將青轅王朝完全掌控自己手中指日可待,百年輝煌重新從他手中盛開!
西門卓銘眸光灼爍,高高豎起的發隨風飄揚,彰顯著年輕帝王的雄姿抱負。
“卓宏,琳琅在你那裏可好?”西門卓銘回身問一側的昌義候。
“這幾日很安穩的住在臣弟那裏,沒有什麽異樣。”昌義候道。
在皇兄麵前,他一直是謹慎小心的,他還沒有培養起自己的勢力,空頂著一個侯爺的稱號,但是又有曾被先皇差點立為太子的經曆,成為皇上另一顆沒被挑明的眼中釘。
所以,他此時能做的隻有對皇兄萬分的順從,盡量小心。
“嗯,過幾日朕去看她。”西門卓銘道。
他可以看出拓跋琳琅骨子裏是倔強的,又有著不凡的身手,很奇怪竟然肯安穩的呆在昌義候府,沒有生事。
不知是自己的弟弟很會辦事,還是拓跋琳琅的懂事?
“侯爺,請你放我走吧。”拓跋琳琅又一次懇請昌義候,他能在發現自己的秘密時默不作聲,說明他也有可以說通話的時候。
“放你走?去哪兒?天下之大莫非皇土,不論你去哪兒,隻要皇上要找你,還有你能躲得掉的時候?別忘了今日你可是毫無隱藏的站在這裏,可不是三年前與淩瑾泫神不知鬼不覺的相見,沒人識得。難道你想一輩子在易容下活著?”昌義候淡淡的道。
“三年前?侯爺……知道什麽?”拓跋琳琅試探的問,不知對於三年前的事,昌義候知道了多少。
“本侯什麽都不知道,但是有心的人都知瑾王失蹤了四天,四天裏你們做了什麽恐怕隻有天知地知了。”昌義候不以為然的道。
“哦,那麽我就沒辦法躲開皇上了嗎?”拓跋琳琅有些頹喪。
事實證明這個皇上很難纏,大概是仗著至高無上的帝位,他可沒琴澤那般的胸襟。
“有。”昌義候平靜的道。
“什麽?”拓跋琳琅欣喜的問,早就看出昌義候心思慎密,深藏不露,隻要他肯幫忙,就一定有辦法。
“回到瑾王身邊。”昌義候緩緩的道。
“啊?”拓跋琳琅瞠目結舌。
“如今也隻有在瑾王身邊,皇上才能顧忌幾分。皇上可以得到全天下的東西,但若是被瑾王搶先看中了,他還是要掂量一下的。”昌義候道。
淩瑾泫?拓跋琳琅想著那張冰冷的臉,幾次的糾纏,暗室中的殘冷,馬車裏的溫存,三年來偶爾回想起的邂逅……
而且正是因為他,才讓自己沒有及時的離開京城,被皇上給逮住了。
看來,冥冥之中注定自己還沒到了離開淩瑾泫的時候。
拓跋琳琅點點頭,“多謝侯爺了。”
……
“民女參見皇上。”見到西門卓銘,拓跋琳琅恭敬的施禮,她真的不想再次見到他,可是在沒見到淩瑾泫之前還是見到了。
“琳琅,最近在昌義候府住的可習慣?”西門卓銘順手想去牽拓跋琳琅的手。
拓跋琳琅輕輕的閃開,側著欠了欠身,“謝皇上關心,民女還好。”
“瑾王到!”門外是護衛的高呼聲。
西門卓銘墨眉微蹙,望向一旁的昌義候。
昌義候茫然的搖搖頭,“臣弟也不知他為何而來。”
拓跋琳琅不動聲色的站著,偷瞥一眼昌義候,莫非這就是他尋找的機會?
“臣參見皇上。”淩瑾泫走進逍遙府,好像沒有料到皇上會在,在見到西門卓銘的那一刻,連忙參拜。
此時的西門卓銘是便衣出宮,除了候在暗處的親信,沒有任何隨從,淩瑾泫自然沒有提前察覺了。
“平身。”西門卓銘負手道。
“謝皇上。”淩瑾泫起身,赫然發現了站在一旁的拓跋琳琅,或者是當他看到西門卓銘的同時就已經看見了拓跋琳琅,但是礙於君臣之禮,所以特意去看她的時候遲了些。
“見過瑾王。”拓跋琳琅欠了欠身,她能感受的到淩瑾泫冰冷襲人的眼神,自己就像一隻自投羅網的小綿羊。
“原來你躲到了昌義候的府上。”淩瑾泫冷冷的道。
當他接到昌義候的傳信,讓他務必去昌義候府時,還在想著為什麽昌義候的口氣如此堅定,原來拓跋琳琅才是底牌。
“王爺,我……”拓跋琳琅吞吞吐吐。
當她與淩瑾泫相見的一刹,她就肯定淩瑾泫一定會信守他曾說過的話,將她帶回瑾王府,隻是礙於西門卓銘,不知該如何接話。
“皇上,侯爺,見笑了。本王此時有家事要解決。”淩瑾泫猛的上前一把抓住拓跋琳琅的肩。
西門卓銘本想將拓跋琳琅攔開的,可慢了半拍,拓跋琳琅已經到了淩瑾泫的手中,穴道被他順手點了,失去了掙紮的能力。
“瑾王,是何事不妨當下說來聽聽?”西門卓銘道。
他知道自己沒有阻止淩瑾泫的理由,畢竟拓跋琳琅一開始就是以瑾王府的人的身份出現的,雖然查出拓跋琳琅先前離開了瑾王府,可是剛聽淩瑾泫的責問,完全可以有拓跋琳琅私離瑾王府的借口。
即使西門卓銘嚴防拓跋琳琅在昌義候府的消息,可是不管是出於偶然還是了然,淩瑾泫已經見到了拓跋琳琅。
“皇上,這是微臣府裏的事,就不勞皇上費心了。”淩瑾泫緊抓著拓跋琳琅,朝西門卓銘欠了欠身,“臣告退。”
聽著門外淩瑾泫騎馬離去的聲音,西門卓銘十指緊握又緩緩張開。
淩瑾泫,你不會事事如意的。
“皇兄?”昌義候站在一旁,平靜的喚道。
“朕回宮了。”西門卓銘隱忍著惱怒,說完,也離開了逍遙府。
昌義候靜靜的望著門外。
戲碼在快速的上演。
自古以來女人就是禍水,拓跋琳琅就是皇上針對淩瑾泫的一劑猛藥。所有的人都去爭鬥吧,剩下的最不起眼的自己將是最後的強者。他可以隱忍所有,等到最後的一天。
策馬奔跑在山間小路,拓跋琳琅軟綿綿的身子靠在淩瑾泫的身前。清風拂麵,發絲飛揚,貼在淩瑾泫的臉麵,擾著他緊閉的唇。
淩瑾泫順手點開了拓跋琳琅的穴道,讓她的身子坐直,離開了自己的支撐。
“咯咯咯!”拓跋琳琅不覺的笑出了聲。
原本還擔心著淩瑾泫不知要怎樣對待她這個不識好歹重蹈覆轍的人,此時,心中竟突然沒有了任何雜念,雖然穴道被點,可是靠著淩瑾泫,同乘一匹馬上,感受著撲麵而來的清風,竟然是很舒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