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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瑾王有難 琳琅有責

  拓跋琳琅點頭表示認可瓔珞夫人的話。


  她自幼生活在天山,雖然自己的出身奇特,沒有完整的家。可是她也親眼見過族人的生活。


  即使不夠完整的家也是她最溫暖的地方,而目睹其他族人兄弟姐妹們的爹娘的相親相愛,更讓她認為那份感情是守著一個家的銅牆鐵壁,一起給他們的兒女建造了一個堅固的避風港灣。


  “可是,王爺好久沒在後院過夜,你說你是不是有責任給改變一下?如果你手中的那張紙上寫著三位夫人分時伺候王爺,本夫人沒任何意見。”瓔珞笑盈盈的道。


  凝楣不動聲色的瞧著拓跋琳琅。


  瓔珞的這道題出的很好,如果這個丫頭拒絕了,就有了挖苦她的理由,如果答應了,就是熊心吃了豹子膽,想她與瓔珞入府幾年來想盡辦法也沒有勾的動王爺一次,這個丫頭要是真敢出麵還不被王爺活剝了?

  “沒問題。”拓跋琳琅揚揚手中的紙,爽快的答應了,“奴婢會將這一條加在上麵的。”


  瓔珞,凝楣,就連一直不吭聲的茗春都同時睜大了雙眼。


  ……


  “哈哈哈……哈哈哈……”琴澤坐在淩瑾泫的對麵笑個不停。


  淩瑾泫將手中的筆丟回筆筒,冷眼瞧著琴澤,“若有樂事,躲一邊自己樂去。”


  “瑾王是千金難買一笑,還不讓旁人笑笑嗎?”琴澤止住笑聲,一本正經的湊到了淩瑾泫麵前,“不過我這笑可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著你的王府後院。”


  “如果你看上本王的哪位夫人,本王定會向皇上討得聖旨,轉送與你。”淩瑾泫冷臉道。


  敢如此放肆的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也隻有這位琴莊的莊主了。


  “本莊主是不會奪人妻子的,不過就是正巧看到你府裏新來的那個女管事在給你的三位夫人做安排,太好笑了!”琴澤雖然忍著笑意,但狹長的眼睛完成了一條線。


  “無非就是製定了一些條條款款,分配丫鬟們做事罷了。”淩瑾泫不以為然,這樣的招數閉著眼也能想的到,就看她敢不敢對那三個女人用。


  “確實如此,但有一點你絕對猜不到。”琴澤故作神秘的停了停,看淩瑾泫依舊毫無反應,無奈的搖搖頭,接著道,“她可是還負責安排你與三位夫人的好事呢!”


  “她敢嗎?”淩瑾泫冷笑。


  忽而腦中一閃,若是那個女人一定敢的,這樣一個其貌不揚的女子,又有多大膽量?

  看著淩瑾泫突然越發冰冷的神情,琴澤不知他是又抽到哪根神經,並未察覺到自己說了什麽,讓淩瑾泫又觸碰到三年前的那個秘密?

  “敢不敢,等等看就知道了。”琴澤老老實實的坐正。


  但凡淩瑾泫在想到那個神秘的女人的時候,最好乖乖的閉嘴,免得招來莫名之火,無妄之災。


  “奴婢參見王爺。”拓跋琳琅走進書房時,琴澤正好剛選擇了閉嘴。


  這一等的時間可真是短。


  淩瑾泫冰冷的眸子微眯,瞥了眼拓跋琳琅。


  “王爺,為了王府的和睦氣氛,奴婢鬥膽跟王爺提個意見。其實也是奴婢分內之事。”拓跋琳琅低著頭,上翻著眼皮,偷偷的打量著淩瑾泫。


  “你可以安排後院的任何事,除卻本王。”淩瑾泫冷冷的道,徹底打消拓跋琳琅的念頭。


  她還真敢來!

  不過轉念一想,有這麽個執著的丫頭主持後院的事也不錯,隻是別欺到自己的頭上。


  “呃,”拓跋琳琅抬頭望著淩瑾泫,三年不見,這個家夥長本事了,竟然有了先見之明?


  一旁的琴澤忍不住古怪的擠眉弄眼。


  拓跋琳琅暗自皺眉,剛才在後院講話時感覺有人在偷窺,但不是瑾王那種冷寒的氣息,莫非是這個人?長的挺好看,就是眉眼間有種壞壞的感覺,與淩瑾泫那樣冰冷的正氣形成格外的反差。


  “沒事就退下。”見拓跋琳琅頓了一下,淩瑾泫以為她已經知道退縮,便遣她離開。


  就連一旁的琴澤也有些失望的輕輕搖搖頭。


  “王爺,奴婢還沒開口呢!”


  拓跋琳琅瞧著淩瑾泫的冰冷暗自歎口氣,這個王爺三年來其實還是基本上沒什麽改變。


  除了三年前跟自己……即使自己的後院夫人都近不得身,難不成就再沒人能夠令他產生什麽念頭?還是被自己給刺激的哪裏出了問題?

  那麽豈不是要斷子絕孫——當然也不是真的絕了後,可那是她拓跋琳琅唯一的寶貝,豈能外露?


  這麽一想,自己還真是罪魁禍首,再說自己此番來瑾王府,不就是為了彌補三年前的歉意嗎?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她若是能夠幫他扭轉一下態度,也算是幫了他們淩家的大忙了吧?


  有了這樣的見解,拓跋琳琅才爽快的答應了瓔珞夫人的刁難。


  這就是瑾王有難,琳琅有責。為了把瑾王推進夫人們的房間,她拓跋琳琅責無旁貸。


  明確了自己第一個要幫助瑾王的出發點,拓跋琳琅雙手自然下垂,換了口氣,目視著淩瑾泫道,“王爺,奴婢是掌管後院的管事,包括三位夫人的生活起居,對於後院來說,王爺也是她們的一員,凡是一起與夫人生活相關的,奴婢都應該插手。所以王爺在哪位夫人房內過夜,奴婢也應該有所安排。”


  拓跋琳琅此話如陣旋風卷向人的臉麵。


  琴澤抖起精神似笑非笑的看看淩瑾泫又看看拓跋琳琅。


  這個其貌不揚的丫頭還真有點吸引人的地方,有趣!

  淩瑾泫冷著的臉有些發黑,自己的事情何時由別人安排,還如此振振有詞!


  “王爺,您說我說的在理嗎?”沒等淩瑾泫發話,拓跋琳琅又不知死活的補上一句。


  “如果本王誰的房都不去呢?”淩瑾泫問,幾年來他就是這樣做的。


  一向清心寡欲,除了三年前……


  “王爺,為什麽府裏放著三位美人卻熟視無睹呢?對於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這都有些不正常,莫非王爺曾受過什麽刺激,有種不敢越雷池的感覺?如果真是這樣,應該豎起你身為瑾王的威風,大膽的朝前走,隻要跨過去了,就……”拓跋琳琅滔滔不絕的講到,她就是要用激將法,將淩瑾泫激進三位夫人的房。


  “住口!”淩瑾泫陰戾的聲音仿佛從地府下迸發而出。


  他的臉已經不是冷中帶黑,而是徹底的凝固僵硬了。


  淩瑾泫陰寒的眸子直射向拓跋琳琅。


  竟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就是三年前那個禍害的繼承者,站起身,不經意的抬腳朝她走近。


  拓跋琳琅一愣,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臉,低頭看看自己的手,妝還好好的,皮膚看起來還是那麽的粗糙,他應該看不出問題的。


  琴澤有些不忍的閉住眼,生怕看到悲慘的一幕。


  雖然瑾王從未教訓過一個女人,但是這個女人口吐狂言,簡直在挑戰他的極限,會不會死就很難說了。


  “不是你。”


  沒有想象中的暴風雨,淩瑾泫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吐出三個字,退回到自己的椅子旁,重新坐下。


  她的身上沒有那種記憶深刻的淡淡花香,那是一種散發自體內的香氣,也許就連身體的本人也沒注意到她的擁有,用化妝的技術是抹不掉的。


  拓跋琳琅暗自鬆了口氣,為自己的解脫,也為一次化險為夷。


  她可以確定淩瑾泫一定從她身上嗅到了什麽氣息,但是他沒有繼續識破自己。


  真是出師不利,以後一定要更加小心。雖然自信天鳶族的易容技巧,但是也不能低估了瑾王的能力。


  噗!

  一旁的琴澤真的很想笑,難道淩瑾泫會以為麵前的這個丫頭是他要找的人?

  看來他真是被折磨的瘋了。


  真是要同情他,這三年來過的實屬不易啊。


  “說吧,如果本王要去夫人的房,你會怎樣安排?”


  淩瑾泫說出這話讓他自己都覺得是鬼使神差,難道隻是證明自己是這個丫頭口中的正常男人?可是自己為什麽要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很簡單。王爺可以像皇上那般翻牌,誰被翻中了算誰好運。”拓跋琳琅道,暗中竊喜自己的激將法有效了。


  夫人們,她可是一個盡職盡責的管事,已經把王爺推進你們的房內,至於接下來事情的辦的怎樣可就由不得她了。


  “本王是王爺,豈能跟皇上等同?”淩瑾泫冷冷的道。


  此時坊間已有傳聞說他功高蓋主,西門家的江山怕要讓他這個外姓王爺奪去。


  雖然明知道這是其他有心之人對自己的誹謗,可是他也不願多事,更不會效仿皇上。


  如果非得要跟皇上比,他還真的願意看齊那位據說自己與其有幾分相似的高宗皇帝。


  偌大後宮隻有一個女人,一雙兒女,少了那麽多的是是非非。


  即使同父同母子孫一多,在平常百姓家是福氣,在這巍巍皇宮之中,在那把龍椅麵前便是災難。


  青轅王朝在經曆過它的百年輝煌之後,又低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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