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是驢是馬，一試便知
說著，他便暴射而下。
簡簡單單的一拳，卻如千斤大石般沉重。
吐魯齊站得最近，直接被轟到百米開外。
“人皇境中期！”吐魯齊聲音一凝，而後朝遠處的黑鬼喊道：“老黑，別愣著，一起上啊！”
一時間，三人混戰在一起。
盡管吐魯齊倆人攻勢凶猛，但依舊被老者壓得處於下風。
“有點意思，沒想到這麽個僻壤之地，還有如此強勁的對手。”
“真是過癮，再來，再來！”
老者是越戰越亢奮。
大戰數十回合後，吐魯齊和黑鬼皆受到程度不等的外傷。
對比之下，老者就從容多了。
或許是感到枯乏無味，隻見老者雙手結符，背後突生異相。
那是一頭白虎，麵目猙獰，露著獠牙，仿佛是要將人生吞活剝。
在異相顯露之後，吐魯齊這邊的劣勢越來越明顯。
最後不敵，直接被震得口吐鮮血。
莫來也趁此機會，將他倆圍住。
“快說，秦長歌到底在哪？”
“不然你們就得死！”
話語中絲毫不掩蓋殺意。
至於那些各派的掌門們早就被嚇傻，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在這樣的威迫下，吐魯齊隻是大笑幾聲，言語中滿是豪言壯誌。
“要殺就殺，我們魔域之人，何曾怕過死！”
莫來也被氣得不輕，本想繼續勸說。
一旁的元空突然插嘴道：“你們魔域人本就是罪大惡極的魔頭，真以為我們不敢殺嗎？”
“魔頭？罪大惡極？”吐魯齊冷嘲道：“可笑，這都是你們這些所謂名門正派強加的罪名而已。”
“我魔域行事坦蕩蕩，愛恨分明。”
“雖手中沾滿鮮血，但所殺之人，那一個不是該殺之人。”
“不像你們這些表麵正派，背地小人，還一副偽君子的樣子。”
“你可敢昧著良心告訴大家，你的手上沒有沾著無辜人的鮮血嗎？”
字字誅心。
兩人眼神交會間，元空不禁有些心虛的躲閃起來。
但嘴上依舊不服軟的道：“謬論！”
“無論你再怎麽解釋，魔域依舊是罪惡的源頭，受天瀾大陸各門各派的唾棄。”
“你找死！給勞資滾！”吐魯齊惱怒喝斥一聲。
雖受傷不輕，但半步人皇境的實力仍非元空所比。
四道分身，出手快如閃電，並且招招凶猛。
“供奉救我！”
死亡籠罩下，元空不禁失聲呼救。
半空上的老者臉上雖寫滿著不情願，但最終還是出手了。
“孽障，休得無禮！”
聲未到，其鋒芒已臨。
隻見一把鐵鏽古刀，當空斬下。
吐魯齊的四具分身被橫刀斬斷，消失不見。
而這一擊直接也讓他神識受到重創。
好在有黑鬼及時出手，利用神源護住他的心脈，不然可能真的要掉半條老命。
突如其來的一擊，皆收入各派掌門的眼底，令他們大驚失色。
剛才的一斬，居然可以滅其神識。
眼見局勢不妙，各掌門眼神互相交會，心中似有了打算。
就在他們想著以什麽理由脫身的時候，夜空明月忽被一道黑雲遮住。
更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一頭巨龍遮住了明月。
“噬龍！”莫來也驚呼出聲。
就連那名老者也忍不住跟著抬頭看了眼，眼中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神色。
“有意思！”
“這裏居然還有如此品種純正的靈獸。”
緊接著下一秒，他的瞳孔猛然放大，不可置信道：“怎麽可能？他為何也在？”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名邋遢老者，年齡看起來和他一般大。
似是感受到投來的目光，那名邋遢老者本禁閉著的雙眸猛地睜開。
兩人四目對視，臉上皆寫滿著不可思議。
隨即邋遢老者躍空衝下，與那名被稱為供奉的老者麵對麵而站。
“屠三刀！”
“劍九黃！”
兩人互喚了下各自的名字。
直到此刻才知道，屠三刀也就是生命聖宗那個所謂的供奉。
至於劍九黃，便是老黃，一直都緊跟秦長歌，看著像老奴仆的那位。
這突生的意外，令秦長歌一愣。
當即，帶著秋月一同降下。
還沒來得及詢問老黃怎麽回事，就被眼前的場麵所氣憤到。
看著麵前重傷，極其虛弱的吐魯齊，他的眼神忽然充滿了殺意。
離最近的秋月，也細心觀察到他的變化。
這種撲麵而來的壓迫，令她感到冰冷刺骨，就如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
“是誰？”
“滾出來！”
秦長歌字字間充滿著怒意。
此刻的他雖憤怒，但並沒有被衝昏頭腦。
知曉吐魯齊實力的他，深知能將前者打成重傷的人，絕非等閑之輩。
半步人皇境並非莫來也，及那些長老們所能堪比。
而在場之中，除掉上麵這些人，恐怕就隻有一人可以做到這點了。
說著秦長歌便看向那個供奉，屠三刀。
一個能將半步人皇打成重傷，並且又吸引老黃注意的人，其實力絕對非同凡響。
可盡管如此，他依舊無所畏懼。
吐魯齊，作為最先跟他的人，之間的感情早已不是上下級的關係。
魔域七年間，吐魯齊為他擋過飛劍，為他斷過胳膊，為他……
實在太多，就連秦長歌都記不清楚了。
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麽過來的，那可都是用人命一條一條堆起來的。
死的死，殘的殘，剩下的老哥們就這麽多了。
如今見到兄弟受此重傷，他忍不了，也不會去忍。
哪怕對方是個人皇境強者，也要讓他付出巨大的代價。
“傷我兄弟，要你老命！”
秦長歌的話，令屠三刀愣了數息。
望著對方的眼神，他居然有那麽一瞬間被嚇到。
混跡人世這麽多年，他竟會被一個小輩震懾了。
不過薑還是老的辣，片刻的功夫，屠三刀便恢複如初。
不禁嗤笑道：“小子，就憑你紋路境的實力也想老夫半條命。”
“不說虛的，老夫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玩泥巴！”
言語中滿是不在意。
對此，秦長歌並未動怒，隻是淡淡回了句：“是馬是驢，一試便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