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超然對話
聖塔出現裂痕，但沒有立刻破碎，就是對幻都最大的安慰。雖然提心吊膽，雖然很不安穩，但至少目前是沒事的。至於林牧突然消失，去了什麽地方，不知道。
李晏等人留守靈宮，畢竟還要主持大局。但偏偏在這個時候，又出現新的麻煩。幻都的四周本就不安穩，不知道為什麽又出現許多奇奇怪怪的凶獸之氣，動蕩。
靈宮之內，到處都充斥著金光，隻是這道光芒相對薄弱，不知道能夠堅持多久。而這期間，靈宮還是要肩負起自己的責任，一刻也不能懈怠，依舊有守衛之人。
相對而言，孫天翔與李晏的情況要好很多。雖然有大部分的弟子都受到衝擊，力量也提不起半分。但勉強還能守住這裏，暫時由李晏來發號施令，主持一切。
“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外圍還在受到衝擊嗎？怎麽會這樣，之前一直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啊。究竟是什麽地方出現了問題？還是我們沒有察覺到的。”
“少主，好在你有先見之明，將大部分的李家暗影藏在各處，回報消息的方式也是十分獨特，現在才可以保證消息的流通。關於幻都外圍，情況不樂觀啊。”
聞言，李晏雙手負於身後，眉頭緊皺，有些陰沉：“到底怎麽回事？我要你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不要跟我賣關子，現在不是耍弄這些的時候，聽明白了嗎？”
“屬下明白，隻是我們也不清楚，為何會有凶獸之力，出現在幻都外圍。原本空間結界應該是很強的，其他位麵的凶獸也闖不進來，但是這一次並沒有實體。”
沒有實體？這是什麽意思？也就是說有人故意將空間屏障打破，即便是不能輕易放入凶獸進來，也要引入凶獸的戾氣，破壞聖塔的平穩，究竟意欲何為呢？
“再去監視，隨時向我匯報。至於要怎麽處理，我會盡快解決的。”李晏迅速做出反應，靈宮之中還有銀甲衛的存在，暫時的防禦應該沒有問題，但是之後…
半個時辰之後，大殿之上，李晏與孫天翔聚在一起。因為夏侯清的衝動，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力量，還在昏迷之中。能夠出手的，就隻剩下他們二人，也要謹慎。
“你敢與我同去嗎？或許這一去就是訣別。但是這裏依舊是我們的家，如果我們都沒有勇氣保護，還指望林牧能夠完全掌握大局嗎？難道我們就是廢物嗎？”
聞言，孫天翔無所謂的一笑：“哈哈…你不用說這些激將的言語，我們本就是無足輕重的存在，是林牧的堅持，我們才有信心繼續下去，所以怎樣都無所謂。”
點點頭，二人看向聖塔的方向：“雖然我們不知道可以堅持到什麽時候，但不到最後誰都不知道結果會怎樣，不管結局如何，我們都要拚搏一把，我們走吧。”
此刻的外圍之處，凶獸之氣的動蕩越來越嚴重。銀甲衛與李晏手下的暗影也損傷慘重。當他們趕到的時候，此處已經一片狼藉。天空之中有一團濃鬱的戾氣。
“原來就是這東西在作祟。”李晏拔出長劍，與孫天翔一起麵對眾多凶獸虛影的圍攻。他們要以自己的力量，暫時先封鎖它們的行動，怎樣也要等到林牧回來。
“不要硬來，我們需要的是防守，如果可以與它們周旋，就暫時不要消耗自己太大的力量。能夠拖延就盡量拖延。”其實在這黑氣漩渦之中，他們不是對手。
吼！吼！劇烈的怒吼，充斥著這片天際。還有重傷沒有昏迷的銀甲衛及時的提醒：“小心，這些家夥的迷幻之術很厲害，千萬不要上當，一定要小心啊。”
還來不及回應，一股黑氣突然包圍過來，將孫天翔與李晏包裹在其中。他們的氣息瞬間消失，任何人也感應不到。如果在一個時辰之中沒有衝出來，那麽…
轟隆！轟隆！劈啪！劈啪！砰！一陣陣清響，還有氣息激蕩的聲音。陰煞之氣將他們包圍，劍氣都無法破開。在片刻之後，李晏終於察覺到不尋常之處。
“原來這就是他的後手，居然可以隱藏到這種地步，我當真是疏忽了啊。”氣息很是熟悉，他們自然可以猜測出是誰。當初的隕落，看來是故意製造的假象。
閉上雙眼，李晏與孫天翔背對背，將自己的心神盡量的平靜，不會被這裏的氣場所影響。但是說得容易，真的要做到，一定是要具備強大的精神力量才行。
劍光彌漫，以這種方式將自己保護起來。漸漸地，光芒凝聚成一道巨大的劍光。天星劍的威力逐漸顯現。隻見得劍光一閃，衝出一道缺口，但很快被覆蓋。
同一時間，林牧在混沌的虛空之中。他的麵前似乎有一麵鏡子，雙眼死死地盯著麵前的景象，臉色有些陰沉，但還算是比較平靜，沒有特別大的波瀾反應。
“你究竟是什麽意思？這麽做對你來說有什麽好處？或者說，你根本就沒有將他們當做是獨立的個體，隻是你手中想要怎麽揉捏都可以的玩具？是這樣嗎？”
超然的空間之中，林牧很清楚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他。也不慌張，既然不願意回應，那就繼續說下去：“如果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我可以單獨做出了斷。”
咻！殘影一閃，林牧的麵前出現一道身影，看上去很是神聖。舉手投足之間，就是那種掌控天地的氣場，讓林牧倍感壓力，此人就是聖帝的殘魂？太強了。
“不錯，你倒是有幾分聰明。在你看來，你自己的命運很不好，認為對你很不公平是嗎？你的天缺之體，沒有給你帶來任何的好處，反而是一種負擔，對嗎？”
上前一步，林牧想要抓住那虛影。在一股怒火之下，他明知道抓不住，卻還是倔強的去尋找：“你說的不錯，為什麽一定要是我，不可以是別人嗎？憑什麽！”
“嗬嗬……你還是太過天真啊。你以為誰都可以選擇自己的命運嗎？你以為誰都可以選擇自己的出生嗎？林牧，你的存在，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巧合，明白嗎？”
特殊？巧合？這些都是什麽說辭？林牧一個字也不相信：“好，你說是巧合，那麽憑什麽落在我身上？我不願意接受，請你拿走。真當這一切都是你的傀儡？”
怒火中燒，他知道這隻是一道殘魂，但是即便如此，也可以舉手之間就毀滅一個位麵。要想將林牧擊殺，更是易如反掌。徐沐晴已經不在，反正也沒什麽意義。
“你的生存目標就是那丫頭？你認為她已經不在了，所以變得無所謂，不管這時代會變成什麽樣子，你依舊不想去理會嗎？原來你的格局就隻剩下這一點。”
雙拳緊握，林牧的怒火已經達到快要壓製不住的地步：“對，你說的不錯，我就是這麽膚淺，就是這麽隨意，我存在的意義，隻是為了守護，既然不行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