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被迫還是自願？
禦風令又是何等存在？作用應該與元水令差不多。但是在這天水閣之中，前者就正好與之相克。再加上林牧並非使用行雲流水，所以變得很是吃力，僵持。
林牧是何等人？他的經驗比任何人都豐富。經曆過太多的場麵，所以在一定程度之上，根本就不會有半點慌張。既然手持禦風令之人出現了，那就正麵迎上。
手心一轉，林牧將元水令收斂。之前就已經展現過此物的威力。在這天水閣之中更加的強大。周圍之人知道厲害之處，所以半點都不敢對林牧怎麽樣，忍著！
雙手負於身後，不卑不亢，也沒有半點畏懼之意：“說吧，你究竟是什麽人？能夠將禦風令與元水令的作用弄得如此清楚，與這天水閣一定有密切關係。”
氣場蕩開，強大的波動夾雜著雷氣。雖然不強，但隻要林牧心念一動，隨時可以將此處炸開。但是這樣一來，他唯一的籌碼也就沒有了，怎麽達到目的？
四目相對，林牧無法從眼神中判斷對方的氣息。他必須先拿出自己的誠意，將事情擺在明麵上來說。有些東西，隻靠著武力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不是嗎？
“林牧，你可想清楚了，當真要知道我的真麵目？我怕你到時候太過驚訝，連怎麽反應都忘了。“淡淡的語氣，居然有著一絲戲謔的意味，這讓林牧很不舒服。
屈指一點，噗嗤！啪！一道雷氣翻湧，蕩開一股波動，將麵前的地麵之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對方下意識的後退幾步，然後腳步一跺，將氣息阻擋下來。
“好，既然你如此沒有耐心，我也不想與你繼續玩下去。”麵前之人抬手一揮，麵容頓時出現在林牧眼前。後者臉色一沉，眼神都變得很是陰暗，雙拳緊握。
呼吸變得不穩定，甚至開始喘著粗氣。林牧第一次變得如此失態，這還隻是看見對方那張臉。如果繼續對峙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難以預料。
“怎麽？很驚訝嗎？不可思議嗎？其實林牧，你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強大。你的心境，也不過是將自己脆弱的一麵隱藏起來，從未發生過根本的改變，不是嗎？”
一步步上前，那人與林牧近在咫尺。後者居然忘了要避開。就這樣兩人的眼神對上，林牧的瞳孔之中甚至滲透一抹血光。他在怒極之時，紫幽府便控製不住。
拳頭之上湧動一道淡淡的紫光，身形一閃，差一點就出手打在那人肩膀之上。林牧嘴裏喃喃道：“為什麽是你？為什麽會是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
咬著牙，林牧強行讓自己清醒過來，將氣息壓製下去。眼神漸漸變得正常，但是心中的波動一點都沒有減弱。他很想知道，局麵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
“大長老，現在我看見的真的還是原來的你嗎？你為什麽要參與到這個巨大的陰謀之中來。禦風令是怎麽得來的？你與雅風閣的人，也有密切的聯係？”
袖袍拂過，靈虛宗大長老絲毫不以為意。對於林牧的激動，似乎在意料之中。但是對於林牧的這般反應，卻不太滿意。這麽多年，他依舊特別重感情不是好事。
“林牧，你讓我很失望。我以為這些年的磨練，可以讓你的心變得冰冷一點。你的功法，修為，以及你的靈技，皆是層出不窮的趨勢，但你的心境缺失。”
下一秒，林牧雙拳猛地一揮。咻！砰！一股氣勁直接炸開來。周遭的水波能量激蕩，出現一股十分強大的漩渦。林牧的身形穿過漩渦，直逼大長老的麵門。
見此，大長老隨意的向後退開，兩人再次陷入僵持。林牧沒有動用殺招，隻是想將事情問清楚。但對方似乎不願意這個時候說這些，所以隻能先動手鎮壓。
“大長老，我不管你這一次是被迫還是自願。還是說，從一開始所有事情就都在你的計劃之中。總之今天我必須將事情弄清楚，如果不行，我不會罷休。”
開元靈骨是靈虛宗之物，聖祖經也是靈虛宗之物。難道說從最開始的時候，一切就都已經計劃好了？林牧不相信，當真被欺騙了這麽多年，母親又是為何？
啪！砰！轟！兩人手中的氣浪翻滾。雷氣交織的火焰之氣，居然對大長老沒有多大作用。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他消失這麽久，一直在部署著什麽計劃？
兩人身上都籠罩著一層氣浪，不斷的碰撞之下，這天水閣的結界都快承受不住了。但是元水令又能將禦風令的氣息抵消，兩者之間產生平衡的氣息，很穩定。
“林牧，你以為當初我為什麽將聖祖經，開元靈骨傳給你？你的天缺之體，我們當年完全可以用強製性的方式奪下來，但我選擇留住你一條性命，為什麽？”
臉色冰冷，林牧不想再繼續糾結下去。如果心境徹底被打亂，就會變得毫無章法。所以他努力的平靜，結印不斷變化，一道道靈技也不停的施展出去。
“我不想知道，也沒必要知道。如今我清楚的是，你一直躲在背後，操控著這一切。我就說為什麽會有人如此了解林詩雅的氣場，包括她的神態都可以模仿。”
一掌擊出，兩人同時抓住對方的肩膀。林牧身形向下一跺，直接撞擊在地麵之上。一股束縛之力，火焰之氣旋轉，天火靈獸將他們二人包圍，暫時無法動彈。
“大長老，我要知道，你究竟是被迫還是自願？這對我很重要！或者說，當初的事情，母親也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但你們為什麽都騙我？這樣很好玩兒嗎？”
氣浪激蕩，所有人都不敢輕易的靠近。因為一道接近，氣息就會被吞噬，到時候辛苦修煉的修為瞬間化為烏有，任何一個修煉者都無法承受，隻能遠遠避開。
“嗬嗬……這很重要嗎？事情已經成為定局，不管你現在怎麽樣糾結，都沒有半點作用。你一直都是一顆很重要的棋子，你的體質，你的一切都至關重要。”
雷火呼嘯，林牧雙眼幾乎變得通紅：“好，我是你們的棋子，我認了。但是現在，我要為自己活一回。大長老，這是我最後一次好好跟你說話，記住了！”
心念一動，林牧的天缺之體猛地完全打開。轟隆！轟隆！氣息衝天，化作一道光柱，所有的水靈之氣都向著他這邊聚集。水波蕩開，將束縛結界完全破碎。
這時候，林牧雙掌一動，氣息與大長老分開。右手一招，便將元水令掌控在手中：“我不管你們有什麽陰謀，現在我先毀了這天水閣，斷你們重要的一臂。”
雷火激蕩，林牧作勢就要捏碎元水令。隻要元水令破開，這個區域就會瞬間崩塌，天水閣就不複存在。但是這關鍵時刻，卻突然出現他意想不到的巨大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