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風險交易
大殿前，寬闊的修煉廣場之上。一道道靈力交織，一根根透明的光柱凝聚，形成一個龐大的結界。其中心之處，盤坐著一道身影，微微閉目，神色平靜。
“林牧，你當真打算單獨見掌門？你到底有什麽打算？難道非要這樣嗎？還有，你與長老院眾多長老之間，還有掌門之間，是否有什麽誤會？”
大長老破例，讓宋權毅等人見林牧一麵。從見到他的那一秒開始，到現在已經半個時辰過去，他依舊一句話也沒說，倒是王大牛問了一堆問題。
這時候，宋權毅突然抬手，將王大牛製止：“大牛，不用再問了。既然林牧不想說，自然有他隱瞞的道理。或許這件事，唯有他與掌門能夠單獨解決。”
於是眾人點點頭，也同意這般說法。對於林牧的行事風格，還是有所了解的。一旦他不願意說的事情，誰也無法撬開他的嘴，所以隻能讓他自己麵對。
拱手，宋權毅上前：“林牧，不管你身上發生了任何事情，我們都會記住，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不管將來怎麽樣，這份情我們會一直都銘記於心。”
“沒錯，林牧哥，雖然我實力不是最強的，但隻要你說一句，用得上我大牛的地方，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哪怕你要反了這靈虛宗……”
話音未落，一道嗬斥之聲打斷：“王大牛，你不要命了是嗎？既然麵已經見到了，話也交代了，就立刻該去哪兒去哪兒。說話永遠不用腦子嗎？”
這時，林牧終於抬起頭，衝著眾多師兄弟淡淡一笑。這一抹笑意之中帶著一份釋然，也帶著幾分無奈。若是之後他們還能說出這番話，那便是真的兄弟。
大長老上前，袖袍輕輕一揮，結界之上出現一道缺口：“走吧，跟我一起去見掌門。”說著，大長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一言不發，林牧知道現在說什麽也沒用，就算是見到掌門，那也隻能開門見山。既然沒有道理可講，那就直截了當吧。他已經知道掌門要的是什麽了。
片刻之後，林牧與大長老出現在後山的禁地之處。罡風環繞的山峰之上，兩道人影的率先出現，打亂了林牧已經變得平靜的心境，一瞬間變得糾結。
“林牧，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徐沐晴上前一步，看似平靜的語氣，卻藏著深深地關切與擔心。林牧自然能夠感受到，隻是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說來也是，林牧對於靈虛宗，亦或是對於任何一個宗門來說，利用價值都是巨大的，至少是現在，他不會有任何危險。這也是他要見掌門的原因。
“晴兒，人你已經見到了，剩下的隻能他自己麵對，跟我回去吧。你繼續留在這裏，隻會弄巧成拙。掌門的雷厲風行，你應該明白，所以不要……”
清璿長老拉著徐沐晴，想要帶她離開。但後者卻倔強的不願離去：“老師，若你明白我，就應該了解我現在的心情，我要與他一起麵對。”
心念一動，林牧暗暗對徐沐晴說道：“晴兒，你放心，我不會有事。掌門的目的在於我身上的東西，所以隻要我沒有交出來，這就是我的底牌。”
猶豫著，徐沐晴再三確認林牧的眼神。這時候，一股磅礴的靈壓風暴襲來。一道身影從漩渦之中走出。袖袍一揮，罡氣匹練衝擊，清璿長老立刻閃避。
“本座已經說過，要與林牧單獨談話，誰允許你們擅自上來的？都給我出去！”伸手一握，一股吸力湧動，林牧身軀急速向前躍起，進入一間密室中。
好不容易穩定自己的氣息，體內聖祖經運轉。這一道靈壓讓林牧的聖塔都在搖晃。這便是掌門真實的力量嗎？強橫如此，真是難以想象。
二人麵對麵，林牧本能的後退幾步。警惕的盯著掌門。後者麵色平和，甚至帶著一絲絲笑意：“小子，若是本座想要動手，你再怎麽防備，有用嗎？”
頓時放鬆，林牧絲毫不懷疑元靈子的話。於是坦然道：“怪弟子愚鈍，沒有摸清楚掌門您的意思。靈虛劍崩碎，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不是嗎？”
右手一翻，其上一團光團環繞，中心之處是七片白骨碎片，顏色各有不同。它們與林牧的生命之氣連接在一起，但若是林牧隕落，碎片也會消失。
淡淡一笑，林牧毫不慌張。看著碎片，旋即轉向掌門：“您要的東西，其實是這個吧。想必此物對於靈虛宗，或者對於任何一個宗門，都至關重要？”
精芒一閃，元靈子死死地盯著碎片。他並沒有否認，從一開始計劃，便是利用林牧將這碎片聚集起來，然後為他靈虛宗所用，如今終於隻差最後一步了。
“若你能將它交給本座，我可以考慮留下你。”不料林牧掌心一握，碎片消失。雙手負於身後：“別當我是傻子，就算你得到碎片，也不敢動我。”
上前一步，林牧直言不諱：“當初你們為什麽留下我？為什麽會那麽好，在我天缺之體覺醒之後，還傳授我聖祖經？還有開元靈骨？”
當初大長老就說過，聖祖經唯有他能開啟，修煉。開元靈骨也必然隻有林牧可以動用。這就證明，白骨碎片也與他有著密切的聯係，唯有他才能操控。
“說白了，我不過就是你們一直利用的工具。然而你們沒有料到，白骨碎片與我如此契合。一旦離開我手中，或者是我的氣息消失，它們也將化為烏有。”
麵色一沉，掌門元靈子雙手緊握，頗為動怒。這小子居然全部猜對了。亦或者，他從白骨碎片之中看到了什麽？如果這般，那麽更加留不得。
“不必動怒，在您看來，要捏死我，與一隻螞蟻差不多。但我也不想兜圈子了，現在我以白骨碎片為底牌，與掌門你來一次交易如何？”
提出這個交易，林牧便知道這是最後的籌碼，也是風險極高的交易。一旦當真觸怒元靈子，大可放棄碎片，直接將之擊殺。但林牧要賭他就是不會這麽做。
“哦？有意思。這麽多年來，還沒有人敢這般與我說話。交易？就憑你能與我做什麽交易？林牧小子，你受我靈虛宗多年收留之恩，不應該好好回報嗎？”
冷冷一笑，林牧雙手負於身後：“不用如此冠冕堂皇，你的目的是什麽，我很清楚。交易資格？就憑這碎片無法離開我。要不然，你我一拍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