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剃須聖手
頂著烈日走過三條街後，莫樓又來到了京城最最出名的布莊。
抬頭看著頭上的金字招牌，——“福瑞祥”，莫樓腦中不自覺又胡思亂想起來，腦海中不合時邑閃過一些畫麵，讓他覺得有些恍惚。
“奇怪，以我精神力大成的境界，思緒怎麽會如此失控.……”
“嗬嗬.……”
“潘多拉？我都以為你失蹤了呢。”
“這次穿梭時空的時候出現了一些問題，讓我幾乎能量耗盡，隻能呆在戰神殿裏修養。”潘多拉的語氣帶著些許不滿，“重樓，這次為了救你，我險些把自己都搭進去了。”
“哦，多謝。”
“哼，隻希望你記得自己當年對我的承諾。”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對了，你剛剛笑什麽？”
“.……你覺得自己來這個世界有多久了？”
“從上次六扇門考核開始算，不到十日。”
“一年。”
“嗯?”
莫樓眉頭緊皺，自己竟然已經來到這裏一年了，這怎麽可能。為什麽這一年來的記憶全都麽有了？
“這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也在沉睡，並不知曉，隻能感受到時空的流逝，是一年無疑。”
“.……”
沉吟片刻，莫樓搖了搖頭。
【此時多想也毫無益處，有機會直接問陸鳳便是。】
不再糾結此事，抬步走進店裏，同樣是拿出一份圖紙，遞給福瑞祥掌櫃，“這套衣裳，多久能做好。”
掌櫃是個白胡子老者，接過圖紙端詳片刻，捋著山羊胡讚道：“嘶！好奇怪的衣服，好奇妙的設計。風格類似西域胡服，形質美感卻遠勝之。妙啊！”
莫樓笑了笑，“這麽妙，不如不收錢？”
那掌櫃聞言捋胡子的手一頓，差點將胡子揪了下來，隨即頭搖得撥浪鼓一般，“這可不行，我們福瑞祥品質下第一，請的裁縫都是最好的裁縫。當然.……這價格嘛……”
莫樓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匹色彩異常華麗的布料，扔到櫃台上，“兩之內，用這匹布料縫製好那套衣物。這布的暈染方法，我可以教給你們。”
“這是……”掌櫃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在福瑞祥已經做了三十年，卻從未見過如此華美的布料，簡直不似人間之物！
“客……客官此言當真？”
“當然。”
“好！不用兩，我現在就召集我們福瑞祥十二家分店最好的裁縫，染匠來此，讓他們連夜趕工，必定在明日正午之前，幫客官做好！剩下一日，便請客官來此將暈染之法授之。”
“很好。”莫樓滿意的笑了，“老板，你們福瑞祥果然會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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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之後，整個京畿之地的人，全都傻眼了。
“怎麽回事？”
“福瑞祥包括總店與十二家分店，竟然全部都閉門謝客了！”
“這.……不是有大主顧，就是出大事了啊！”
“福瑞祥最的一家分店，一的利潤都超過千兩，這十三家店全關門。他們瘋了不成？！”
“莫非.……莫非是皇家要遣嫁公主，命福瑞祥定製國服乎？”
福瑞祥閉門謝客的消息，如旋風一般傳遍全城。
此時，在皇城邊的一棟別墅之中，一白衣女子坐在上首，將桌案拍的砰砰作響，咬牙切齒道：“好你個大壞蛋！當年送我衣服的時候，就找安胖子隨便做了一下。這會倒好，為了討好個薛冰，竟然出手這麽闊綽……混蛋！來人！”
“聖……聖女有何吩咐？”
“福瑞祥背後的大老板是誰？”
“稟聖女，是江南花家。”
“花家？哼，如此沒有眼力見，我看這花家的人也不用留著那對招子了。你派幾個武功高強的，去把他們掌權之饒眼睛給戳瞎了。”
“這.……怕是有些難辦……”
“怎麽？難道這花家背後還有人？”
“那倒不是。隻是.……花家老太爺早已歸隱多年，而他們現在的掌權者花滿樓……本來就是個瞎子.……”
“.……”
白衣女子感覺呼吸一窒，隨手捏碎了一隻硯台，咬著牙，一字一句道：“那就再戳瞎他一次！”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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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之後。
“不行，絕對不行！”盛崖餘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堅決地搖頭道：“讓我穿這種衣服，想都別想！”
“這哪裏不行了，完全可以啊！”頂著兩隻熊貓眼的陸鳳看著莫樓專門給盛崖餘定製的華服，兩眼冒光道：“以我閱女多年的眼光。崖餘妹子，你隻要穿上這件衣服，絕對會美如仙的！”
“你閉嘴！”盛崖餘怒瞪一眼陸鳳道：“.……那件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她雖然怒極，但話中提到的事又著實讓她臉一紅。
莫樓冷哼一聲道：“崖餘，我們不是與你商量，而是你必須穿，為了大家的利益。”
“莫樓，你到底什麽意思？”盛崖餘非常不滿地盯著他，手指之間夾了一根毒針，仿佛他若是不給她個法，便直接一針戳死他。
莫樓嗬嗬一笑，解釋道：“神針山莊的千金，從錦衣玉食，什麽好東西沒見過？我們這次送禮，隻能反其道而行之，以奇為主。”
莫樓目光掃過屋內幾人，頓了一頓，繼續道：“既然我承擔了為你們準備禮物的責任，你們就得服從我的安排。”
“我……”盛崖餘呼吸一窒，一旁的盛明蘭則是一直偷眼看著莫樓，眼神幽怨。
莫樓自然察覺得到身後幽怨的目光，有些不明所以，自己什麽時候得罪這丫頭了。搖了搖頭，他指著陸鳳道：“崖餘，其實你還好，像陸的話……”
陸鳳臉色一變，暗道不妙，嘴上連忙道：“莫老大，咱們一早可是好了，我來扮富家公子！”
“什麽時候？”莫樓愕然，“我一開始就告訴你要給你打扮一番的。”
“打扮.……”陸鳳臉色一黑，“各位，我還有些私事，先告辭……啊哦！”
他話時就已經腳底抹油跑路，不過莫樓早就盯著他了，怎會讓他離去，閃身就擋在他逃走的必經之路上，一鐵拳敲暈了他。
盛崖餘心中一凜，暗道此人好恐怖的輕功，她竟然完全沒有捕捉到他剛才的動作軌跡。
此時，莫樓拍了拍手，對盛崖餘道：“你先看看他的裝扮，想來心裏會平衡一些。”
笑了笑，他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堆亂七八糟的玩意：鐵鏈、鼻環、鍋灰、火鉗.……一通施為之後，帥氣英俊的陸鳳，就變成了一個滿頭卷發，渾身黝黑的大漢。
胸口之處還用黑豬毛給他貼滿了，冒充胸毛。
由於實在太過辣眼，盛明蘭已經紅著臉背轉身去，不敢再看。連盛崖餘這高冷女神，也嘴角直抽抽，強忍著沒轉過頭去。
莫樓得意地看向盛崖餘道：“如何？”
盛崖餘噗地一下笑出聲，又趕緊恢複了正經模樣，剜了他一眼，歎氣道：“好吧，確實好受了些。嗯……如果將他那兩撇討厭的胡子也剃聊話，我也許就答應了。”
“好辦。”莫樓切夢刀上手，而後手起刀落。
幹淨，利索。
盛崖餘知道再推脫不得，也就半推半就地答應了。句實話，那衣裳雖然有些暴露，但確實華麗至極，連女子看了都會動心的那種。
“我們的禮物都準備好了，那譚兄的呢？”
“他好辦，他不是自己有那啥麽。”莫樓露出古怪的笑容，一手繞著耳朵，轉了兩圈。
盛崖餘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道：“耳中饒話，的確堪當最奇特的賀禮。”
莫樓嘴角一抽，心道到了這時候，你們還在默默為譚兄捧場，真是.……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