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善意的謊言
趙媽:……
這小祖宗又抽什麽風?
沒有在意趙媽麵上詫異的表情,司逸寒一把將趙媽拉了進來,門沒有鎖。
“去幫客房的裏麵的小喬喬洗個澡,然後給她換上幹淨的衣服。”
他一邊走向廚房一邊說,“對了,她還懷著孕,你小心點。”
趙媽也是徹底的懵了,木木的進了客房。
在趙媽來的兩分鍾後,被司逸寒急急忙忙叫來的醫生也來了。
看到司逸寒精神氣十足的在盯著正在燒著的小火,他有些詫異:“司少,您沒事吧?”
“我沒事,讓你看的人不是我,你先在這等著。”
司逸寒現在正看著火,手機上說生薑水時間要把握的精確才行,熬的時間少了或者長了都會影響效果。
估摸著到了最佳的時間,司夜寒關了火,然後在碗櫥裏找了一個小碗。
他倒了極為認真,在倒得時候一顆生薑掉進了水裏,他馬上停住,用筷子把那塊生薑夾了出來,再繼續倒。
怕葉喬覺得苦,他加了兩勺紅糖,然後搖勻。
等到趙媽給葉喬洗完澡換完衣服後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司逸寒帶著醫生進了客房。
他朝醫生點了點頭,醫生會意,上前檢查葉喬的身體。
發現葉喬的頭發還有些濕,司逸寒皺眉,將生薑水放在了床頭櫃上,轉身回了自己臥室。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一個吹風機。
本想幫葉喬吹幹,當剛觸到葉喬的頭發時,他收回了手。
將吹風機遞給了趙媽,讓她幫葉喬吹幹。
趙媽點頭,心裏不禁開始打量起葉喬了。
是什麽樣的女孩,可以讓少爺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
而且,她還懷著孕。
他知曉自家少爺的性子,少爺雖然表麵上玩世不恭,但其實是一個很負責任的人,如果真的是他的孩子,他不會讓這個女孩流落在外。
那……
趙媽搖了搖頭,少爺也是個大人了,相信自己的事會處理好的。
等醫生檢查完葉喬的身體,司逸寒開口詢問道:“她怎麽樣了。”
那醫生一邊收拾著藥箱裏的東西一邊回答道:“她隻是情緒波動太大,再加上身體虛弱所以才會昏倒過去,倒沒什麽大礙,隻不過是淋雨的時間有點長,晚上保不齊會發燒,所以晚上最好好留個人。”
醫生說到這裏的時候頓了頓,繼續開口道:“少爺你要是有什麽事就讓著點這位小姐,畢竟她還懷著身孕,不能一直這樣受氣。”
聽到這句話,司逸寒握住了拳頭。
“好,我知道了。”他回答道,然後將醫生送出了門外。
回到臥室,司逸寒將生薑水喂給了葉喬喝。
看著葉喬的睡顏,司逸寒心裏五味雜陳。
心疼嗎?但是他連一個心疼的立場也沒有。
他不用猜測也能知道葉喬肯定和靳墨琛之間發生了什麽,否則她會大晚上的走出楓林苑?
當天晚上,葉喬發了高燒,司逸寒和趙媽照顧了她一晚上。
說是兩個人,其實除了擦身子這些司逸寒做不了的事,其他都是他做的。
他也隻敢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對她好了……
僅此而已。
第二天。
葉喬醒來的時候就看到睡著床邊的趙媽,她動了動身子,趙媽也被葉喬的動作給驚醒,她揉著半睜的眼睛輕聲道:“葉小姐,您醒了?”
“嗯。”
葉喬點了點頭,環顧四周發現都是陌生的環境,於是反問道:“這是哪兒?”
“這是少爺的公寓,您昨天淋雨的時候剛巧被少爺看到然後帶了回來。”
趙媽輕聲回答,“昨晚您發了高燒,是少……”
趙媽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突然頓住了,然後繼續開口道:“是我照顧了您一晚上,你可感覺好些了?”
葉喬這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是軟綿綿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嗯,請問你們少爺是誰?”
“司家的公子,司逸寒。”
聽到這個名字,葉喬並沒有詫異,其實剛剛聽到趙媽說自己是被“少爺”給帶回來的,她就已經猜到了司逸寒。
司逸寒救自己已經不是一兩次了,好像每一次需要人幫助的時候,他就會出現在自己身邊。
“他人呢?”葉喬輕啟唇,麵色蒼白。
“他……還在睡呢,大概是沒有起來吧。”趙媽不擅長撒謊,說這話時目光無意識的看向藏在門後的司逸寒。
“那就等他睡醒了,我再跟他說吧。”
葉喬臉色蒼白的笑了笑,一種難言的苦澀浮上了心頭。
就在幾步之遙的房門外,司逸寒抿了抿唇,最後還是沒進門。
他還是有一點擔心,他怕如果小喬喬害怕麻煩他而不肯在這裏住。
她一個懷著孕的女人,能去哪兒?
這樣想著,司逸寒便發了個信息給趙媽:“告訴她,我最近出差,不會回來,讓她安心在這裏住,你就負責照顧她,千萬不要讓她走。”
於是,這以後的幾天,葉喬都在司逸寒的公寓裏,雖然被趙媽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但整個人就像是被抽了靈魂的軀殼,在一個地方坐著,就是一整天。
楓林苑。
已經是深夜了,靳墨琛還沒有睡。
他坐在了陽台上的靠椅上,沒有拉燈,抬手又點了根煙。
火光在夜色中極為明顯,司逸寒一怔,像是想到了什麽,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冷聲道:“查到了嗎?”
也許是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麽讓他不耐的事,他緊抿著唇,眉頭微皺,毫無溫度的開口:“繼續查,再給你們最後一天時間,要是還找不到,全給我滾蛋。”
煙被他叼在嘴裏,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煙灰很長卻沒有被他彈掉。
大概過了十來分鍾的樣子,他站起身,下樓開車離開了楓林苑。
淩晨的帝都,車輛仍然很多,但比起白天來說卻少了不少,靳墨琛開著勞斯萊斯在路上飛馳,即便不斷的穿紅燈超速也沒人敢攔。
大約開了十幾分鍾,靳墨琛進了一間酒吧。
這家酒吧不同於一般的酒吧,沒有喧鬧的音樂,常年隻聘請一位駐站歌手,唱的歌都是舒緩的,沒有勁歌熱舞的男人女人,整個酒吧的燈光也是昏暗的,甚至還有人在這裏捧著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