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我就是一
鄭凡好奇的問道：“你召喚出來的這小蛇有啥用？別告訴我它能夠爬進喪屍體內吃掉能量碎片。”
夢玉右手向門口處一指，十幾條小蛇全部快速的爬了出去。
“我能和它們共享視覺，聽覺。”
夢玉淡淡的說道：“這可以當做一種偵查能力來使用。”
鄭凡聞言，羨慕的說道：“這個能力很強大啊，現在無人機也不能使用，你這小蛇用來做偵查的確夠逆天。”
“它們能存活多長時間？並且最遠能跑出多遠？”
夢玉道：“極限距離和存活時間我還沒有嚐試過，我隻知道，它們存在的每一秒鍾，我體內的能量都會不停的被消耗。”
“並且我能掌握它們的生死，可以讓它們隨時死亡。”
鄭凡一把拿過了夢玉手中的書，一邊翻看著，一邊問道：“很不錯的能力，它們具有攻擊力麽？”
“沒有。”夢玉道：“它們沒有任何的攻擊力，你看它們連牙齒都沒有的。”
“嗯，你先出去吧。”
鄭凡此刻想一個人靜靜，夢玉在他睡著的工夫，就領悟了一種能力，而他隻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對於這本書的領悟，還是毫無進展。
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整整三天，在這三天之中，鄭凡沒有讓任何人來打擾他，包括食物，他也隻吃自己黑色空間裏存餘的。
除了上廁所，他沒有踏出過這房間一步。
不停的用筆在本子上寫寫畫畫，模仿那個‘道’字的筆記。
這次他打算一頁一頁的攻破，決定先把第一頁上的‘道’給研究明白。
三天時間，鄭凡幾乎處於不眠不休的狀態，光是筆和本就用掉了一大堆。
“道，，，道啊！”
鄭凡此刻的狀態有些癲狂，憤怒的將桌子上的筆和本子都狠狠的仍在了地上。
“一個道字都領悟不出來，莫非就這麽去和那洛忘川開戰嘛？”
對於洛忘川，鄭凡其實並沒有一絲的懼意，因為擁有影子碎片的能力，不管多麽強大的敵人，隻要進入他影子範圍內，都是必死之局。
當然，除了皮二爺和那忠義門的黑袍男子。
“既然皮二爺和黑袍男子都能一定程度上免疫我影子的能力，誰敢保證，洛忘川就免疫不了？”
鄭凡心中有些鬱悶，他並不想一直耗費影子碎片的能力，用影子碎片的能力去控製敵人，和用碎片的能力去吞噬‘死物’，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吞噬死物，能夠增強影子碎片的能量，而控製敵人，隻是單方麵的消耗。
使用能力的次數過多，影子碎片很可能就會被純金屬性碎片給吞噬掉。
最終的結果就隻有死路一條。
“洛忘川，古武傳人，說不定也能有什麽法子能免疫我影子碎片的能力。”
洛忘川那中二的身影在鄭凡腦海中閃過：“如此強大的戰力和戰意，搞不好…”
“洛忘川！”
一想到洛忘川，鄭凡心中的某個地方好像被觸動了一般，先前書中的‘道’字含義，在腦海中也慢慢清晰了起來。
“洛忘川可以控製金屬，讓它們變成各種各樣的形態…”
再次回想起夢中的場景。
“道法萬千，千變萬化…”
與此同時，皮二爺曾經說過的話，也閃現於腦海：“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變化之道！”
鄭凡雙目猛地亮了起來，再次看向那書中第一頁的‘道’字時，臉上已經充滿了了然之色。
“變化之道，變化之道…”
鄭凡感覺體內金屬性碎片一陣顫動，和之前的躁動有所不同，仿佛是某種神秘的能量，觸碰到了它一般。
“痛，好痛！”
整個人瞬間就趴在了地上，左右不停的打滾，汗水一滴滴的流淌在地上。
“金色的汗水？”
鄭凡此刻隻感覺體內有一股火焰在燃燒，仿佛要把自己這一身金剛，融化成水。
“夢玉也沒說領悟的過程中會痛啊！”
“夢…”
鄭凡剛想大叫，卻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來，一張開嘴，滿口的牙都掉落在地上，幾個呼吸的工夫，牙齒就變成了一灘金色的‘水’。
“嗎的，要栽在這裏了麽？”鄭凡微微有些絕望，現在的他，簡直是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更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很快，他眼前一片漆黑，雙目失明。
聽覺也慢慢的消失，四周變的十分安靜，隻有意識還是清楚的，隻不過，他感受不到痛楚了。
“這他嗎算怎麽回事？”鄭凡有些疑惑，他認為現在的自己應該震驚，但是他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了。
連恐懼也徹底消失不見。
“勞資成植物人了？”
這般想著，他發現，自己竟然連憤怒的情緒也消失了。
“看來真的成為植物人了…”
他閉關前吩咐過，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任何人都不允許來打擾他。
此刻如果有人進來的話，就會發現，鄭凡已經消失不見了，地上隻有一灘金黃色的‘水’。
“嗎的，勞資…”
終於，鄭凡的最後一絲意識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事一個‘道’字。
他現在整個人處於一種朦朦朧朧的狀態，什麽也看不見，聽不見，想不了，隻有一個道字，一直在他的潛意識裏不停的閃現。
“道麽？”
沒過多久，鄭凡感覺自己的意識恢複了一點：“道生一，而我，就是那個一！”
一念至此，一種玄奧的感覺充斥在他的意識裏，地上那一灘‘金水’，也開始朝中間慢慢凝聚。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生生不息！道法萬千，千變萬化，由道而生，我便是一！”
地上的金水仿佛有人在控製一般，慢慢的凝聚成了一個人形。
隻是那個人形，此刻沒有五官，沒有四肢。
“無相無我，無我無形…”
一張張人臉在那人形的‘腦袋’上迅速閃過，或是老人的臉，或是男人的臉，或是女人的臉，或是嬰兒的臉。
“一就是我，我就是一，我是鄭凡！”
終於，那一直不停變化著模樣的臉，最終定格。
那張臉，正是鄭凡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