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驚魂一夜
後麵小轎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已經近在咫尺,我心裏其實已經亂成了一團麻,但我的雙眼卻一直注視著道路兩邊。
一陣微弱的水聲傳來,穿過農田我們到了一條小河邊,我怒吼一聲,直接調轉車頭直接衝向了河水。
而就在這時候,小轎車已經撞擊了過來,頓時三輪車受到劇烈的撞擊,騰空而起。
“杜鵑抓穩了!”我怒吼一聲,同時鬆開了方向手把回頭一把將杜鵑和林青秀抱進了懷裏。
“啊……”
杜鵑尖叫著,與此同時後麵傳來了李振的一聲慘叫,我眼角的餘光看大那家夥也踹開了車門從車裏跳出來,而小轎車已經騰空而起朝著河裏麵落下去了。
嘩啦啦,三輪車和轎車落水激起了一陣陣激烈的浪花,而我這邊和杜鵑還有林青秀也瞬間跌到了水裏。
隻是讓我預料不到的是河水並不深,連我的膝蓋都沒有淹沒,而我則是憑借自己的力量抱著兩個女人穩穩的落地。
可李振就慘了,直接摔在了河裏,雙腿卡擦一聲骨頭直接就斷了,攤在河水裏慘叫連連。
他的轎車也翻了,車燈下河水裏浮起一片鮮紅的血水順流而下。
我急忙將杜鵑和林青秀重新放回到三輪車上,三輪車落水之後沒有翻掉,裏麵裝的杜鵑的行李也沒有被拋飛,這倒是幸運的事情。
驚魂未定的杜鵑還以為自己死了,蹲在車兜裏嗚嗚的哭了起來。
“小樂,我們現在是不是死了?”
“說啥傻話呢,咱們福大命大,從上麵掉下來也沒事兒!”我笑嗬嗬的安撫道。
杜鵑驚訝的抬起頭四處觀看了一番,發現我們還在河水裏,又急匆匆的問道:“那他呢?”
我知道杜鵑問的人是李振,她這麽聰明肯定也猜到了是李振搞鬼了。
“他啊,車子落水了,人也跳到河裏了,不過我看他應該是受傷了!”
我指了指不遠處轎車旁邊的水麵正艱難蠕動的人說道。
杜鵑順著我手指的地方看去,隻見車燈下李振臉色蒼白,渾身上下濕淋淋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河水了。
他掙紮著朝車子那邊蠕動過去,我直接抬起三輪車朝著大馬路上走去,將車子重新放在了路上之後,杜鵑回頭看向河裏的李振問道:“他怎麽辦?”
“不管了!”我皺了皺眉說道。
這時候林青秀又開始不安分了,好在這裏距離鎮上的醫院也不遠了,十分鍾之後,我們到了鎮醫院,把林青秀交給了醫生。
我和杜鵑都鬆了空氣,杜鵑比較狼狽,因為一路照看林青秀的原因,衣服被撕破了好幾個洞看起來有些狼狽。
幸好現在是晚上,不然她就得被別人給看光了。
其實杜鵑在村裏的名聲一直不太好,人家都說她是在外麵跟著小混混的,是個不幹淨的女人,可她竟然還有這樣的愛心,更是見義勇為揭穿了李振的惡行,我覺得杜鵑這個人是個善良的女孩!
“去換一套衣服吧!”我笑著說道。
“好,那你等我一會!”杜鵑在三輪車上拿了衣服就朝著醫院的女廁所去了。
杜鵑換好衣服出來之後手裏還捧著那件被撕爛的衣服,我有些疑惑的看著杜鵑。
杜鵑對我翻了個白眼說道:“看啥看?”
“這衣服都不能穿了,你幹嘛不丟掉?”
“才不要呢,我還要找林青秀賠償的!”
半個小時候,林青秀從急救室出來了,一聲告訴我們她身上的藥都已經排除了,現在昏睡過去,已經沒什麽事情了。
杜鵑看著林青秀絕美的臉蛋又詫異的看著我問道:“到了嘴邊的肉你都不吃,什麽時候改性子了?”
“原來我在你心裏一直都是那種饑不擇食的渣男啊!”我翻了個白眼說道。
“當然了,男人都是這樣,沒有一個好東西,就你這色·狼,我還不了解你?”杜鵑笑罵道。
“這我可不承認,當初可是你主動勾·引我的,不然我也不會上你的賊船!”我尷尬的說道。
杜鵑更加不屑的說道:“嗬,那還是我錯了!”
談話間,一個護士帶著兩個警察朝我們這邊走來,帶頭的是一個漂亮女警,一身警服都不能掩蓋她傲人的身材。
“你好,我是派出所的大隊長,蔣美玲!”
我一聽愣住了,看著對方出示的證件,我心裏有些詫異,鎮派出所又多了一個警花?
我急忙伸出手說道:“你好!”
蔣美玲和我握手過後對我說道:“李振已經被我們抓起來了,不過他現在身體負傷還要接受醫院的治療,我們不便對他進行審訊,現在你們還要配合我們記錄一下事情的具體經過,同時我也代表派出所對你的見義勇為表現表示感謝。”
“謝謝蔣隊長!”我笑嗬嗬的說道。
“據了解,你和李振是一同落水的,他腿骨摔斷了,可你沒事兒還能舉著三輪車上岸!”蔣美玲看著我問道。
我點點頭,蔣美玲見狀一臉讚賞的看著我說道:“不錯,身手了得啊!”
蔣美玲誇讚了一句之後又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馬小樂,蔣隊長年紀輕輕的就當了隊長,前途不可限量啊!”
蔣美玲沒有理會我的誇讚而是又詢問了我一些問題,然後讓人記錄之後就離開了。
看著漂亮的女警花離開,我忽然想到了妍希,之前聽說周所長因為年紀大了退休了,可妍希的消息我卻一直都沒有聽說過。
她和我說她要當副所長的事情我還沒幫她完成呢,難不成她調走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可就罪過了,騙人人家一炮,最後也沒能給人家辦成事情。
可是想到當初我也沒有答應她,是她自己主動給我的,我心裏的罪惡感也就沒有這麽濃重了。
回到村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的事情了,我在山上放牛,林日初氣喘籲籲的走過來。
“小樂,你怎麽跑這麽高來放牛?”林日初明顯有些不悅的抱怨道。
“山上的草比較嫩,而且山上沒有農田,隨便它去哪裏都可以!”我說道。
“之前是你送我老婆出去的吧,你把她送哪裏去了?”林日初又問道。
“我把她送到縣城去了!”
“縣城哪裏?”
“到了縣城我們就分道揚鑣了,至於她去了哪裏我也不知道啊!”
林日初聞言一臉懊惱的蹲在地上,失落落的看著遠處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