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確實得了病
那是一個關於遊樂場開發的企劃案,因為看好這個企劃案的公司不少,有好幾個這方麵條件都差不多的公司都想拿下這個企劃案。
翟頤中所在公司以及殷智興家的公司便是其中之二,因為幾家公司各方麵條件都差不多,最終擁有決定權的投資商選擇了暗標的方式來選擇自己的合作對象。
所謂暗標就是每家公司都給出一個報價,除了主辦方外,誰也不知道對方的報價,價高者得。
翟頤中當時還隻是部門經理,因受老板重用而被分派來全權處理這事,經過各方麵權衡之後,他給出了自己覺得最合適的心理價位。
人的運氣有時候就是這麽的奇妙,翟頤中這個價位不多不少,就比殷智興父親給出的價位高了十萬塊錢。
而就是這十萬塊錢最終定下了他們的勝負,也讓殷智興父親公司的一些元老對這位名義上的老板心生不滿。
尤其是在那之後不久,上頭便下發了通知,將那一塊地區劃分成了重點開發區。
那個遊樂場的利益估算一下子翻了個倍,無形中也致使殷智興的父親受到了更加變本加厲的針對。
若僅僅隻是這麽個過節,倒還不至於讓殷智興對翟頤中一家都起殺心。
殷智興那會年紀也比較小,年輕氣盛,又被家裏寵壞了,得知父親的難處後這位無法無天的公子哥直接跑到黑市找了群亡命之徒,想要給翟頤中一個教訓。
沒成想,這群亡命之徒早就被盯上了,還沒拿翟頤中怎麽樣就被抓住了。
連帶著殷智興背後搞的事情也被挖了出來,被帶累著進了監獄。
殷智興的父母不是沒想過救他,可當時他搞這麽一出,已是害得他父母自顧不暇。
幾年之後,殷智興出來,卻發現外麵的世界早已翻天覆地。
他父親的公司因為他做出的蠢事而被抵製,公司內部那些不安分的人趁機對他發難,原本是想把他從董事長的位置上拉下來。
後來內鬥搞得公司亂七八糟,又因為被抵製的緣故公司名聲大損,一些人發現不對,立馬拋售股票,及早脫身。
沒過多久,殷智興父親的公司就倒閉了,還欠了一屁股債。
殷智興的父母被那些討債的人逼得日子過不下去,精神衰弱,最終選擇了一起跳樓。
殷智興家破人亡,而翟頤中卻因為當初順利幫助公司拿下企劃案而直接升職成了公司總經理,成為老板真正的左膀右臂,事業起飛。
兩相對比過於慘烈,殷智興便將這口鍋扣到了翟頤中的頭上。
他認為如果不是當初翟頤中搶走了他父親的招標企劃案,自己就不會坐牢,他們家公司也不會倒,他父母也不會死。
他還會是那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什麽都敢開口要的巨嬰富二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父母傷亡,貧困潦倒,誰都能踩一腳。
這一切,都是翟頤中的錯,他毀了自己,破壞了他優越的生活,還欠了兩條人命。
急於向翟頤中報複的殷智興在籌謀著如何讓翟頤中像自己一樣家破人亡的時候,遇上了自認與紀家有血仇的尚秋雁。
一個想報複翟頤中,一個想報複紀家,何其相似的兩個人就這麽一拍即合,花費了幾個月時間設計出了這一場綁架。
翟頤中看完這些供詞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不過是作為公司代表盡心竭力的替公司謀福祉拿了個企劃案,本就是公平競爭,各憑本事,怎麽就招惹上了這樣一個神經病?
如果說尚秋雁對紀家的怨恨除了她本身性格遭遇以外,還有那麽一點誤會與陰錯陽差。
那殷智興這人便是骨子裏的自私,他可以怨天怨地怨所有人,就是不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這樣的人跟他說理是不可能說得通的,因為他永遠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永遠都覺得別人虧欠了他。
葉婉汐看完跟殷智興有關的資料,嘴角也是一抽,感歎道:“翟先生模樣周正,本該是多子多福之人,怎麽盡招惹上這樣的奇葩?”
“有得必有失吧。若不是福澤深厚,也不會遇上那樣一條忠心的寵物,屢屢逢凶化吉。”
葉婉汐沉思片刻,認同的點了點頭。
“那個尚秋雁……”
葉婉汐繼續往後翻,眯了眯眼,麵露詫異:“她確實得了一種有些奇怪的病,這種病當前的醫療條件屬於絕症。值得慶幸的是,這種病並不傳染,隻是患病之後病人會在短期內暴瘦,並且非常痛苦。”
“按照她的說法,十年前她被極有可能是自己親生父親的男人賣給了偏遠地方一個死了老婆的男人。那男人對她還不錯,隻是她壓根接受不了這樣一個丈夫,這樣一個家庭,還有那麽一群對方前妻生的孩子,所以她始終都沒給過那個男人好臉色。”
葉婉汐說到這頓了頓:“她的病跟這個男人倒是沒多大關係。”
按照尚秋雁的說法,得病的不止她一個,那個偏遠地方很多人都得了這個病。
原因,竟是因為村裏的殺豬匠。
這個殺豬匠是村裏唯一一個賣豬肉的人,在村裏買了二三十年豬肉,好不誇張了說完全就是個壟斷的生意。
一開始還好,久了他便動起了歪心思。
為了能夠賺更多的錢,他特意挑選了豬場那些相對健康的豬要便宜許多的病豬、死豬來賣。
不是沒人吃出豬肉的不對勁,可偏遠地區,去最近的集市來回也得個把小時,本來家裏就忙,天天往集市跑本來就不現實。
這個殺豬匠又是個睚眥必報,心眼極小的人,村子裏多少人買他豬肉他記得門兒清,一旦哪天或者連著幾天不買他家豬肉,買了別人家豬肉,再回來買他家豬肉,他甚至都不願意賣你。
村裏一些家裏人饞肉或者平日裏經常需要祭祀神明,又沒法天天浪費時間去趕集市的人,縱然心裏有氣也不得忍著。
村民隱忍不發,殺豬匠有恃無恐,這一忍就忍了幾年,忍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