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3章 扭曲的占有欲
丈夫的改變,婚姻的參差,給予了竇媽媽沉重的打擊。
她怎麽也接受不了,自己曾經想要共度一生的男人竟是這個樣子,所以她提出了離婚。
可惜,好不容易抱得美人歸,並且非常享受這種掌控一切樂趣的竇爸爸怎麽可能輕易放過她?
兩人就離婚一事撕扯了好幾年,期間竇爸爸對妻子的掌控欲愈演愈烈,甚至發展到了她多看某人兩眼便會大發雷霆。
情緒激動起來還會對她大打出手,把她鎖在房裏不讓她出門。
竇夫人最後實在忍無可忍,許是為了盡快解脫,也許是為了報複,她想了個昏招,謊稱自己在外麵有了別的男人,他的挽留毫無意義,因為她的心早就已經不在他這裏了。
然而,竇夫人到底還是低估了這個男人對她瘋狂而又扭曲的占有欲。
得知此事的竇爸爸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從樓上推了下去。
竇洪說到這的時候,臉上掛著特別神經質的笑容:“他把她推下去的時候,我就在樓下,血用她身上流出來,就像花一樣,好看極了。”
在場諸人看著他的神情,聽到這些話,止不住的渾身發毛。
趙媽媽更是忍不住緊緊抱住女兒,生怕一個沒看緊,女兒就步了竇夫人的後塵。
竇夫人雙親早逝,少數幾個比較有聯絡的親戚,再婚後也被逼著斷了聯係,這也導致她死後根本無人為她申訴。
一句“失足墜樓”宣告了她的一生,死後她依舊不曾擺脫竇爸爸。
竇洪的父親並未將她的骨灰下葬,而是放在床頭,每天陪伴自己入睡。
趙芸兒等人聽完竇洪家的事情,隻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倒了一排又一排,同時也愈發慶幸自己遇到了葉婉汐,相信了葉婉汐的話,否則就眼前之人的偽裝,她姐姐可能真就成了竇夫人第二了。
“我恨他,恨他殺死了我母親,恨他從小對我不管不問,甚至還想殺我。”
竇洪說到這頓了頓,抬頭看向趙珍珍:“你能理解我的對嗎?他雖然是我爸,卻也是個神經病、殺.人犯,他能下狠心殺了我媽,將來某一天也能下狠心殺了我。我送他進去,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你能理解的對嗎?”
趙芸兒眼見著他這種時候竟然還想跟她姐姐賣慘求諒解,氣得磨牙,心說,我看你也挺像個神經病、殺.人犯,連下蠱這樣的事都能做出來,跟殺.人犯也差不了多少。
黎廣君在這事上顯然也跟趙芸兒想到一塊去了,回想起不久前聽到的那些資料,他微眯了眯眼,冷笑道:“你所謂的自保,就是引誘你父親打你,又利用周圍鄰居作為見證人,證明你父親失去妻子後精神出了問題,極有可能做出自殘或者傷害他人的舉動,一舉將他送進精神病院?”
“退一萬步說,就算你把你爸送進精神病院是因為他本身就有問題,你做這一切也隻是為了自保。那那個被你逼死的女孩子呢?她傷害過你,或者能傷害你嗎?為什麽你要在傷害過她之後還逼死他?你跟你那個父親又有什麽不同?”
不得不說,能想到用這種方法將生父送進精神病院,竇洪的心思不可謂不縝密。
然而,隻要一想到這人做這事的時候不過十歲,並且在他長大之後,同樣以縝密的心思逼死了一個被他盯上的女孩子,這份感歎也就成了不寒而栗。
趙珍珍恍惚了一瞬的神智,再次變得清明,臉一側,再不與他對視。
竇洪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臉色刷的沉了下來,眼神也逐漸變得危險。
“我爸的事情我認,但你們所謂的女孩子,我由始至終都不知道有這麽回事。捉奸捉雙,抓人拿贓,總不能因為我爸是那樣一個人,就理所當然的臆想出一件子虛烏有的事情汙蔑我吧?”
竇洪說著再次看向趙珍珍:“珍珍,這隻蟲子的事情我也是被人給蒙騙了,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給我這東西的人,隻說這東西能夠讓你更愛我,離不開我,我真的不知道它會讓你情緒失控,讓你發瘋,如果我知道的話,我肯定不會用它。我那麽愛你,怎麽舍得傷害你?”
竇洪看著趙珍珍,好似變回了那個讓她熟悉的男人,眉目溫柔,深情款款。
趙珍珍卻隻覺得一股子寒意從腳後跟直竄後腦勺,他口口聲聲說著愛,卻給她下蠱,試圖掌控她的情緒,掌控她的人,讓她與家人決裂,與朋友吵架,眾叛親離,孤家寡人,最後隻能依附他一個人。
嘴上說著愛,做的卻是傷害她的事,這樣的愛真的是愛嗎?
趙珍珍被自己的設想嚇得生生打了個哆嗦,本能的往趙媽媽身邊靠。
趙爸爸見狀眉峰微擰,上前一步擋在女兒麵前,斷開竇洪看過來的視線。
竇洪愣住,麵上的神情也多了些惱怒與陰鬱,還有一絲事情超出掌控的煩躁。
“是不是奇怪她為什麽沒有無條件的信任你?依賴你,不離不棄的站在你這邊?”
竇洪下意識循聲望去,發現說這話的竟是從進門起就沒怎麽吭聲的封天域。
“你……”
“是什麽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在蠱蟲的事情都已經水落石出的現在,她還會對你心軟?憑你懷裏揣著的那撮毛嗎?”
竇洪雙眸微縮,之前蠱蟲出來的時候,他不曾失態,父母的事情被戳穿,他也不曾失態。
可當封天域提起他身上揣著的東西是,他卻真的慌了,下意識的便想伸手去摸。
葉婉汐也有些好奇:“什麽毛?他身上帶著什麽東西嗎?”
“祁瑤之前不就說了嗎?他身上帶著讓人對他不自覺產生好感的東西。”
“那是什麽東西?”
封天域沒吭聲,隻盯著竇洪上衣口袋的位置瞧。
竇洪臉色微變,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嗬斥道:“別過來!”
但他到底還是低估了封天域的武力值,他想從他身上掏東西,壓根就不用近身。
眾人甚至都沒瞧見他出手,竇洪的上衣口袋便刺啦一下裂開了,一撮白色的毛發從裏麵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