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漲了漲了
話音剛落，便有一個年輕導購走了過來，笑容得體的問了句：“先生小姐，有看中的嗎？我們店內的原石都是由正規礦場開采出來的，客人選中之後可以選擇直接帶走或者當場擦解，我們店內有經驗老到的老師傅為您免費解石，不收取任何手續費。”
葉婉汐轉頭同封天域對視一眼，直白道：“這塊石頭多少錢？”
導購一聽她問價雙眸微亮，臉上的神情也更熱情了幾分：“您是想買這塊原石嗎？這塊原石重達七十公斤，按照市價大概需要三百萬左右。”
“三百萬……”
這個價錢對葉婉汐而言不算太高，可在旁人看來這個價格卻是高得嚇人，畢竟誰也說不準，這破石頭裏頭是不是真能開出什麽值錢的寶貝來。
花一套房的價格賭一個誰也說不準的可能，無疑是一場豪賭。
之前碰巧站在葉婉汐二人身邊的那位藍衣大哥，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出來繞進店裏，就聽到兩人這談話。
臉色大變，急忙上前攔住兩人道：“你們要買這顆石頭？”
葉婉汐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有什麽不對嗎？”
“當然不對！”熱心大哥完全把兩人當成出門見世麵的富家公子小姐，看到點新奇玩意兒，一時興起就想花錢買點不實用的東西湊熱鬧
當即苦口婆心道：“這石頭擺這都快三四年了，一直沒人動過，一方麵是因為個頭大，價格高，願意花這個錢的人少。另一個原因就是行內有句話叫做‘寧買一條線，不買一大片’，並不是塊頭大就一定能開出寶貝來。”
“這塊石頭外麵的裂綹這麽雜，蟒塊虯結，別看這邊角上好像有點蘚，極有可能就是層水浮蓮，即便開出來也不會是什麽好種水。”
藍衣大哥顯然是個中行家，指著那塊大石頭上上下下念叨半天，說得一旁的導購臉上得體的笑容都快掛不住了。
總結下來就是，大並不意味著好，這大石頭放在這這麽多年無人問津是有原因的，這石頭開不出好東西來，不要做冤大頭。
葉婉汐看得出這位大哥是好意，但邊上那導購猶如實質的冰冷目光也不是假的。
為免大哥招惹上殺身之禍，葉婉汐終究還是忍不住輕咳一聲，打斷他的長篇闊論。
“那個，我不懂這些，就是覺得這石頭吧，合我眼緣。”
藍衣大哥滿肚子的話就這麽卡住了，一張臉紅了又黑，黑了又白，一副噎住了神情。
一旁忍耐許久的導購順勢上前將他擠開，微微笑道：“這位小姐說得對，這賭石啊，就注重一個眼緣。對上眼了，指不定就能有意外之喜。那些個什麽技巧經驗都是唬人的，真要學點東西就能判斷得這麽準，我們關起門來自己找寶貝不是更省事，還開這店做什麽？”
藍衣大哥哪裏聽不出導購在擠兌自己，臉色漲紅，當即便想離開，卻被封天域按住。
葉婉汐也衝他微微笑道：“我知道大哥你是為我們好，擔心我們頭一次賭就玩這麽大吃虧。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裏頭肯定有寶貝。大哥你先別走，我們想現場解石，要是裏頭真有寶貝，我送一塊給您，就當感謝您今天無償科普我們這麽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藍衣大哥聽她這麽說臉色終於好了些，卻仍別別扭扭道：“誰稀罕你的寶貝？這都還沒開呢，誰知道這是不是塊普普通通的大石頭？小心賠太多回去被家裏的長輩罵。”
葉婉汐但笑不語，導購卻直接衝他翻了個白眼。
確認過葉婉汐二人是真的要這塊積壓多時的鎮店之寶，導購以最快的速度替兩人開了單。
錢入賬的一瞬，葉婉汐二人清楚的看到那導購鬆了口氣，好似完成了一項特別重大且困難的任務。
石頭都買下了，葉婉汐二人的意思是當場解石。
考慮到這石頭的個頭，導購單獨給葉婉汐二人另外安排了一個手藝嫻熟的老師傅，沒有跟方才那位給大叔解石的老師傅混一塊。
不得不說，這家原石店外看熱鬧的人常年爆滿，消息也傳得非常的快。
得知店內常年賣不出去的那塊巨型原石被兩個年輕的外地人買走，並且要當場解石，本就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觀群眾再次暴漲，熙熙攘攘擠作一團，看得店內人都擔心發生什麽踩踏事件。
負責幫忙解石的是個五六十歲的老師傅，據說是店裏頭手藝最好的，平時雖然在店裏坐鎮，卻輕易不動手。
“這麽大一塊，兩位客人是要先擦呢還是直接切？”
葉婉汐兩人都沒有這方麵的經驗，雖然確定這裏頭含翠量應該不低，但具體怎麽把它們完整解出來，還是得看行家。
這般想著，兩人幾乎同時看向藍衣大哥。
大哥嚇一跳，迷茫道：“你們看我做什麽？”
“大哥，你看這要先擦還是直接切？”
“你們買的石頭，問我？”
“嗯！”
兩人這頭點得過於幹脆，藍衣大哥嘴角微抽，無奈道：“先擦，從這個位置擦看看。”
藍衣大哥說的是石頭邊緣帶蘚的那一塊：“漲了漲了！”
“照他說的做。”
老師傅沒啥意見，當即便動起手來，拿鐵刷刷下外頭的一層之後，一小片碧綠色的石頭麵便出來了。
“漲了漲了！”
外頭看熱鬧的圍觀群眾驚呼出聲，看上去簡直比葉婉汐兩個當事人還要激動。
藍衣大哥卻沒啥反應，反而低聲同葉婉汐二人道：“先別高興，擦漲不算漲，切漲才算漲。這隻是開始，裏頭玉石的厚度還有種水的純度才是關鍵。”
葉婉汐二人點了點頭，之前那位中年大叔樂極生悲的前車之鑒再深刻不過，他們當然不會因為這一點小陣仗便忘乎所以。
而且，他們在意的東西原也不是這個。
老師傅看到這一層綠後卻收起了表麵的散漫，變得愈發慎重起來，用牙機開了個窗子，又拿手電筒照了照，確定好石頭內部的玉質跟裂紋走向，慎重道：“往這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