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沒得選擇
周毅激動萬分，似乎比喬菀還肯定。
\t為了緩解壓力，喬菀翻閱著周毅桌前的書籍，看是看不下去，不過是莊裝樣子罷了。
\t“周毅，你還有多少事情在瞞著我？”喬菀試探性的問他，他知道的，她都想知道。
\t“菀菀。我也是無意之中知道你身上流著的並非喬家的血脈。可你的身世，我也不知道。”周毅神情淡定，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她。
\t“看不出來，你知道的還真不少。”
\t“菀菀，很多事情，我希望你自己去選擇和考慮。既然封北寒是你的孩子，該怎樣做，取決於你。”
\t喬菀冷哼一聲，微微頷首淺笑，：“周毅，你一直都在調查我嗎？”
\t喬菀很不喜歡被人偷偷調查的感覺，更何況還是她一直很信任的周毅。
\t周毅解釋，：“三年前你生完孩子之後，我就一直在幫你尋找孩子的下落。菀菀。我隻是想幫你。”
\t“是嗎？”她輕聲反問，隨即道，：“或許吧。如果沒什麽事，我先走了。”
\t喬菀正準備起身，眼前竟一片漆黑，暈倒了下去。
\t再次睜開眼睛，是在周毅的休息室。
\t手上被插著針筒，周毅在她旁邊翻看著她的病例，吩咐著他的助手林可欣。
\t“周毅，你真的有必要對她那麽好嗎？”林可欣小心翼翼的問他，期待的眼神看著周毅，喬菀隻聽見周毅淡淡的回答，：“她是我這輩子都會去保護的人。”
\t餘光落在喬菀微微睜開的眼眸，走到病床邊，：“菀菀，你醒了？”
\t“恩。”
\t“菀菀，你這樣下去，精神會受不了的。如果你自己的心結不打開，就算給你再好的藥物治療，也是沒用的。關鍵還得靠你自己。”
\t喬菀心平氣和的回答，：“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現在我已經好多了。”
\t“你沒事就好。”
\t“周毅。我想休息一下。你先出去吧。”喬菀轉過身，不想去看周毅。
\t“那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麽事，你叫我。”
\t“恩。”
\t等周毅一走，喬菀就將手上的針管全部拔掉，撥通了封塵逸的電話。
\t“我要見你。你在哪？”
\t“老地方。梅園。你過來吧。”坐在書房裏看著喬菀的照片，封塵逸淺淺的回答，他知道，或遲或早，她都會來找自己。
\t一進門，喬菀就看見梅姨正在打掃著大廳，把整個梅園打掃得雪亮雪亮的，梅姨看見喬菀，滿心歡喜的和她打招呼，：“菀菀，你回來了？新年快樂啊。”
\t“恩。新年快樂。”喬菀在玄關處換好鞋，從包包裏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禮物盒，遞給了梅姨，：“梅姨。新年快樂。”
\t梅姨看了看那禮物盒，：“菀菀，我不能收那麽貴重的禮物。”
\t還未等喬菀回答，封塵逸站在樓梯上，像一隻雄鷹般俯視著她們，：“梅姨。既然是菀菀給你的新年禮物，你就收下吧。菀菀是北寒的媽媽，也是封家未來的女主人，她給你的，你收下就是。”
\t“謝謝少奶奶。”梅姨接過禮物，頷首致謝。
\t“梅姨，叫我菀菀就好了。”喬菀莞爾一笑。
\t“行。那我去忙。”
\t喬菀跟著封塵逸走進房間，一股濃鬱的梅花香撲鼻而來。那床邊 的花瓶又換了新梅，嬌豔欲滴，宛若鳳凰涅槃後的重生。
\t光影透過窗台打落下來，將人的身影拉得老長。
\t靠近封塵逸，隱約還聞到一股淡淡的香草味。
\t他並不怎麽會在她麵前抽煙，喬菀站在櫃台，將那煙灰缸裏的煙頭倒進垃圾桶，：“你最近抽的煙有點多了。”
\t語氣平淡，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t“不多。”比起對她的思念來說，已經算少了。封塵逸坐在床沿，看著她忙上忙下。“你來找我，就是給打掃房間的嗎？一個小時之間，梅姨剛剛來打掃過。”
\t“哦。是嗎。那你抽得還真厲害。對孩子不好。”
\t聽到孩子，封塵逸站起身，徐步到喬菀身後，從身後抱緊她，：“你在管我嗎？”
\t“我沒有在管你。我隻是不想你把惡習傳染給北寒。”
\t頓默兩秒，封塵逸盯住她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頰，：“如果你不想北寒染到我的惡習，那你一直在我身邊看著，如何？”
\t封塵逸的內心總是那般古水無波，也隻有在她麵前，才會泛起漣漪不斷。對她，他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欲望。如果他想，完全可以霸道的占有她，哪裏用得著管她的感受。
\t他不想傷害她。
\t“逸哥說的可是真的？”喬菀用餘光掃視了一下身後的封塵逸，他的側顏，也是帥得那麽誘人。用當今的話來說，光是看著拍張照片都可以直接舔屏了。
\t喬菀看得入迷，內心又譴責自己。
\t是愛還是恨，她自己都分不清楚。
\t“恩。當然是真的。”一股溫熱的氣息在喬菀耳邊縈繞，喬菀轉過身，嚴肅的問他，：“如果我要的，不僅僅是封北寒，還有你們封家的家產呢？”
\t封家的家產，不要說得到百分之五十什麽的，就是百分之一，都夠她喬菀花一輩子的了。
\t那是一筆可觀的數目。
\t“連我都是你的。如果你需要，我都可以給你。”
\t“你就不怕我是衝著你們家的錢去的？”
\t“沒什麽好怕的。本來，就是你該得的。”封塵逸展開寬厚的臂膀，直接將喬菀擁入懷中，湊上前去，柔軟的唇瓣在彼此互相索取著。
\t喬菀不會反抗，也沒必要反抗。
\t“當年的那個人，真的是你嗎？”被他壓在身下，任由他狂吻著，她還是忍不住去問。
\t封塵逸停下來，微微勾唇，：“是我。當年文婧給我下了藥。所以那天晚上我以為你是文婧。”
\t喬菀的心被揪緊，被什麽揉成了一團，真的是他。怪不得那天晚上，她對他居然會有熟悉的感覺，萬萬沒想到。
\t“你把我當成了何文婧嗎？”
\t“你誰也替代不了。”
\t一番對話下來，封塵逸已經全然沒了興趣，鬆開喬菀，：“菀菀，你就是你。沒有人可以代替。如果你想見到北寒，你我之間的合約就必須繼續下去。”
\t“逸哥是要我成為公敵嗎？”
\t封塵逸蹙眉，：“你沒得選擇。”
\t一句話將喬菀所有的路都賭死，：“你放心，我沒有什麽好怕的。隻是逸哥，到時候你別後悔就行。”
\t封塵逸勾唇，掛上一抹玩味，：“我後不後悔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知道你現在肯定會後悔。”
\t話畢，大手直接摁住喬菀，跨開雙腿，將喬菀按在身下。
\t一番持久戰之後，喬菀如願睡了個安穩覺。
\t隻有在他身邊，她才安心。
\t他就是她的藥。
\t喬菀忘記了，是藥三分毒。
\t翌日。
\t作為年假結束，上班的第一天，喬菀一如往常一樣來上班。
\t穆景年也來得特別早。
\t也許是剛剛放完年假，整個公司都顯得有點散懶，一進公司，大家都在討論著新年去了哪裏，玩了什麽，吃了什麽等之類的話題。
\t按穆景年要求，喬菀將辦公室轉移到葉玲的辦公室。
\t整個銷售部都在議論紛紛。
\t晨會上，喬菀將準備好的ＰＰＴ拿了出來，在上麵給部門做了年度計劃。
\t銷售部的人對她並沒有太親近，葉冷是他們部門做了三年的銷售經理，人氣甚高。
\t喬菀也是頂著壓力接任銷售部經理的位置。
\t洗手間。
\t“你說喬菀還真是不要臉，真以為自己是銷售經理，就很了不起了。”一個女人在洗手台補著妝容，和另外一個人說。
\t“哼。她一來公司我就知道人家可不是好惹的主。你說封總是什麽，居然還每天接她上下班？仗著自己有點姿色，就以為所有男人都要圍著她轉了。”
\t“不就是。我聽說葉經理離職就是她在穆總麵前說了什麽。穆總才讓葉經理離職的。不然憑葉經理的能力，就我們公司，留都還來不及呢。”
\t“怪不得葉經理走得那麽蹊蹺。”
\t“哎。別說了。人家願意脫，想要什麽得不到啊。”
\t“也對。我隻不過是心疼葉經理罷了。真搞不明白，穆總為什麽會她那麽好。一點都不值得……”
\t“化好了沒？再怎麽化，也還不如脫來得快……”
\t“去去去。我都結婚了好吧。”
\t“……”
\t等兩人的聲音慢慢遠去，喬菀才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t別人的偏見，她改不了。
\t剛洗完手，風幹。穆景年就撥通了她的電話，：“菀菀。忙完了來我辦公室一趟。”
\t“行。”
\t喬菀收拾一下心情，深深吸了一口氣。
\t叩叩叩。
\t喬菀敲了三下穆景年辦公室的門。
\t“進來。”
\t“坐。”穆景年指了指他對麵的空位。
\t茶桌上的燒熱水已經沸騰，穆景年用嫻熟的茶藝給喬菀煮茶。
\t給喬菀倒了一杯。
\t“最近過得好嗎？”他關心她的一切。
\t“恩。還行。老樣子。”喬菀抬眸，淺笑回答。
\t“你臉色很不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穆景年喝了一杯茶，又倒了一杯。
\t“沒有。”
\t“菀菀，你剛接任葉冷的位置，如果遇到什麽問題，可以直接來找我。我會盡量幫你。”
\t“班長。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思來想去，喬菀還是想弄清楚到底是誰告訴穆景年葉冷陷害她的事情。封塵逸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她懷疑過封塵逸，可心裏又一度將他排除。
\t“你說。”穆景年還是那麽風雅。
\t“我和葉冷的事情，你是怎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