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永遠隻有一個
封塵逸冷冷掃視了他哥一眼，孤冷道，：“我越是這樣。你不是越喜歡嗎？”他就是捏準了封景逸的心思，繞過他，往鋼琴房的方向走去。
\t秦曼玉固然不悅，看在封北寒的份上，也會忍讓幾分。“媽。我還真沒想到你會同意那個女人留下來。隻是……”視線掃落在何文玉身上，：“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啊。”
\t何文玉哭著小跑回房間，就在那收拾東西，當然也隻是做做樣子罷了。三年來，她幾乎都是在封家別院過的，秦曼玉對她，更是捧在手心裏，一旦她有什麽，秦曼玉必然會向著她。
\t秦曼玉走進去，輕輕關上門，：“文玉。我知道你肯定不好受。可看在北寒的份上，你就忍一下。過了這個年，我絕對不會讓讓那個女人好受。”
\t“可是姐夫……就算怎樣，姐夫也不會接受我的。我留在這，也隻會礙眼。”
\t秦曼玉拉她坐在自己身邊，頷首，：“怎麽，我們何家小姐就那麽沒有信心？文玉啊。你在我們封家也有三年了。還有誰會不知道你和啊逸之間的感情。記住，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我們封家的媳婦都隻可能是你。”
\t“可是姐夫……”
\t“有些事，由不得他選擇。文玉，你喜歡啊逸，就要去爭取。不要給任何女人有機可趁。就算她來，你也可以讓她待不下去。懂嗎？”秦曼玉在一旁敲測。
\t何文玉垂眸，低著頭，；“我知道了。伯母。”
\t“怎麽還叫我……”秦曼玉故意生氣，何文玉連忙改口，：“我知道了。媽。”
\t聞言，秦曼玉才心情愉悅的點了點頭。
\t＊＊＊
\t鋼琴房。
\t封北寒拉著喬菀坐下，坐上鋼琴台，藝術家的氣勢天然而成。
\t小小的手指在鋼琴上彈奏著，不是很熟練。
\t麵前，是《車爾尼的鋼琴練習曲》。
\t喬菀一向是音樂白癡，封北寒演奏的是什麽她自然聽不出來，看看他認真的勁，雖然彈奏的有些不協調，聽起來還是蠻好聽的。
\t演奏完之後封北寒問她，：“媽咪。我彈得好不好？”
\t“好。媽咪都不會彈鋼琴，你就會了。厲害。”喬菀給封北寒豎起了大拇指。
\t封北寒吃驚的張開嘴，做了一個“Ｏ”字型，：“媽咪。你居然不會彈鋼琴啊。那媽咪會什麽？”小家夥好奇的問。
\t喬菀抿抿唇，：“媽咪會種花。”
\t“種花？”封北寒好奇的目光流轉，落在封塵逸身上。
\t是啊。一般的有錢人家，又怎麽會讓自己的小孩去學一些髒兮兮的失事物。
\t“那媽咪教我種花？”
\t喬菀想也不想，：“好啊。那等下媽咪教你種花？”
\t“嗯呢。”
\t後來封塵逸蹙眉，目光凝住在喬菀和封北寒身上，尋思：“種花……”封塵逸緩緩走到喬菀身邊，湊到她耳畔，：“確實。我們也該去播種了。”
\t灼熱的氣息噴到喬菀耳邊，封塵逸方才說的話，在她腦海揮之不去，所謂播種——以喬菀的理解，在封塵逸的世界裏，故意也就隻剩下做。愛了。
\t喬菀抬手，捏在了封塵逸的手臂上，：“誰要和你……一邊去。“ “怎麽，你不喜歡嗎？”
\t喬菀，：“……”
\t東城人民醫院。
\t楊倩一個人辦完出院手續，走出房門的時候剛好碰到了從洗手間出來的劉茵茵。
\t喬可安看見劉茵茵，害怕的躲在了楊倩身後，恐懼的看著劉茵茵。
\t“大嫂怎麽受傷了？”劉茵茵唇瓣含笑，走上前去。
\t“不小心摔傷了。”楊倩尷尬的解釋。“你呢？身體好多了嗎？” 劉茵茵抬眸，：“恩。已經沒事了。”
\t“茵茵。去了那麽久，我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李崇走過來，關心的問，注意到楊倩臉上的傷，：“嫂子又受傷了？大哥也真是的。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
\t“嗬嗬。”楊倩避開他的話題，：“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t“嫂子，如果你看見我姐，可以幫我帶個話嗎？就說我有事找她。”
\t楊倩沒有回答，抱起喬可安就往外麵走去。
\t“茵茵。以後你離她遠一點。我可不想你再出什麽意外。”李崇提醒。
\t劉茵茵唇瓣抿成一條線，：“你是在擔心我嗎？”
\t“你說的什麽話。你是我老婆，我怕不擔心你擔心誰？”李崇心慌。他對劉茵茵的感情，一直以來都是以上。床為基礎的。不止是隻有女人會依戀男人的身體，男人也會，換句話說，或許隻是愧疚吧。
\t“李崇。我們在一起多少年了？你心裏明白。你也別忘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以前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可要是還有以後，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你很清楚如果那件事泄了出去，你這輩子也完了。”
\t“別這樣嘛。老婆。幹嘛說的那麽嚴重。”
\t“很嚴重嗎？”
\t“嗬嗬。”李崇冷峻一笑，：“不嚴重。老婆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t李崇汗了一下，心裏卻被紮了一根刺，劉茵茵的威脅讓他倍感不適，：“茵茵。我和你姐的事情早就已經成為過去式了。現在我心裏隻有你。也隻對你好。”
\t“但願吧。”劉茵茵並未對李崇抱有什麽期待。
\t＊＊＊
\t下午，封塵逸讓蘇明帶著喬菀和封北寒去買了小鐵鍬和鋤頭，還買了幾株海棠花帶回封家。
\t在封家後院的空地開始種花。
\t小北寒也學得有模有樣，一點也不怕髒。
\t喬菀把土鬆了，挖了個坑，封北寒就把一株株海棠花放了下去。
\t封塵逸倒好，在一邊坐著看書。
\t溫暖的陽光下，好幸福的一家三口。
\t“你怎麽回事？好的不教，教北寒玩泥巴？不知道很髒嗎？”秦曼玉得知後氣呼呼的和何文玉一起趕來，走到封北寒麵前就將他拉了起來，轉身命令道，：“管家，還不帶小少爺去洗幹淨。”
\t“不。我不去。”封北寒脾氣執拗，：“阿奶。我覺得種花很有意義。一點都不髒。”
\t“不髒？你看看你，灰頭土臉的。文玉，把北寒抱回去洗洗。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秦曼玉分明是指桑罵槐，一雙鋒利的眼睛仿佛要把喬菀弄死一般。
\t何文玉起初還很溫和，：“北寒。來，小姨帶你去洗洗？”
\t“我不去。我要和媽咪在一起。阿奶你剛才說了我可以和媽咪玩的。”
\t“不去也得去。文玉，把北寒帶走。”
\t“我看你們誰敢？”封塵逸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站起身。
\t“啊逸。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你帶回來的是什麽人。鄉下婦人嗎？你要喜歡鄉下婦人，我去鄉下給你挑一個都比她強。”
\t“媽。我選的女人，永遠隻有一個。你不喜歡，我可以搬出去住。對我來說，到哪裏都是一樣。”
\t秦曼玉瞪了封塵逸一眼，她最疼愛封塵逸，也疼愛封家唯一的孫子，就是為了封北寒，這口氣，她也得忍。
\t“伯母。我不明白，種花怎麽了？我們吃的喝的穿的，哪一樣不來源於泥土。”喬菀也氣不過，實在是看不慣他們所謂的有錢人就可以不把人當人看。
\t自以為自己高高在上。
\t“你……你有什麽資格和我說話。”
\t喬菀並不畏懼，頓了頓，：“我說的是事實。”
\t“事實？哼。喬菀，你真以為啊逸罩著你，你就可以在我們封家亂來了是嗎？”
\t“伯母。我很抱歉惹你不開心。但是我更希望你可以體諒一下做母親的心情。對我來說，我隻是想多陪一下北寒，想讓他開心。”
\t秦曼玉被嚇得臉色發青，啞口無言，：“喬菀。不要以為北寒把你當母親，你就可以得寸進尺。封家，永遠不會承認你的身份。”
\t她絕對不會允許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嫁進封家。
\t……
\t晚宴過後。
\t穆景年打通了喬菀的手機。
\t“班長？？”
\t“菀菀。吃飯了沒有？”穆景年看著滿滿的一桌菜，滿歡心喜。他以為喬菀會回來，就像前幾天一樣。
\t“恩。已經吃過了。”
\t“事情談的怎樣了？要我去接你嗎？”穆景年看著滿滿的一桌菜，沒有告訴喬菀，他一直在等她，等她回家。他喜歡這幾天和喬菀在一起生活的感覺，每天做飯給喬菀吃，叫她起床。盡管他們之間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t“不用啦。班長。謝謝你啦。我在封總家辦點事。”
\t目光倏然暗淡下來，穆景年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恩。你沒事就行。自己照顧好自己。”
\t喬菀趣笑道，：“班長。你什麽時候變得婆婆媽媽了。囉嗦。我都那麽大個人了。還怕我出事啊？”
\t“擔心。畢竟我可不想明年回來公司又少一個人上班。”
\t“班長，有你這麽咒人的嗎？”
\t“行了。你沒事就好。如果有事你打我電話。我去晚飯了。”
\t“好。”
\t掛斷電話，穆景年已然沒了胃口，看著滿桌子的飯菜，一口也吃不下。
\t喬菀一個人站在陽台看著孤寂的燈發呆。封塵逸從身後抱住她，：“還在想今天的事？”
\t喬菀搖頭，輕笑道，：“沒有。我能想什麽？”
\t封塵逸把頭埋在喬菀的肩膀，聞著她淡淡的發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幾天要委屈你了。”
\t“怎麽，逸哥這是在心疼我了？還真是少見。”喬菀抿唇一笑。
\t“是啊。我是心疼你。那你會不會讓我好好疼？”話畢，封塵逸攔腰抱起喬菀，將她放回床上，姿勢像是壓著喬菀，身子卻沒落下，：“菀菀。”
\t對不起。
\t三個字，他默念口中。他身上背負的太多，更不想公然惹秦曼玉生氣。很多事情，他想做圓滿，可卻不知如何做。特別是作為一個父親。
\t柔軟的燈光下，四目相對。
\t叩叩叩……
\t敲門聲打斷了二人的曖昧。
\t封塵逸打開門。
\t“姐夫。菀菀在嗎？”何文玉眉目含笑，她笑起來和何文婧還是有幾分相似，以往還會讓他不舍，現在隻剩下厭倦。
\t“你找她什麽事？”他目蘊寒冰，生怕她會對她不利。
\t“文玉？你找我有事嗎？”喬菀聽到聲音，整理好衣服走到門口。她記得郵箱裏的照片，就是她和封塵逸的，一想到照片，她心裏就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