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高高在上
淩風朝玉華清一抱拳,道:“玉門主,不如讓我也出去看看。”
他話音剛落,穆宗立刻說道:“門主,不能讓他出去,他的嫌疑還沒洗清,萬一他是想畏罪潛逃了,該如何是好。”
淩風淡淡一笑:“我若要走,你們難道攔得住我麽?夏瑤,你和馬罕在這兒等著,我去去就來。”
淩風話落,身形一閃,憑空消失不見,穆宗臉色陡然一變,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
大殿外,已經亂做一團,眾天劍門弟子正四處尋找吹笛之人,此時悠揚的笛聲依然持續傳來,但大家卻很難憑借笛音找到吹笛之人,因為這笛音就像是從四麵八方傳來的一般。
當眾人循著笛音往前走一段,便發現笛音是在身後,但當他們轉身走一段,發現笛音又換了方向。包括盛長風在內的所有人,竟都無法分辨笛音究竟是從何處傳來。
被玉華清勒令關在閨房內的玉冰鸞也聽見了外麵傳來的悠揚笛音,本來正覺得百無聊賴的她頓時便被這如同天籟之音一般的笛音所吸引。
她快步走到窗前,推開了窗戶,正巧有幾名天劍門弟子從她窗前匆匆經過,她立刻衝那幾名天劍門弟子問道:“喂!是誰在吹笛呢?”
“我們也不知道,這不正在找人嘛。”
幾名天劍門弟子說完,匆匆離開。
玉冰鸞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她決定偷偷溜出去,看看究竟是誰在吹笛。
她探頭往窗外看了看,確定四周無人,悄然翻出了窗外。她側耳細聽了片刻,朝著不遠處一片密林飛去。
其實玉冰鸞也未能分辨出笛音究竟是從哪個方向傳來,她隻是覺得應該來這片密林找找看。
這片密林算是天劍門的後山,林中有各種異獸出沒,這些異獸並非天然存在,而是天劍門故意豢養的,隻要是天劍門弟子,都得進入這片密林磨煉。
玉冰鸞已經達到八品初階修為,林中異獸等級最高的也隻是五階靈獸而已,對她而言不難對付,所以她敢獨自一人踏入這片密林。
實際上,她也時常偷偷跑到這兒來,因為她總覺得這片密林中隱藏著秘密,如今聽到悠揚的笛音,她便立刻來了這片密林,她覺得吹笛之人應該就在這片密林當中。
然而當她運用禦劍術飛入密林,悠揚的笛音卻是戛然而止。
整片密林一片寂靜,甚至連鳥叫蟲鳴聲都沒有,仿佛密林中的鳥獸蟲蟻都被笛音給迷住了。
“有人嗎?給我出來!”
玉冰鸞大喊了一聲,聲音在林間回蕩開來,但卻並無回應。
“有沒有人?”
玉冰鸞又喊了一聲,還是沒有回應,她不免有些失望,正打算離開,身後傳來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沒想到你這丫頭居然找到了這兒。”
玉冰鸞立刻扭頭一看,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名男子。
男子生得十分俊朗,玉冰鸞頓時看得呆住了。
站在她身後的不是別人,正是木擎蒼!
玉冰鸞哪裏想得到,眼前這名看起來帥氣逼人的男子,竟然是來自天域的仙族,而且是視人命為草芥的仙族。
她快步走到木擎蒼跟前,將木擎蒼上下打量一番,很是好奇地問道:“剛才是你在吹笛麽?”
“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所以就是你對嗎?能不能把你的笛子借給我看看?”
木擎蒼嘿嘿一笑,道:“你這丫頭還真是有點意思,都大禍臨頭了,居然還惦記著看我手裏的笛子。”
“什……什麽大禍臨頭?”
玉冰鸞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語氣有些緊張。
“你不知道麽?見過我真麵目的人,都不能活。”
木擎蒼語氣平靜,以至於玉冰鸞以為他是在開玩笑,玉冰鸞微微一笑,道:“聽你這話的意思,你要殺我?”
“怎麽,不信麽?”
“我覺得你不會殺我。”
“為何不會?”
“第一,你我無冤無仇,你沒有殺我的必要。第二,你看著不像是十惡不赦之徒。”
“凡夫俗子終究隻是凡夫俗子,自以為是。”
木擎蒼話落,忽然淩空一抓,玉冰鸞立刻感到脖子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了,一時之間無法呼吸。
她拚命掙紮,想要掙脫,但卻無濟於事,想要呼救,但喉嚨裏發不出任何聲音。
雖然她已是八品初階修為,但在木擎蒼麵前,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就在她覺得自己就快要窒息的時候,一道人影飛身而至,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天劍門門主玉華清。
玉華清本是跟隨淩風飛出了殿外,他沒找到淩風,正巧路過這片密林,發現玉冰鸞有危險,急忙趕了過來。
“住手!”
玉華清揮掌襲向木擎蒼,木擎蒼抬掌相迎。
“嘭!”
在兩人雙掌相擊的刹那間,一股氣流向四周擴散開來,玉華清感覺到了一股無比強勁的衝擊力,他難以抵擋,當即噴出一口鮮血,身體飛出數丈之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不過木擎蒼為了迎擊玉華清,不得不鬆開了對玉冰鸞的扼製,玉冰鸞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看到玉華清倒地,玉冰鸞大喊一聲:“爹!”
急忙奔過去,撲到玉華清跟前。
“爹,您……您快起來。”
玉華清掙紮著坐起身來,再一看木擎蒼,對方竟然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他心頭大駭。
剛才那一掌,他幾乎已經使出了全力,沒想到對方不但輕鬆將他擊倒,而且他甚至未能撼動對方分毫。
淩風的出現已經令他感到震驚,沒想到竟然還有更厲害的。
“怎……怎麽可能……”
“嘿嘿,你就是天劍門門主,還算不賴,但凡俗就是凡俗,又怎麽可能與神抗衡。”
“你……你是何人?”
“對你而言,我不是人,而是神,高高在上的神,見了我,你就得跪下,向我磕頭。”
玉華清掙紮著站起身來,雖然他感到極其震驚,但臉上並無懼色,他有些悲憤地說道:“你……你既是神,便該庇佑弱小,為何要傷害我……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