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甕金棺槨
坤元子依然是三尺小人兒模樣,他朝著淩風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問道:“主人,您召我前來所為何事?”
“我們被困在這兒了,不知怎麽出去,你幫我探探路,找到出口。”
“這好辦,包在我身上!”
坤元子隨即化作一團濃黑霧氣,霧氣迅速向四周擴散開來,飄入各個岔洞。
“等著吧,隻要有出口,坤元子一定能夠找到。”
淩風對坤元子很有信心,它曾經在鬼霧彌漫的環境中準確找到骷髏鬼王的位置所在。
兩人便在原地等待,淩風對那口甕金棺槨產生了興趣,徑直朝著棺槨走了過去。
他圍著這口棺槨轉了一圈,發現棺槨上不但刻著精美的花紋,還刻著文字,與洞壁上的文字一樣,也是夏瑤所說的寒族古文。
這些文字想必記載著墓主人的身份以及他的生平,隻可惜他並認得這些文字,故而也無法知道這上麵所刻的究竟是什麽內容。
不過他發現,寒族古文與天篆古文有幾分相似之處。
他皺著眉頭說道:“這寒族古文怎麽與天篆古文如此相似呢?”
夏瑤說道:“師父曾經說過,寒族其實就是仙族的後裔,他們不但體內流淌著仙族的血,而且最開始的寒族,就連文字都與仙族相近,隻是後來寒族統治了玄武大陸整個北方,逐漸與人族相互融合,文字漸漸改變,這寒族古文如今早已失傳,恐怕就算是寒族後裔,也未必認得。”
“對了,我記得那北齊戰神戰無雙,就是來自於寒族。”
“對!正因為他體內流淌著仙族的血,所以才會那麽強大,幾乎戰無不勝。”
夏瑤說到這,衝淩風問道:“夫君,我們要不要打開這口金棺看看?”
淩風一聽,立刻搖了搖頭:“這怎麽行呢!我們進入這座墓室,對墓主人已經是一種冒犯,若是再將他的棺槨打開,實在是大不敬。”
“我們也不想,但夫君你不覺得奇怪麽?我們忽然進入一個神秘黑洞,卻來到了這裏,如果隻是普通墓穴,又怎麽會有與外界相同的神秘黑洞?而且那黑洞居然與裂目雷獸有關。”
聽了夏瑤所說,淩風若有所思,其實他也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夏瑤繼續說道:“還有,我曾聽師父說過,那裂目雷獸已經在這雷獸溝待了不知多少年月,相傳幾千年前就已經存在,雷獸十分罕見,一般而言,不會隻呆在一個地方,這頭裂目雷獸,體型更是遠超普通雷獸,卻一直待在這兒不走,你覺得是為什麽?”
淩風搖了搖頭,轉頭問道:“為什麽?”
“我懷疑,它其實是在守護什麽。”
“守護?”
“對!而且,很可能就是這座古墓。”
“你是說,這墓主人讓裂目雷獸幫他守墓?”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沒準這墓主人生前是一位神通廣大的馴獸師,馴服了這頭裂目雷獸,所以在墓主人死後,裂目雷獸就一直守在這兒。”
淩風笑了笑:“這世上有哪個馴獸師能夠馴服得了雷獸。”
“這可難說,雷獸也是靈獸的一種,隻要是靈獸,就有被馴化的可能。”
夏瑤說到這,話鋒一轉:“所以,我們能夠進入到這裏,沒準是機緣巧合,再則你再想想看,一口棺槨,難道不是應該埋在地下麽?這口金棺,卻擺放在如此空曠一個洞廳當中,沒準它壓根不是棺槨,而是一口用甕金打造而成的大匣子,隻是看著像棺槨而已,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將它打開看看。”
淩風淡淡一笑:“你這是什麽歪理。”
“這……這怎麽會是歪理呢!反正我覺得,我們應該將它打開看看。”
淩風盯著眼前的甕金棺槨看了一會,若有所思,夏瑤的話,其實仔細想想,不是沒有道理,這件事實在是太奇怪了,他二人平白無故就來到了這裏,也不知真像夏瑤所說,是機緣巧合。
在盯著甕金棺槨看了一陣過後,淩風忽然意識到有點不對勁,甕金是一種十分特殊的金屬,不但堅硬無比,而且自身蘊藏著天然能量場,但眼前這口用甕金打造而成的棺槨,卻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氣場散發出來。
要知道,天地萬物,哪怕就是一塊普通石頭,也會散發出氣場,而且以淩風遠甚於常人的探查能力,即使是一塊石頭所散發出來的微弱氣場,他也能探查得到,但且完全探查不到這麽大一口甕金棺槨散發出來的氣場,就好像這口棺槨根本不存在一般。
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說,這口棺槨並不是用甕金打造而成?
可就算不是用甕金打造,無論使用的是什麽材料,也應該有氣場散發出來才是,又怎麽會完全探查不到它所散發出來的氣場呢?
難道說,這口棺槨藏著什麽玄機?
……
淩風心裏正琢磨著,一團黑霧飛入洞廳之中,並很快化作三尺來高的小人兒,是坤元子回來了。
見到坤元子,夏瑤立刻上前,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麽樣?找到出口了麽?”
坤元子有些沮喪地搖了搖頭:“主人,夫人,這地方根本就沒有出口,哪怕連一個與外界通連的老鼠洞都沒有,根本就是一處完全與世隔絕的空間,而且有人在這洞裏設置了神秘結界,即使原本有出口,如今也已經被堵上了。”
聽了坤元子所說,夏瑤不由得一陣失望,原本坤元子信誓旦旦地說一定能找到出口,她還抱著一絲期許,沒曾想就連坤元子也無所收獲,這也就表明,這地方,確實是與世隔絕,根本沒有出口,也難怪無論怎麽繞圈,始終都會回到這座洞廳之中。
夏瑤轉頭看向淩風:“夫君,現在該如何是好,我們隻怕是要被困在這裏出不去了。”
淩風並沒有說話,一雙眼睛依然緊盯著那口甕金棺槨。
夏瑤見狀,不免有些納悶,問道:“夫君你這是怎麽了?一直盯著這口金棺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