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氣流旋渦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嶽丈、琮兒,你倆守著冰然。丹老前輩,接招吧!”
淩風話落,忽然化掌為刀,淩空劈下。
一道無比強勁的掌氣化作一道金光,裹挾著隱隱雷鳴,劈向數丈開外的車丹塵子。
丹塵子急忙舉起手中鎏金龍鱗鞭一擋,就在那道掌氣擊中鎏金龍鱗鞭的刹那間,鎏金龍鱗鞭迸發出耀眼的金光,與此同時,一股強勁的氣流向四周擴散開來。
丹塵子隻覺得手臂猛地一震,手裏的鎏金龍鱗鞭差點脫手掉落。
他沒想到淩風的掌力竟然如此強悍,不由得心頭一驚。
淩風並未給他喘息的機會,運用遁空瞬移術,以旁人看不清的速度瞬移至丹塵子麵前,
“雷訣!破!”
淩風一聲大喝,一記重拳打向丹塵子的身體。
這一拳,蘊藏著龍魂之力,就在一拳擊出的刹那間,原本環繞淩風身體緩緩遊走的氣狀巨龍竟然發出一聲低吟,朝著丹塵子撲去。
丹塵子急忙揮掌相迎,其身體亦在瞬間迸發出極為強大的氣場。
“嘭!”
在二人拳掌相擊的刹那間,伴隨著“嘭”的一聲巨響,一股更為強勁的氣浪形成衝擊效應,迅速向四麵八方擴散,殿前廣場上,霎時間飛沙走石,天昏地暗,幾乎什麽也看不清楚。
就連司馬飛虹與天殘地缺三位九品宗師,都明顯感覺到一股強悍的餘力襲來。
三人不敢怠慢,紛紛催動內氣,使身體四周迅速形成靈氣屏障,以免受到波及。
而原本將淩風團團圍住的一眾金甲武士則直接被這股氣浪衝飛了出去,發出陣陣慘叫。
不過韓天宗、韓琮以及青墨溫婉並未受到波及,淩風在出手之前,便用一道靈氣屏障護住了他們仨人。
淩風與丹塵子很快打成了一團。
兩人的速度都是極快,身體幾乎完全化作虛影,根本看不清楚。
其餘人已經退至十丈開外,但即使相隔這麽遠,也能感受到強大的氣勢。場麵可謂異常激烈。
由於兩人迸發出來的氣場太強,以兩人為中心,逐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氣流旋渦,兩人身處旋渦正中,幾乎已經完全看見身影。
這場景實在太過震撼,就連司馬飛虹與天殘地缺三大高手都感到驚駭不已。
如此震撼的一幕,隻在當年丹塵子與北齊大將夢無塵雄關一戰出現過,而今日場景即便與當年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雖說相比當年,丹塵子的修為更為精進,但相較於夢無塵,淩風更為強悍,雙方可謂勢均力敵。
司馬飛虹與天殘地缺三人並未出手相助丹塵子,而是擋在湛王麵前,以確保湛王不會受到波及。
眼下這局麵,對湛王而言倒是最好不過。
其實丹塵子與淩風一樣,都是湛王稱帝路上的絆腳石,他巴不得淩風與丹塵子拚個你死我活,最好雙雙身受重創,這樣,他便能坐收漁翁之利。
見兩人鬥得天昏地暗,湛王嘴角露出了陰冷的笑容,他壓低聲音對司馬飛虹三人說道:“待會無論誰贏,他二人必定是兩敗俱傷,屆時你們仨一起上,趁亂奪了他二人性命。”
司馬飛虹與天殘地缺相互對望一眼,心裏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像淩風與丹塵子這樣的強者,即使身受重創,想要取其性命也絕非易事,弄不好,反而有可能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
但湛王的命令,又不得不從,三人隻得硬著頭皮,暗暗運行內氣,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
而就在此時,韓天宗與韓琮仍然守護在韓冰然身旁。
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淩風與丹塵子身上,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其實這時候正是他倆帶著韓冰然悄然離開的大好時機。
然而他倆哪裏見過如此震撼的場麵,完全被震住了,待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忽然,一個陰柔的聲音從他倆身後傳來:“此地不宜久留,你倆別在這兒待著了,趕快帶上神武侯夫人,隨老奴來!”
兩人扭頭一看,這才發現,夜十三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倆身後。
雖然並不知道夜十三是什麽身份,但之前在金鑾殿內,韓天宗曾瞧見他站在帝妃身旁,必定是帝妃的親信無疑。
韓天宗不免有些遲疑,他剛到皇城便發生這麽多事,如今是敵友難分,更不知究竟誰可以信賴。
夜十三看出了韓天宗心裏的擔憂,說道:“二位不必擔心,老奴是奉帝妃娘娘懿旨,保護神武侯夫人,帝妃娘娘曾答應過神武侯,一定保他夫人周全。”
“我……我們憑什麽相信你。”韓琮語氣緊張地問道。
“事到如今,二位隻能相信老奴,否則,不但神武侯夫人性命難保,二位隻怕也難逃一死,若想活命,便隨我來!”
夜十三說完,轉身便走。
韓天宗沉吟片刻,決定冒一場險。他將心一橫,將奄奄一息的韓冰然抱起,快步追上夜十三的步伐,韓琮連忙跟上。
淩風與丹塵子打鬥得愈加激烈,忽然,隻聽“轟”的一聲巨響,一股更為強勁的衝擊氣浪向四周擴散開來,幾乎與此同時,一道金光從氣流旋渦中飛出。
眾人定眼一瞧,不由得大吃一驚,那道金光,竟然是淩風!
淩風身體懸浮在半空之中,周身散發著淡金色的光芒,那氣狀巨龍裹挾著烏雲,環繞在他身體周圍,輪廓漸漸變得清晰。
此時的淩風,看上去便宛如天神,氣勢非凡。
兩人一番打鬥所形成的氣流旋渦漸漸消散,眾人終於看清楚了仍然身處原地的丹塵子,他手握鎏金龍鱗鞭,氣色看起來並不太好。
湛王臉色一沉,小聲道:“居然沒分出勝負。難道不是應該拚個你死我活麽……”
他話音未落,丹塵子“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身體打了個趔趄,倘若不是他即使將手裏的鎏金龍鱗鞭及時撐在地上,恐怕已經站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