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暴君
直到跟著宗政席踏上了前往他寢室的路,簡素還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這麽不怕死……
哦,不對,她很珍惜自己的小命,所以去監獄才是作死吧?
跟著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好歹沒有生命危險,頂多,她的貞操有點堪憂!
偷偷覷一眼走在前頭的宗政席,再望一眼走在後邊的保鏢們,簡素怎麽都覺得自己像是被當作犯人看押起來了。
前有豺狼,後有獵豹,一頭以明溫暗騷的策略威脅人,一頭以驚豔炫目的武力動世人,嗚,逃不掉了……
簡素著急地抓了抓自己的烏黑長發,於是她的發型越加不堪入目。
路並不很長,在簡素走來更像是沒三兩分鍾的事。宗政席開了自己的寢室門後,簡素站住腳,不動彈了。
“進來……”壓抑著的聲線中不掩命令之意,宗政席一刹間掃向簡素的眸光中陰陰涼涼的,如冷鐵,讓人觸之愈覺冰寒。
簡素還想垂死掙紮一下,然她身後那些保鏢們可就沒那麽客氣了。其中一名保鏢推了她一把,正好把她推進了宗政席懷裏。
簡素怒目回看,想說一聲“太過分了”,然她沒來得及對上那保鏢的臉,宗政席已二話不說合上了房門。
麵麵相覷——
簡素微抬下頷,晶晶亮的眸子對上了宗政席的俊顏。
燈光下這男子的美更是令人驚心動魄,簡素低低抽了口氣。
宗政席微微鬆開了她一些,而後拽過她的手,將她往裏頭領。
“你要帶我去哪啊?閣下,你今晚的行為非常不正常,我認為你有必要……”
“不用。”
簡素想說他需要看醫生,不過他這是洞悉了她的想法麽?
“你的大腦結構比較簡單,所以很容易猜。”
大約是發現了簡素在走神亂想,宗政席直接回答了她的不解。
簡素有一刹怔愕,之後低頭,她禁不住失笑。簡單,容易……聽起來,似乎也不錯。
可下一刻,簡素笑不出來了。
宗政席的力道不是雷霆萬鈞那樣的,明明看起來沒點波動,可偏偏,成效明顯。
整個後背要撞上大床的前一刻,簡素下意識地揪住了身前人的衣領,而宗政席適時環了手到她身後,避免了她如何吃疼。
四目相對,簡素蹙了蹙眉,“閣下,你玩夠了嗎?”
宗政席直接以行動回應了自己的勢在必行。
簡素在你來我往的對抗中流失了不少體力,最後一不做二不休,她直接一拳朝著宗政席的臉部砸去了。
這一下要是砸準了,那麽破相都是輕的了。
可顯然簡素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可以來考慮後果了,男人探入她禮服內的手讓她覺得難受不已,她要他出去……
宗政席驀然微抬了上身,右手準確地擒住了簡素細瘦的皓腕,“乖,別鬧了,聽話些。”
他此際的嗓音低沉粗噶,並不難聽,反而透著種濃濃的寵溺韻味,可惜簡素也沒聽出來,隻一味地反抗著對方的暴政。
如果他是古代的君王,那他一定是個不溫柔不體貼不善解人意色令智昏的暴君!兩手被壓在了頭頂之際,簡素腦中不合時宜地想起了這茬。
宗政席一手朝床頭櫃探去,不一會,室內變換成了柔和的暖黃色。
簡素見狀眼裏驚奇,而男人正好趁勢吻住了她的眼瞼。
簡素覺得癢,口中咕嚕咕嚕地說這些不搭調的詞,宗政席晃了下頭,眼裏的迷醉更深。
以吻封緘,宗政席俊眸微闔,之後便是強吻得身下的小奶娃七暈八素的,讓她再也沒機會說出些反駁的話來。
真是,軟綿綿的,很香。確實是個奶娃娃呢,身上還有這種不染塵埃的樸素香味。
宗政席意識領域中有一刻腦中清明了起來,看清了身下的人,他似是略有遲疑。
簡素犯累過後便是覺得又餓又困,身上的壓製倏然鬆動,她一對翦瞳立馬敏感地睜大了起來。
宗政席正看著他,躑躅一般,簡素見狀暗道好機會。立馬掙了下手,她打算先發製人了,多難得他才走神一回!
在掃見簡素這般孜孜不倦又鮮活可感的模樣後,宗政席心頭有股溫熱在流淌。這樣的感覺,他似乎,許多年沒體會到了吧?
在簡素蹦下床的前一刻將她整個抱到了自己懷裏,宗政席兩手圈牢了她,言語間迷茫又奇異,“素素,你怎麽能這麽容易興奮呢?”
簡素沒有回答,隻是懊惱地發現自己又成對方的階下囚了。
“閣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如果你缺女人……”
沒完沒了地被打斷似乎成了今晚的主旋律了,簡素又一次嚐到了話說一半就被人阻斷了的滋味,簡直是,難受死了!
宗政席不再縱容這丫頭亂點鴛鴦譜了,動作利落地卸了她的禮服,他隨之埋頭到了細削她的粉肩,“我缺女人,所以你不能走。”
簡素沒有機會多問了,身前涼涼的,她胸口處的束縛不多時也被拆卸而下。男人的大掌自她的腰腹往上襲來,不一刻便覆住了她的一弧溫軟。
綿綿軟軟的雪峰被揉捏成了各種形態,簡素難耐地推著男人的手,複又去推他的肩頭,可是,半點效果也沒有。
“嗚,你放開我,混蛋,人麵獸心……嗚嗚不要……放開……”
眼看著這男人真是真刀真槍動真格了,簡素終於壓抑不住哭哭嗒嗒了起來。可這樣安謐的夜裏,這樣低微脆弱的哭聲,似乎也隻能刺激這男人的衝動。
宗政席吻過了簡素的眼角,意外地發覺她的眼淚竟然是溫熱的。可他腦中脹脹地發著疼,渾身更是火氣湧動,再多的情緒,這會也都被撇到某個不知名的角落去了,包括憐惜。
此刻欲 望才是主導者,暴君強行掌箍著簡素的思想,她所有的掙動,再沒有一絲半點的意義。
“可惡,壞人……”
昏厥過去之前粉唇間吐露著這麽些字眼,簡素花著張小臉,慘兮兮的,好不可憐。
地上零零落落地丟著些衣物,男人挺身而入之際,身下小人兒一對柳眉蔫蔫耷耷的,素臉上的不忿與吃疼,哪怕在睡夢中依舊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