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那能力有多強
最後,腸子都悔青了,前幾天白潔生日時,就開始返回來找白潔了,但白潔已經是鐵了心的。我想,這樣的女人,娶到了恨不得天天揣在口袋裏,就是給人家看一眼也不行!她的丈夫何止腸子悔青了呢?這樣的女人還能去哪兒找到呢?
“發覺自己一點兒都不恨他,也不再感到心痛,隻是整個心裏裝的還都是他。”白潔醉倒在我肩膀上,臉上的憂鬱仿佛還在訴說著曾經的幽怨。我帶著她回了她家,醉酒中,看著自己的家,她朦朧惺忪說道:“沒有人氣的房子,就是裝修得再精致也不會讓人感到溫暖。”
把她輕輕放在了她的床上,她又突然的坐起來:“幫我換上睡衣。”
看著眼前的絕世佳人,我愣了好久,她又說了一句:“幫我換上睡衣。”
白潔穿著裙,我要幫她換睡衣?那我是不是就能看見了她的全部?這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我也喝了不少酒,我不知道看著她那曼妙成熟的酮體我會不會把持得住自己。要不,趁著她酒醉,享受?
假如享受了,也至多一晚風流,她醒後必然與我翻臉。那我幫她脫,她要是想要,她要是引誘我,那可不怪我。
“幫我換上睡衣。”
我從床頭拿出了睡衣,閉上了眼睛,手輕輕觸碰到了白潔的身子,脫下裙子,怡人xing感的成熟nv人香氣撩人。白潔的皮膚很滑嫩,冰肌玉膚,滑膩似酥,溫香軟玉抱在自己懷中,我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這樣不行。我會爆炸的。
我的理智還是壓倒了浴望,把睡衣套上去給了她,白潔推了推我:“幫我。倒杯水。”
倒了一杯水來到床邊,她已經沉沉睡去。暮靄蒼蒼,房間裏有著幾分昏暗,白潔的臉上寫滿了落寞與憂傷,我的情緒也被她所感染。世界上有兩種可以稱之為浪漫的情感,一種叫相忘於江湖,一種叫相濡以沫。可是如果進不能相濡以沫,退又無法相忘於江湖,對相守的人不能好好相處,對不能相守的人卻又無法忘懷,對當事人來說,這無疑是兩場災難。和莎織那相忘於江湖的浪漫我終身不忘,那是個美麗的烙印深深烙在我心上。
相濡以沫?男女之間,有時候就是一層窗戶紙的事,捅破了,要麽很尷尬,要麽該幹的那點事兒都幹了,最後也就沒什麽意思了。所以,對白潔我寧願這樣“不捅破”,寧願這樣有一點點曖昧,又有一點點調情,關係幹淨,清透,彼此輕鬆。一旦有了那種關係,美好就全破壞了。
思緒煩亂,睡意漸濃,看著白潔,我不知覺靠在她床邊睡著了。
我是被冷醒的,清晨五點多,我竟然靠在她床邊睡了幾個鍾頭。白潔還在沉睡,像一個幸福的嬰兒,溫暖的抱著被子做著美夢,我真想在她那張粉嫩的臉上親一口,怕自己弄醒她,就沒敢親。到洗手間洗了一下臉,悄悄的離開了。
天還沒亮,晨霧茫茫,冷風襲人,我點了一支煙,走在空蕩的大街上。可我心裏很充實很幸福,如果可能,我願意每天都能守護著她。沒有坐公車,走路走到了公司,去了倉庫,安信和安瀾已經開始忙碌。
昨晚趴在床沿一晚,睡不好,到了辦公室就犯困,看看這幫所謂的公司精英,都在消磨著時光,幹啥的都有,認真工作的沒幾個。是他們沒有上進的動力呢還是想要上進真的很難。
安信走進我們綜合部,見我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老大,覺得你最近心情不錯呀。”
“恩。咦,你找我?是不是倉庫有事?”我緊張道。
“老大,我想問你一個事。你身上的衣服,多少錢啊?”
我笑著問他:“你也想買嗎?”
阿信紅著臉說道:“剛才我送貨到這邊,莫部長對我說道‘我們公司任何部門的員工都是代表公司形象的,所以在以後,我不希望看到有人穿著廉價的服裝到辦公室來。’”阿信尷尬著,仿佛他貧窮是他自己錯了似的。莫懷仁這個王八蛋啊。
我想到,以前我也不是像阿信那樣的嗎?“阿信,看不起你的都不是人,你別和不是人的動物計較。人靠衣裳馬靠鞍,在這個以貌取人最為嚴重的時代,咱可以沒車開沒地方住,沒有像樣的行頭可真不行。午休我和你出去買幾套衣服吧。”
媽的!這個莫懷仁,我有很多事都盡量忍著他,但是他這人實在不知道什麽叫做過分什麽叫做無恥!這幾天他又開始搞一些惡心的事情出來了,很多員工要解決戶口的問題,必須要以公司的名義來弄。這事就歸我們綜合部管,莫懷仁這老家夥呢,看順眼的,收那麽一點回扣,看不順眼的,收多點回扣,如果是女同事來求他呢,給他騷擾那麽幾下還要陪著他笑。
我在的時候他就收斂些,我不在時,他簡直就恨不得當著綜合部同事們的麵和女員工現場戰鬥直播。
“我讓我妹去買就成了。要不要打領帶?”
“打領帶?打領帶做什麽?你看我都不打領帶。領帶是用來備著自殺的,例如開公司破產啊。身居高職被辭退,想不開就把領帶往房梁一懸,了結自己。或者是打著長長的領帶,找著個比林魔女還凶悍的女朋友,給她當狗牽嗎?”
今天天氣不錯,陽光靜好,暖風融融,可是陡然間,整個辦公室突然鴉雀無聲寒氣襲人,我剛才的那句話就十分大聲了,整個辦公室的人都聽得見。
一個同事給了我一個節哀順變的眼神,我大叫不妙。
林魔女陰沉著臉:“跟我到辦公室。”
這人。
平時也很少見她到基層來看我們,可今天我恰好說她壞話她就偏偏出現呢?
“我成了惡魔的代名詞啊?”林魔女陰笑著。
“林總監管理有方,我們全體同仁既恭敬且佩服。當然對您的確有那麽一些畏懼。”不知道為什麽,從倉庫回到辦公室後,不論是白潔還是林魔女,就連很多不認識的同事都對我好了許多。難道是因為我和莫懷仁這些人混到一塊的原因?
“你畏懼我啊?好像你一直都比我厲害多了嘛。”林魔女莫非剛才到我們辦公室的目的就是找我?越來越看得起我了?“你別以為有王華山撐腰你就了不起,我要是玩你,隨時能玩死你。”
“哦。多謝林總不殺之恩。”
她頓時語塞,轉怒為笑,淡淡一笑又忍住了。知道曇花一現為什麽珍貴嗎?美啊。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盡管還戴著墨鏡。
我傻流著哈喇子看著她,目不轉睛,我的靈魂已經向她飛去。
“我剛才出辦公室轉了一圈,聽到了許多關於你好朋友陳子寒的不良影響的流言蜚語。”林魔女突然說道。
“有什麽不良的呢?”
“陳子寒,以前做過什麽?”糟了,棗副總那個老妖,一定是知道了陳子寒以前是陪客的,然後把這個事情傳得辦公室裏人盡皆知。目的就是為了不讓陳子寒做那個形象代言。
我和白潔那麽努力讓陳子寒上來的原因,一個是因為可憐她,另一個是覺得在公司裏,有那麽一些自己人無論辦什麽事往什麽方向前行都極順。至於我另一個私人原因,就是,白潔高興,我就高興。就是她一句淡淡的謝謝,都值得我手舞足蹈好幾天。
“報告林總,子寒,以前是陪酒的。”
“陪酒的?和公關部的陪酒有區別不?”
“有一點點區別。”
“你們,是風月場上認識的吧?”這個是誰告訴她的?不會是莫懷仁那家夥抖出來的吧。
“逢場作戲嘛。和莫部長去喝酒偶然認識的。”
“偶然認識的?”
“是偶然認識。後來又,後來又偶然來我們公司應聘。就。又偶然進了公關部。”這理由,連我自己都不信,又怎麽能騙得過林魔女。可我也不能說是為了白潔或者其他真實的原因啊。
“這‘偶然’,好像寫小說一樣的‘偶然’,對吧?然後現在‘偶然’成了你女朋友,是嗎?”
“林總。她家人出意外全死了,才淪落成那樣,然後我見了後,覺得她可憐。”
‘乓’一遝文件拍在桌子上:“你以為我這裏是收容所嗎?世界上可憐的人那麽多,是不是都要收進市場部來?”日。那麽凶做什麽?以前你不是早已經知道是我和莫懷仁把陳子寒安排進公關部的嗎,那時你也沒那麽生氣啊。這陰晴不定的恐怖妖婆。
我一直都在留意子寒的表現,她在公關部的口碑也不錯啊,雖然沒有畢業證,雖然是走後門進來,可是一個人隻要有實力,有資格勝任那份工作,還需要什麽學曆呢?還要查她怎麽進來麽?
“我也不是那種迂腐枯朽的死腦筋,英雄不問出處,無論她以前做過什麽,這都不影響她成為我們產品的代言人。可是你也知道,競聘的人很多,流言一出,還讓陳子寒來當,同事們勢必不服。再者,陳子寒以前會過的客人,假如有認識她的,見到我們的廣告,別人怎麽評價我們億萬?在外麵打廣告,客戶們一定質疑我們億萬為何找了一個陪酒小姐做形象代言?”
看來,這個形象代言人,是沒戲了。我歎氣道:“林總說得對,隻怪陳子寒無福了。聽說林總監上過雜誌封麵,拍過化妝品廣告,你自己拍就成了。”她幹嘛不拍呢?估計怕身份掉價吧。
她仿佛沒聽見我的話:“那倒也未必沒有辦法!至於公司裏的流言蜚語,誰愛說讓誰說去,妒忌的人多了去,難道你殺得完嗎?隻要陳子寒不發表任何意見,以後慢慢就會平息。外麵的客戶有人認識陳子寒,我看也沒幾個能認出她來,再說陳子寒以前陪酒也不會用自己真名去給人家稱呼吧?我看過了你的廣告創意,有一個關於戶外探險的創意不錯,到時做廣告讓陳子寒戴副冷酷的太陽眼鏡,既配她那張臉,也讓她陪酒過的客人不能認出她來。你說怎麽樣?”
我高興道:“林總,這麽說,您是認定了要我的廣告創意了?”
“我說過的話,難道像你一樣閃閃爍爍隨隨便便的?你的廣告,的確很不錯,以前把你流放到倉庫,真是浪費了你,好好幹吧。”
我大喜。我心裏對林魔女,也真的很矛盾的,既痛恨她的無情狠毒,又喜歡她的公私分明。“謝謝林總賞識!”
“你把那個廣告創意,好好解釋給我聽聽。”
“深山野林,一群驢友網上相約出遊探險,不料遇到意外,種種原因使驢群散開分成兩幫,其中一群身處險境,誰也沒料到此時滿滿的手機信號為何全無,有人拿出對講機,可是隔著兩座大山,對講機也沒有信號。一對情侶,女的在身處險境的那幫人中,男的掏出億萬通訊公司的對講機,隔著幾座大山竟然對通話質量毫無影響,救了身處險境的人。男孩和女孩開心的抱在了一起。說起來好像很別扭,不過大概就這樣,很多細節當然還要慢慢改。例如什麽意外使得他們分成兩幫,又是什麽原因讓其中一些人身處險境。”
林魔女打斷我的話:“盡管聽起來不是很理想,不過至少比那幫傻子的什麽什麽隻要九九八!老是吹噓自己公司的產品有多強的廣告好得多。”
我跟著說道:“的確,那些家夥的廣告創意我也看了一些,我覺得他們的廣告如果做出來後,那種效果是相當惡心的,就好像一個男人站在辦公室裏大吹特吹自己性能力有多強一樣的低俗!”
“你現在不低俗嗎?”林魔女罵道。
“那。我本來就是這麽覺得的。”
“比喻很低俗,可也很貼切。公司選擇自己的女員工做形象代言人的初衷是既讓公司省錢又能讓員工們完善自身更上一步。可你這個廣告,必須要一男一女兩個模特啊。這樣吧,女的定為陳子寒,男的就你吧!”林魔女語出驚人。
“啊。?我?”
“怎麽,不樂意?”
“不。不是,我可以嗎我?”
“那算了!既然連你自己對你自己都沒信心,那我又怎麽能相信得了你?”
“我有信心!我信心百倍!”我嚷道。形象代言人,好處多多,不止有錢,以後升職什麽的都比人家有優勢!我幹嘛不做啊?“謝謝林總,謝謝林總!”
總部的指示,競聘不應該單單在公司內部進行,也要適當吸收新鮮的血液,共同進行“賽馬機製”。表麵看起來公平無比,可誰會知道,林妖婆會一手遮天,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唉,怪不得每個人都恨不得削尖腦袋往上爬。
回到辦公室,同事們紛紛向我投來表示不幸的目光,唯獨莫懷仁是個異類,一聽到我被林總監召見,可急了,也不知道他是希望我被撤職呢?還是希望我好好幹下去。
“殷老弟,怎麽樣怎麽樣?”莫懷仁迎上來。
“沒什麽啊,不就說了她一句壞話嗎?難不成她還能撤掉我?”我笑道。
“哎。嚇死我了啊,殷老弟,在這裏得罪誰都不怕,可那個林總可得罪不起啊!下次你可小心了。”莫懷仁拍著我後背關切說道。
“謝謝莫部長關心。”
坐在辦公桌前,臨下班時心血來潮,約白潔一起吃飯,從MSN上發了幾個信息過去,她隻回了一句:對不起,下次好嗎,我今天沒時間。
發完這句後她就下線了,頭像也暗了。
我愣愣的看著屏幕發呆,幾分鍾後,莫懷仁繞到我旁邊,看到電腦上我和白潔的通話記錄,幹咳兩聲說道:“殷老弟,人家是天鵝,怎麽與我們這些不入流的同伍呢?”
“哦,莫部長。”我回過神來。
“你過來看看。”莫懷仁拉著我起來,走到窗邊。“你看下麵是誰?”
樓下公司門口,白潔正和一個身邊停著一部豪華轎車的男人聊著天,有說有笑。突然間,寒冷從我看到景象的眼睛裏漫遍全身,直至我的心也全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