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翼王被逼婚
三天後,蘇子晴按著腦海中的方法進行針灸和藥浴,雲影沒有什麽想法,但蘇子晴卻是拿著針下不去手。她和師傅學了一個月的針灸,按說已經可以出師了,怎麽就猶豫上了呢。
下定決心要紮下去,可剛要落針手就僵住了。她無聲的歎口氣,將針遞給青陽子,結結巴巴的說道:“師傅,我,我實在是下不去手,還是您老來吧。”
青陽子笑笑,揉揉她的腦袋,“你是太緊張了,好好看著,我來。”
蘇子晴站在旁邊看著師傅施針,不一會兒雲影身上就布滿銀針,遠看起來就像是個仙人掌。蘇子晴吞了吞口水,別過臉去不再看他。
雲影感覺身體痛到了極致,頭上生出一層冷汗,汗珠順著臉頰向下流,可他還是沒有吭聲,牙咬的咯咯作響。
蘇子晴聽到他的聲音,拿過一塊毛巾塞到他的嘴裏,害怕他咬到舌頭。青陽子也是累到不行,柏陽子幫他擦著汗,順便指導一下。
青陽子紮下最後一針,累得氣喘籲籲。虛弱的坐在椅子上,蘇子晴見狀遞上一杯茶。
“人老了,才這麽一會兒就累得不行。丫頭,你看著他,一個時辰後拔針,按著順序拔,別出錯,我先去歇會兒。”
蘇子晴點點頭,扶著老人站起來。“知道了師傅,您先去休息吧。”
“老毒物你留在這,一會還有藥浴呢,丫頭一個女孩子做不了。”
柏陽子冷哼一聲,“不用你提醒,不中用的冒牌神醫。趕緊走別在這礙事。”說著扶著他口中的“冒牌神醫”走出去,直道他們出門蘇子晴還能聽到兩人的鬥嘴的聲音。
蘇子晴笑著搖搖頭,人家都說老小孩兒老小孩兒,古人誠不欺我呀。她轉過身拿著毛巾幫雲影擦擦汗,他的眼睛緊緊的閉著,濃密的睫毛都有些顫動,額頭上的青筋突出,當真是痛苦到不行。
“雲影,在堅持一會,等你好了我們一起來練功,爭取早日離開這裏。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是不是。”
雲影無法說話,但緊閉的雙眼睜開,濕漉漉的大眼睛顯得極為可憐。看的蘇子晴有些不忍,又說了一些鼓勵的話,想減輕他的痛楚。
一個時辰過後,蘇子晴小心翼翼的拔掉他身上的銀針。柏陽子走進來將雲影抱進浴桶。浴桶裏藥汁冒著泡,濃鬱的藥香味彌漫在周圍,雲影一進去就驚呼一聲。這次的痛可是比紮針升了檔次,當真是鑽心的痛。
蘇子晴這次沒有進去,在門口來回走,青陽子也歇夠了走過來,看到自己的小徒弟焦急的樣子上前拍拍她的肩膀。
“別擔心,有師兄在沒事的。”青陽子一直很好奇蘇子晴和雲影的關係,但最近忙著別的事一直沒有問,現在突然有些八卦。“丫頭,你和裏麵那個小子是什麽關係呀。”
“嗯?”蘇子晴的思緒被打斷,“他是我的小廝,我遇到追殺掉下崖,他就跟著跳下來了。”
青陽子若有所思的斂斂胡須,“還是個忠義男兒,不錯。”
兩人說話的功夫,球球跑了出來,吱吱幾聲埋進蘇子晴的懷裏。蘇子晴看到他開心一笑,從他的小手裏拿出一顆紅色果子。和上次的火雷果不同,顏色要淡一些。
“給我的?”
球球搖搖頭,在她的懷裏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閉上眼睛養神。“給雲影的,可以促進他的身體恢複。你可要好好練功,隻有你功力達到頂峰才能上去。”
“我知道了,謝謝寶貝兒。”
青陽子在一旁看著蘇子晴和一隻狐狸對話,眼睛瞪得圓圓的。“丫頭,你是和他說話呢?”
“是呀,這可是我的寶貝哦。”蘇子晴得意的一笑,“他是傳說中的靈狐大人,師傅激動吧。”
“靈狐?”青陽子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湊近看看球球咧開嘴。“天呐,還真有靈狐呀。”
接下去兩人又聊了幾句,話題都是圍繞著球球的。青陽子給她講了很多關於靈狐的事,蘇子晴認真地聽著,時不時的低頭看看球球,心想著那天問問他,這些傳言是不是真的。
從中午到黃昏,幾個時辰過去,裏麵還是沒有動靜。蘇子晴等的都快睡著了,球球也不知什麽時候不見了。山中傳來各種動物的鳴叫聲,幽深的穀底充滿了自然的生機。
柏陽子打開房門就看到坐在門口昏昏欲睡的蘇子晴,上前搖了搖她。蘇子晴清醒過來,揉揉眼睛看著師傅。“大師傅,已經好了嗎?”
“好了,他已經睡著了,你一會做點粥給他,我先回去了。”
“謝謝大師傅,我現在就去給您做些好吃的。”
柏陽子笑著離開,蘇子晴輕輕的推門進去,來到床前。雲影的臉色蒼白,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她幫他掖掖被子又轉身出去,想著做一頓豐盛的晚餐給兩位師傅。
京都皇宮。
早朝時,南宮澈被宣上殿。南宮澈隨意的穿上親王服,來到殿上時就看到幾個大臣聚在一起議論紛紛。他毫不在意的站在一個角落,把玩著手腕上蘇子晴送給他的手鏈。
“皇上駕到。”
伴著小太監尖細的嗓音皇上出現在大殿。照例有大臣上奏一些大事,南宮澈有的沒的聽一些,心思都在斷情崖的蘇子晴身上。
“翼王,定遠侯呈上一封奏折,裏麵列舉了一些關於你的事,你看看吧。”
皇上說完,小太監將奏折遞給南宮澈。南宮澈展開一看差點被氣樂了,這一家子都這麽不要臉,還敢惡人先告狀。
他鎮定自若的看完,又將奏折還回去,嘴角掛著一絲冷笑看向不遠處的定遠侯。
“陛下,定遠侯所奏純屬子虛烏有。本王行的正坐得端,請陛下明察。”
定遠侯被他看的有些心虛,但想想自家女兒的未來,還是壯著膽梗著脖子據理力爭。
“皇上,您要為老臣做主呀。老臣和老翼王定下婚約,翼王如今卻要退婚,這讓嫣兒如何是好呀。”
在場的大臣開始議論紛紛,矛頭都指向了南宮澈。南宮澈站在那看戲,臉上依舊麵無表情。
皇帝見南宮澈吃癟樂見其成,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撐著下巴盯著南宮澈。不過看他毫無畏懼的樣,心裏有了考量。這個翼王定是有定遠侯的把柄,不然不會這樣有恃無恐。
他坐正身體輕咳一聲,大殿變得鴉雀無聲。“散朝,定遠侯和翼王隨朕去禦書房。”
來到禦書房,南宮澈破天荒的朝定遠侯笑笑,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皇帝坐下觀察這兩人的表情,沉默片刻又開口道:“翼王,定遠侯可是說你碰了柳紫嫣的身體,你有什麽要說的。”
“本王沒做自然沒什麽說的。”
皇帝被噎的說不出話,又轉向定遠侯。“你呢?”
定遠侯噗通一聲跪在皇帝麵前,“皇上,請為小女做主。”
皇帝一時也不好處理,思考片刻道:“翼王,你與定遠侯千金原有婚約,不如就娶她過門吧,王府裏沒有女主人哪裏能行,朕這就下旨賜婚。”
“陛下,柳紫嫣不守婦道,何以做本王的王妃。”
“你。”定遠侯聽了他的話,胸口氣的發悶,手指著他說不出話。
皇帝此時有些明白了,南宮澈是抓住了柳紫嫣的錯處,他揮手讓定遠侯先退下。定遠侯不服氣的還想說什麽,卻被皇帝一個眼神嚇的身體一顫,乖乖的離開。
定遠侯離開,兩人之間的氣氛可不和諧。皇帝一邊思考著如何解決這件事,一邊想著如何製衡南宮澈。南宮澈也在想著如何讓皇帝消除賜婚的念頭。
“南宮澈,你還認識這個嗎?”皇帝拿出一塊玉佩,南宮澈一看眼神又深了幾分。
如何不認識,這是父王給母妃的定情信物。母妃每天都佩帶身上的。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轉過頭不再看他。
“這是你母妃的玉佩吧,朕可是喜歡得不得了。”
“你有什麽條件?”
皇帝嗬嗬一笑,他就知道南宮澈會屈服。“和定遠侯千金結親。”
南宮澈背在身後的手已經握的咯咯響,“可以,不過她隻配做妾,不舉辦婚禮直接找頂轎子從後門抬進去。”
他為了母妃,不得不讓步,但也不能對不起晴兒。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想要嫁進王府,她就成全她。
皇帝一聽氣的一愣。“你別太過分。”
“本王已經讓步了,至於陛下同不同意是你們的事。”
“好好,南宮澈你還真狠。滾。”
南宮澈看他一眼,大步流星的向外走,走到門口聽到皇帝摔東西的聲音,心裏冷笑幾聲。
南宮澈走後,皇帝又把定遠侯找來,和他說了南宮澈的決定,定遠侯一聽就火了,堂堂的侯府千金怎麽能給人做妾。
不過皇帝也應允了,翼王府就像銅牆鐵壁插不進人手,倒不如讓柳紫嫣嫁進去。這樣也好多個眼線,時刻盯著南宮澈的一舉一動。
定遠侯還想爭辯,但皇帝又許了他一些好處,他也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