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張 不服憋著
宋寧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才後知後覺的認出,眼前的人是方睿哲。
“方少的傷似乎恢複的不錯。”宋寧瞄一眼他身後的兩位比基尼女郎,不鹹不淡的寒暄一句,作勢要走:“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方睿哲眼底的鄙夷一閃而逝,不置可否盯著她。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他都對顧承洲充滿了嫉妒。自從受傷之後,這種由嫉妒而轉化的恨意,就愈發濃烈。
而宋寧的出現,幾次間接直接導致他的計劃失敗,所以他對宋寧的恨,同樣不死不休。
就在她轉身的瞬間,方睿哲驟然出手攫住她的手臂,冷笑道:“急什麽,你撞疼我的賠償還沒談呢。”
宋寧粲然側眸,像隻受驚的小鹿,無辜的眨著大眼睛看他:“你確定要談?”
熟悉宋寧的人都知道,隻要她露出這種表情,通常隻有一個結果:有人要倒黴了。
可惜方睿哲不知道,在他看來,宋寧不過是嚇懵了,故意如此拖延時間,好等待幫手出現。因為沒有老爺子護著,她什麽都不是,捏死她就跟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緊了緊手上的力道,他逼近過去,目光大剌剌的描繪著她飽滿誘人的唇形,突然低頭親了上去。
遺憾的是,沒等他吻著,臉上就先多了一道掌印,火辣辣的疼。
“你!”方睿哲氣急敗壞的瞪著宋寧,“你”字說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不服氣?!”宋寧輕蔑的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拍了拍有些疼的右手,淡定邁開步子:“有件事忘了提醒你,老爺子一直希望我回顧家。”
方睿哲又恨又氣,當即甩下驚呆了的女伴,再次出手。
雖然齊天宇提過很多次,說宋寧的功夫一般人打不過,但他很少放在心上。怎麽說他也是軍隊裏出來的,要收拾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宋寧的美,就像一朵帶著刺的薔薇,不斷刺激著他的征服欲。外加一條顧承洲的女人,光是想想,就讓他忍不住血脈噴張。
可惜交手數招之後,他的想法便發生了改變,隻是這種悔悟來的太晚。
“放開我!”方睿哲吐出一口沙子,憤憤叫罵:“你如此對我,就不怕毀了宋武的前程嗎!”
“怕……”宋寧寒下臉,陰測測的勾起唇角:“我怕的要死,不過這裏沒有監控,所以方少你的計劃又失敗了。”
語畢,毫不留情的一個手刀劈到他頸後,跟著目露危險的盯著那兩位比基尼女郎,警告道:“我剛才打人了嗎?”
“沒有!”
“沒有!”
嚇的魂飛魄散的比基尼女郎,雙雙抱在一起,腦袋搖的像撥浪鼓:“我們什麽都沒看到。”
“很好。”宋寧慵懶的直起身,拿出手機給楚修謹打過去。
她原本不想動手,隻是方睿哲欺人太甚!而且,她最討厭被人威脅。
片刻之後,楚修謹帶著酒店的保安過來,見到方睿哲一頭一臉的沙子,狼狽趴在地上,好氣又好笑。
吩咐保安把人送回房間,並通知保衛科刪除監控,楚修謹望著若無其事的宋寧,搖頭苦笑:“他傷著你沒。”
“放心吧,我哪有這麽脆弱。”宋寧雙手抄兜,目光晦澀的望著波瀾壯闊的海麵,幽幽歎氣:“給你添麻煩了。”
“什麽話。”楚修謹安慰的笑笑,嗓音低沉而溫柔:“先回房休息吧,晚上還有夜戲。”
宋寧回頭看他,微笑著吐了吐舌頭,一蹦一跳的跑開。
反正打都打了,相信方睿哲也不會到處去宣揚,被自己打暈的窩囊事。
“小寧,要不我給你安排兩個保鏢?”回去的路上,楚修謹憂心忡忡的嘀咕:“我真的挺擔心。”
“你也太小看我了。”宋寧兔子似的往前蹦了兩步,回頭朝他做鬼臉:“從現在起,我保證沒戲的時候不亂跑,這樣總行了吧。”
楚修謹被她頑皮的樣子勾的丟了魂,不由自主的點頭:“都聽你的。”
宋寧見他同意,頓時心情愉悅的笑開,一雙烏溜溜的眼眸,彎成可愛的月牙。
楚修謹再次駐足,著迷的看著夕陽的餘暉跳躍在她眉梢,染紅了光潔白皙的額頭,為那出塵脫俗的臉龐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輝。
而那靈動身影,更像似從畫中走出一般,美得令人窒息。
幾乎是下意識的,楚修謹飛快解開手機屏保,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宋寧留意到他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不悅蹙起黛眉:“楚修謹,你幹嘛偷拍。”
“我哪有偷拍?”楚修謹愉悅的笑聲,宛如大提琴的琴聲低沉而婉轉:“我光明正大的拍好吧。”
宋寧無語,不過也懶得跟他計較。自從簽了電影合約,楚修謹最大的愛好,就是拿著手機時不時給她拍照。
回到酒店,宋寧見距離夜戲開拍還有三個小時,忍不住提議去市裏吃海鮮粥。
楚修謹麵露為難:“酒店餐廳也有海鮮粥,等全部的拍攝工作完成,你想去哪吃我就帶你去哪吃。”
宋寧笑笑,算是默認了他的提議,徑自進了大堂。
晚上的夜戲拍到快天亮才結束,宋寧累的不行,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一覺醒來已是隔天中午,她洗漱一番,換上輕便的T恤牛仔褲開門出去,不想門外竟多了個門神。準確的說,是個從來沒見過的麵生保鏢。
宋寧以為是楚修謹的安排,不假思索的說了句:“回去告訴楚修謹,我不需要保鏢。”
保鏢脊背挺直,麵無表情的直視前方:“對不起少夫人,我隻聽從顧少的命令。”
宋寧腳步一頓,不可思議的回頭看他:“你說你是顧承洲安排過來的?”
保鏢酷酷的點頭,顯然不願意過多解釋。
見狀,宋寧恍惚想起初見秦朗、黃馳,好像也是這副樣子,一時五味雜陳。她不否認自己還惦記著顧承洲,但有些事已經發生過,她無法忘記。
停頓一秒,宋寧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撥號。新的手機裏並未存有顧承洲的號碼,但那一組數字,早已深刻腦海,在無數個失眠的夜晚反複湧現。
電話接通,宋寧聽著他熟悉的嗓音,滿腔的火氣瞬間化作委屈:“承洲,我們已經結束了,請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