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人生的前半段已經獨缺了你
沉淪,火熱,火燎火燎的情緒在慕安然心底蔓延。她本來就害羞,被霍彥朗這霸道的動作惹得欲哭無淚,嘴裏喊著“不要”,然後卻變成了徐徐地喘息聲。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才從門上到了沙發上。慕安然一直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霍彥朗頎長的身影覆了上來,把她夾擊成一條蝦米的姿勢,慕安然嗚咽著,整個人都被壓得陷入了柔軟的沙發中。
春 色正好,時光綿長,十指緊扣著纏綿,霍彥朗的大手穿過了她纖細的手指,十指緊扣,把她按著親吻了一遍又一遍。
這些事,早在看到她換婚紗的時候就想做了,現在好不容易把她帶回來,自然是一點點吞噬殆盡,一點兒都不剩。
“舒服麽。”霍彥朗俯身在她耳邊,低沉地說。
聲音染了些情 欲,難免充滿磁性,聽著都讓人感覺渾身都要燒起來似的,更別說他現在正在她身上使壞。
慕安然不由得夾緊了雙腿,他卻忽然眯了眼睛,難受地長籲了一聲,差點在她這樣情不自禁的動作下把自己給交代了。
霍彥朗下顎線緊繃,往常涼薄的臉上多了幾分棱角,更有男人味的同時眼底的欲 望也讓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更有溫度,沒有原來那麽不近人情了。慕安然呆呆地看著,然後心裏的某一個地方也一軟。
原本想罵他,卻在最後也放任自己沉淪下去。
“霍彥朗,你快點好不好。”
本意是想說,讓他快點結束,她不反抗了,但也不希望他不知足的饜食那麽久,她會撐不住的,結果落到霍彥朗耳朵裏,變成了另一種意思。
霍彥朗扯唇邪肆一笑,不羈的笑容裏多了幾分寵溺,沉了聲:“好。”
“如你所願。”
結果便是一陣翻天覆地的沉淪,慕安然整個人被折騰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後隻能咬著牙惡狠狠地望著他,哭著求饒道:“霍彥朗你起來,離我遠一點,我再也不要讓你碰我了。”
“你舍得嗎?”霍彥朗眼底仿佛寫著深深的戀意,淬滿了深情的樣子讓任何女人都招架不了。
穿衣服的霍彥朗是帥氣的,脫了衣服的他也是好看得不行,光是看著他這張臉以及精瘦的胸膛,一點都沒有平常男人身上的贅肉,看著就讓人聯想到某些不好的地方去,更別說這樣優雅的男人,正做著追令人難以述說的事情。
慕安然無力地眯了眯眼,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幹脆腦子放空,再也不理會他了。
慕安然喃喃罵:“霍彥朗,你真是個大流氓。”
霍彥朗聽慕安然這麽罵他,軟軟的聲音裏寫著繾綣柔情,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沙啞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腦袋上炸開,肌膚相親的同時還不要臉地應道:“嗯。隻對你一個人流氓。”
慕安然這會兒是連氣也生不起來了,隻想快快滿足他。
霍彥朗扯著唇把她抱起來,看著她臉上的小惱怒,把她的心思都看穿了。
“安然,對我來說,隻要對象是你,就永遠沒有滿足的一天。”說完,又是勾著唇笑,沉沉一撞。
慕安然被逮著在情事上沉淪了一個下午,直到晚飯時間霍彥朗才放開她,帶著她吃了些東西以後才把她又送回了學校。
“霍彥朗,你離我遠一點,不用送我了,我自己上去就好。”宿舍樓下,慕安然厲聲厲色地看著他。
霍彥朗倒是從上車開始,看著慕安然癟著小嘴的表情就一直在笑。
霍彥朗下了車,走到慕安然身前,抬起手準備朝她伸過去,慕安然猛地一躲,這速度,躲得比跑馬還快。
霍彥朗斂了斂深眸,就連英挺的眉都皺了起來,臉上卻是一直在笑:“安然,你躲什麽?能躲得掉嗎。”
“躲不了也得躲……”今天,實在是給她留下太深刻的記憶了。
“難道你不喜歡?”
“我不……”哎,在宿舍樓下討論這個話題,合適嗎?
慕安然睜著大大的眼睛盯著他,眼睛裏全是水霧,迷蒙的、動情的、無措的,根本不知道要怎麽和他說。說不喜歡嗎?其實還挺喜歡的,隻是……總有種被迫的感覺,並不是她主動要的,而他的欲望來得太猛烈,她不習慣,也一下子接受不了,所以會有些害羞罷了。
慕安然咬著唇不說話,霍彥朗則突然開口。
“抱歉,今天在服裝店看到你穿的禮服,太漂亮。”
這是在解釋嗎?為什麽慕安然總覺得此時這低沉的聲音更像是在調情。
慕安然扭過了頭:“我不要和你說了。”
她走了兩步:“霍彥朗,我要上去了。”
“你畢業答辯完了,安然。”
慕安然頓時又紅著臉,聽著他這句話,意思明顯是在提示什麽,她頓時又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看著他。
霍彥朗繼續笑著說:“打算什麽時候履行諾言呢?”
這幾天,他雖不是時時刻刻都陪在她身邊看書,但是霍彥朗在商業這方麵總有別人所不能及的天賦,她理論雖好但實踐不行,可霍彥朗卻是理論好,實踐更強。她明知道的,如果不是霍彥朗在期間給她做加強訓練和輔導,並且給她舉了一些生動更易讓她理解的例子,她絕不可能拿那麽高分。
而之前,她也和他說好的,畢業後就領證。
慕安然緊張地揉了揉手指,這感覺就像是在被逼婚一樣,但她怎麽就覺得這麽溫暖呢?
那些被他吃抹幹淨的一點小火氣又都平複了下來,隻剩下一絲絲竊喜在心中蔓延。
“誰和你有諾言了。”慕安然咬著唇,開心得想笑,卻又拉不下臉來,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
慕安然的目光四處亂看,這顯然是心虛的樣子。
“嗯?”霍彥朗的大長腿往前走了兩步,站定在她身前。
一陣逼迫感襲來,讓她緊張得逃無可逃,慕安然終於動了動唇,軟了下來,不和他針鋒相對。
“霍彥朗,你是真的想娶我嗎?”
“嗯。”
“那……你想什麽時候結婚好?”
“現在。”
慕安然一怔,糾結著眉頭:“民政局都下班了。”
霍彥朗說的現在,不過是一種試探,試探她的深淺,想知道她是不是也如他同樣認真。他知道不應該,但慕安然逃了多少次,連他都記不清了。再強大的人也會有這樣的擔心,他可以容忍她,包容她,照顧她,不逼她做任何她不喜歡的事情。但他卻沒料到,慕安然會回答他這句話。
霍彥朗心中一動,抬起手輕輕撫著她的小腦袋,慕安然也抬起頭來看著他。試探性問道:“要不然下周一好不好?”
今天剛好是周五,周六周日都不上班,而且周日恰好是畢業舞會,正好把畢業舞會的事情忙完以後就去領證,也像是一種儀式,跨入新生活的儀式。
慕安然的笑容淺淺淡淡的,很甜。
霍彥朗看著,輕揉著她的大手都緩了一些,“可以。”
慕安然聽他答應了,這才笑眯眯地抬頭望著他。
突然,霍彥朗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東西,遞給慕安然。
慕安然將他手上的小盒子接了過去:“這是什麽?”
“你的,物歸原主。”
天色微暗,不遠處那棵鳳凰樹依舊開得如火如荼,越發襯得霍彥朗相貌驚豔,這麽穩重地將這個東西遞過來,令慕安然好一陣緊張。
今天又是試婚紗,又是給她送東西的。慕安然心裏有個小苗破土而出,看著小盒子的眼神都有些緊張,仿佛是心虛,更像是猜到了是什麽東西之後的內疚。
她將小盒子打開,果然看到一枚戒指。
這是之前霍彥朗補上求婚儀式時送她的那一枚,有一陣子她和霍彥朗感情好的時候一直戴著,可後來鬧出了慕嵐的事情,兩個人又解除了婚約,她就找人輾轉給他送了回去。之後便是陷入了很長的冷戰期,一直到霍彥朗受傷,後來兩個人和好了,卻也一直沒提起這件事情。
就像是默契一樣,兩人都把這件曾傷害過彼此的這件事給忘記了,或者用擱淺在記憶深處來形容會更好一些。慕安然好幾次想到這枚戒指,都覺得很愧疚,很想念,卻又不好意思要回來。
畢竟,這枚戒指如此有深意,也是他送她的唯一一件有重要意義的東西。她又不是他的誰,甚至一切還沒有塵埃落定,她要回來,算什麽呢?
這會兒,慕安然眼睛裏泛著一點水意,她一直低著頭盯著這枚戒指。
嚅動了好久的嘴唇,這才輕輕道:“謝謝。”
霍彥朗放在她腦袋上的手往下滑,落到了她的肩膀上,拍了拍,這才溫聲說:“上去吧。”
“畢業舞會,需要我陪你一起嗎?”
慕安然狼狽地抽了抽鼻子,忍住哭意,朝他綻放了好大一個笑容。
“需要,你來陪我吧。人生的前半段已經獨缺了你,大學裏沒有你,最後一程你陪我吧,好不好,霍彥朗。”
最後這一聲霍彥朗,簡直要令人酥麻到骨頭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