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六十三章 臥牛寨出事了
“千望!”陳墨同時也看到了孫千望,忍不住驚訝叫道,“你怎麽來了?”
陳墨一句話說完,立刻就想起了之前自己曾經說過,讓寨子裏發生什麽事情就到金烏堡來給自己留信,難道臥牛寨真出了什麽意外?
看了一眼四周,人來人往,李記商行中的修行者很多。有到這兒來采買修行資源的,有關外探險的修行者來歇腳的,人多眼雜。
“大哥,可算是等到你了,我……”
孫千望剛要說話,陳墨給了他一個顏色,將他給製止了。
“千望,不用急,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到時候在說也不遲。”
……
“什麽?你說有人打我們臥牛寨的主意?”陳墨一下瞪大了眼睛。他聽完了孫千望的話,頓時心中就有點發急。
孫千望到這兒已經半個月了,就是為了等他,這半個月裏還不知道臥牛寨有沒有發生什麽意外。
“咱們趕緊回去,你好好和我說說。”陳墨待不住了,起身出了李記商行裏的酒樓,朝著商行外麵走去。
孫千望之前一番話,讓陳墨心中很是擔心寨子的情況。自己這輩子僅剩的兩個最親的親人,母親和大哥,可都在臥牛寨呢。萬一出了什麽意外,這可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就在一個多月前,發生了一件不尋常的事情。半夜的時候,有修行者悄悄的潛入臥牛寨,卻被王洪濤及時發現了。小五行陣乃是上古修行界中的巨無霸玉清山留下來的陣法,自然是非同小可,不過王洪濤出手之下,竟然沒能將那人給留下來。
王洪濤立刻便安排了人手到滄浪縣中搜尋了一遍,但是卻根本沒有發覺有什麽異常的情況。本以為經受了一次挫折之後,那人應該也不會來了,沒想到三天之後,那人又一次偷偷摸摸的來到了臥牛寨,想要刺探臥牛寨中的情形。
得虧王洪濤沒有放鬆警惕,又一次催動陣法將此人給驚退了。不過和上一次一樣,根本抓不到那人半點蛛絲馬跡。不過經過了這麽一鬧,王洪濤不敢有任何的怠慢,立刻讓孫千望安排門中弟子布起了天羅地網,在滄浪縣境內開展了地毯式的搜尋。
這麽一打聽,還真讓孫千望打聽出了一點東西來,讓他感覺有點心驚,立刻就回寨子和王洪濤商量。將門中弟子打聽過來的消息匯總,那人卻是已經到了滄浪縣有一段時間了,一直在悄悄的打聽臥牛寨的信息。
什麽臥牛寨的當家人是誰啦,是什麽時候建立的等等之類。這讓王洪濤和孫千望兩個人有點更是心驚。從打探的消息來看,此人肯定不是海州的修行者。海州修行者對臥牛寨的消息肯定都知道,根本不用打聽。
但此人卻隻是向滄浪縣的普通百姓打聽,顯然是有所防備。一個州的修行者自然都是會互相照應,顯然此人是不想被臥牛寨的修行者們發現任何的異常。此人肯定不是想來和臥牛寨交朋友的,但究竟他懷了什麽樣的鬼胎卻就不知道了。
王洪濤當即便采取了警戒措施,外出和其他修行勢力做生意的弟子隻要回來的,就不再安排出去了。門中弟子也都組織了起來,晝夜不停的巡邏,將臥牛寨的每一寸地方都都按時要巡查一遍。
如此一來,果然那人便再也沒嚐試要潛入臥牛寨,但是王洪濤可不覺得此人就此放棄了。但是隻有千日做賊,有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像這樣每天都高度緊張的戒備,時時刻刻的巡邏,一天兩天,甚至十天半個月都沒有問題,卻無法一直保持下去。
況且臥牛寨還要發展,肯定不能就這麽閉門不出。這件事情還是得靠陳墨,作為臥牛寨的太上長老,也是臥牛寨修為最高之人,隻能將希望寄托在陳墨的身上了。
孫千望悄悄的離開了臥牛寨,來到了金烏堡。他在金烏堡中一待就是半個月,到了今日好不容易才將陳墨給盼到了。
聽孫千望仔細的將之前的情形說了一遍,陳墨心裏麵也有點嘀咕起來。這人的來路一時間他也有點摸不著頭腦,是想要貪圖臥牛寨的修行資源?又或者是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惹上的仇人?
兩天之後,二人來到了灞川縣境內,也就是巨鯊幫的地盤。
“千望,你不要回去了,先在灞川縣城待上一段日子吧,我悄悄的回去看看,可別驚動了那賊子。”
“好,二哥,那就都看你的了。”孫千望答應道,他自己的實力自己知道,就算是回去根本也幫不上什麽忙。
陳墨取出了一張妖狐麵皮戴在了臉上,這張妖狐麵皮卻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臉上滿是風霜,看起來飽嚐生活艱辛。
辭別了孫千望,陳墨來到了灞川縣城的車馬行,買了一輛驢車,又采買了一車的日用雜貨,趕著驢車向滄浪縣的方向而去。
按照孫千望所說,那人謹慎無比,根本沒有露出人和的蛛絲馬跡。既然想要弄清楚那人的來曆,自然就不能打草驚蛇。小五行陣十分厲害,王洪濤也曾依仗這套陣法和火岩島的太上長老烈火童老鬥過法。
此人能從小五行陣之中脫困,顯然也非是尋常之輩,而且能夠在王洪濤連他的模樣都沒有看清的情況下就逃脫,顯然實力不會比烈火童老要弱。一切還是小心為上,先去摸摸這人的底細,看看究竟是個什麽情況,然後再見機行事。
……
“夥計,住店!”滄浪縣的悅來客棧門口來了一輛驢車,趕車的是個看起來飽經風霜的中年漢子。
“客官,住店還是打尖?”夥計殷勤的迎了上來。
“住店,我要一件最便宜的客房,再把我這老夥計給伺候好了。”中年漢子從驢車上跳了下來,拍了拍拉車的驢子。
夥計一聽,臉色稍稍一變,不過隨即又堆上了笑容道:“不知客官要住多少天?”
“至少五天吧,把我這車東西賣完了就走。”中年漢子指了指大車。夥計探頭看了看,大車裏裝的是香燭、針線和果脯蜜餞等等這些日用的雜貨。
夥計的臉上的笑意變得殷勤了一點,雖說要住便宜客房,但是連住五天,加上牲口嚼裹,多少也能掙點。
一盞茶功夫之後,就看那中年漢子挑著個擔子出了客棧,走街串巷叫賣去了。這中年漢子自然就是陳墨喬裝打扮的,既然要藏匿蹤跡,可不是戴個妖狐麵皮就行的,陳墨給自己安排了一個身份,既方便自己打探消息,又不會引起那在暗中的修行者關注。
“賣香火蠟燭,果脯蜜餞,針頭線腦勒……”陳墨挑著擔子,一邊走街串巷,一遍吆喝起來。
還別說,他吆喝得還真有點像那麽回事,來之前他特地觀察過灞川縣城中賣貨郎一段時間,學了個像模像樣。既然要做戲,那自然就要做全套,陳墨一向都很有耐心。
沿著大街小巷走了一會兒,陳墨進了一個胡同,來到了一間宅子後院,敲了敲門。
“王李氏在嗎?”陳墨問道。
“等一下……”一陣腳步聲朝著後門口走來,院門打了開來,一個婦人的腦袋探了出來。
就在這個腦袋探出來的這一刻,突然就看這婦人目光變得呆滯了起來。過了一會兒,陳墨挑起了貨擔沿著巷子離開了,直到他消失在了巷子的盡頭,這婦人目光才恢複了清明。
“我這是怎麽了?我要出門?真是奇了怪了,我怎麽就跟昏了頭一樣。”婦人嘀咕著,關上了院門,朝著屋子裏走去。
遠處陳墨卻是眯起了眼睛,目光微微的閃爍。剛才正是他催動了識海種神法,將那婦人給催眠了。之前孫千萬曾經安排臥牛寨的弟子在滄浪縣城中大肆搜查,也談聽到了一絲蛛絲馬跡,那神秘人便曾向王李氏打聽過消息。
畢竟消息到孫千望這兒已經轉了兩手,從他口中陳墨隻是得知那人是一個半百老者,留著山羊胡,臉有點瘦,至於說到底長什麽樣,當日究竟是個什麽情形,他根本不知道。
剛才陳墨催動了識海種神法,直接就探查了王李氏的記憶。在王李氏的記憶中,陳墨看到了那修行者的模樣,有了直觀的感受。那神秘人不但是個半百老頭,還穿了一身道袍,是個雲遊的道士。
他敲了王李氏的門,討了一碗水喝,一邊喝水一邊向王李氏打聽消息。他借口說是雲遊的時候路過臥牛寨,問王李氏臥牛寨的來曆。
王李氏的丈夫是衙門的一個小吏,倒是對臥牛寨的情形知道得不少。甚至她還知道之前陳墨住在葫蘆島上,當年陳墨在滄浪縣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這王李氏也是嘴碎,一五一十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將知道的都告訴了那道人。
“嘿……,這娘們,真是長了張破嘴。”陳墨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繼續走街串講,佯作賣貨開始探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