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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五十九章 整具屍體

  隨著越來越深入到黑色的霧氣之中,陳墨感覺到精神力壓力越來越大,前進起來越越來越艱難。仿佛又像第一次靠近那犼的斷掌一樣,陳墨額頭漸漸的冒出了汗珠子來。


  咬了咬牙,陳墨催動了識海種神法,精神力識海之中快速的洶湧起來,頓時他便感覺到了身上的壓力一輕。畢竟已經煉化了四塊犼的殘肢中的血液,陳墨如今對於犼的精神力壓力也有了不小的抵抗力。


  漸漸的,靠近到了那殘肢的三十丈範圍,陳墨頓時便感覺到了壓力陡然一增。


  “哈……”陳墨猛地一咬牙,將識海種神法催動到了極限,一步跨出。


  突然間陳墨隻覺得意識一個恍惚,腳下一軟,差點一個趔趄摔倒。他趕忙用牙齒一咬舌尖,一股劇烈的疼痛傳來,頓時他便感覺清醒了許多。


  晃了晃腦袋,繼續朝著盆地中心靠近過去。這一次卻是輕鬆了許多,陳墨心中覺得有點奇怪,不過也顧不了這麽多了。不一會兒功夫,他便來到了盆地的中央,在被混焰燈燈暗影照得一片紫色的霧氣之中,陳墨看到了一具屍體。


  那是一具完整的犼的屍體,腦袋似犬,長著人身,渾身的皮膚呈暗金色。這一頭犼的屍體卻是隻有約莫丈許高大,和之前陳墨看到的那些小山般的殘肢比起來要小了許多。


  不過陳墨卻也不奇怪,犼可是有著聖者境界的實力,變化隨心,大可如山嶽,小可如芥子。而且正常情況下,犼便是以這種形態出現,隻有在遇到了實力強大的對手時,它們爆發出全部的實力,才會變得大如山嶽來鬥法。


  之前的的那些犼,定然是現出了法身,在於修行者鬥法的時候被擊殺,所以殘肢才會大如山嶽。而這一頭犼,也不知是怎麽回事,就這麽死了,不但沒有變化法身,而且渾身看起來竟然連半點傷痕都沒有。


  不過這對陳墨來說卻是個好事,他來到了犼的身旁,提起了手中的船槳,猛地朝著犼的脖子就搠了下去。“砰……”傳出了一聲悶響,陳墨感覺到手掌一震,再低頭看去卻發現犼的脖子上連皮都沒有破一塊。


  剛才這一擊陳墨已經使出了渾身的力量,卻對這具犼的屍體沒有造成任何的破壞。不過這也在陳墨的預料之中。這可是堪比聖者的犼,即便死去了百年,肉身也十分的強大,又怎麽可能隨隨便便就被自己這個小修行者損傷它的屍體。


  陳墨也早有對策,將混焰燈放到了犼的手腕處,催動最猛烈的紫火灼燒起來。漸漸的,就看犼手腕處的皮膚仿佛金箔一般開始有融化的跡象,陳墨提起了蠶砂船槳一揮。頓時就看犼的皮膚被鋒利的槳葉給割裂了,一股金色的血液流淌了出來。


  陳墨取出了一個玉瓶,將金色血液都裝入了玉瓶之中。不一會兒功夫,就看犼手腕上的傷口竟然愈合了起來。陳墨也是嘖嘖稱奇,這頭犼都已經斃命百年了,他的肉身竟然還能自我愈合,根本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將玉瓶之中的血液倒入了乾坤玉鼎,在玉鼎之中又倒入了一些元水開始煉製起來。不過如今他煉製的元水血液比起剛開始要濃稠了許多,將犼的血液煉製好之後,陳墨開始喝下元水血液修煉起來。


  修煉一會兒肉身,陳墨又開始利用犼殘存的精神力修煉起半步金丹來。這頭犼的身體可沒有遭受到任何的損傷,體內的精神力保存得也比之前的那些殘肢中的精神力強了許多,否則陳墨也不會感覺到如此大的威壓。


  漸漸的,陳墨便進入了忘我之中,隻知道不斷的修煉,一次又一次的輪番修煉半步金身和半步金丹。終於,在犼體內的血液還剩下小半的時候,成功的將半步金丹和半步金身全都修煉到了巔峰。


  “是時候了,”陳墨心中浮現了一片淡淡的欣喜,“可以開始突破到武師和法師的境界了,隻要突破成功,我修成的無漏金身便是極致金身,修煉成的金丹也是極致金丹。等突破之後,我便離開這一方洞天,回到海州,廣邀海州同道,正是展露自己的實力,到時候臥牛寨也算是在海州站住了腳。”


  緊接著陳墨便開始突破境界,他早就已經將肉身、元力、精神力、死亡之力等方方麵麵都修煉到極高的境界。如今更是煉化了犼的血液,半步金身和半步金丹已經修煉到了極致。突破起來也非常的順利,先後突破了武師和法師的瓶頸。


  離開了極陰島洞天,陳墨趕回到了臥牛寨。算起來從他離開海州已經過了有一年的時間了,在這一年之內,臥牛寨一片欣欣向榮,簡直可以用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來形容。隨著元石礦脈的開采,煉器、煉丹的水平也飛速提升。


  而在秦複生的主持下,和其他修行勢力的貿易也是開展得如火如荼。陳墨回來之後,安排了幾位副寨主前去海州各個修行勢力廣下拜帖,準備開宗立派,邀請各方勢力前來觀禮。


  這帖子可不是隨隨便便下的,想要開宗立派就必須得到海州各方勢力的承認。在觀禮的時候,若是有人提出挑戰陳墨就得接下來。如果展示出來的修為沒有達到武匠的實力,不但貽笑大方,就連臥牛寨的基業都有可能被別人吞並了。


  吳清泉、盧白石、秦複生幾位副堂主都離開了臥牛寨去登門拜訪海州各方修行勢力了,王洪濤和孫千望二人帶著寨子裏的眾修行者也忙碌了起來,籌備著開宗立派大禮的事情。陳墨一個人靜靜地待在小院之中,心裏麵浮現了一股淡淡地喜悅。


  “事情的進展很是順利,等到大禮之後,臥牛寨總算是在海州站穩了腳跟,我也可以安安心心的修煉了。”陳墨看著院子裏的一株棗樹,心中默默想道。


  不過他心裏麵卻始終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他也不知道這股不安來自哪裏,細細的將所有的事情都想一遍,諸事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並沒有出什麽紕漏。所有的事情都很順利,沒有一件事情要他操心。


  “不對!太順利了……,順利得有點過頭了?”陳墨突然心中一動,明白了自己在擔心什麽,“簡直就是心想事成,我想什麽就成什麽,哪有這麽順利的事情。”


  陳墨心中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這種感覺模模糊糊,說不上太上來哪裏不對勁。畢竟一切的事情發生得都是自然而然,看起來完全是水到渠成的模樣。但是在沉默的心中,他本能的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這是一種直覺,是他多年來練就的敏銳的精神力給他帶來的一份敏感。


  “我這是……”陳墨站起了身來,來到了院子外麵,臥牛寨之中一副忙忙碌碌的景象,每個人都在忙碌著,整個寨子裏一副朝氣蓬勃的模樣。臥牛寨自從成立之後便一直是這副模樣,作為一個新生的修行勢力,生命力極其的旺盛。


  “千望。”陳墨朝著路過的孫千望喊了一聲。


  孫千望一溜煙跑了過來,一副忙得腳不點地的模樣。


  “你去將寨子裏的弟子們全都叫到議事廳來,我有事情要和大家說。”陳墨吩咐道。


  “大哥,如今寨子裏好些弟子都跟隨著三位副堂主去邀請海州的各方同道來參加我們臥牛寨開宗立派的典禮了,人手可不全。”孫千望笑道。


  “沒事,你去將留在寨子裏的弟子們叫過來,其他的人等他們回來再說就是了。”陳墨揮揮手道,示意孫千望趕緊去辦。


  孫千望不敢怠慢,得了令趕緊張羅去了。陳墨轉身向議事廳走去,腦子裏卻是一片空白,什麽也不去想。這一刻他心中已經有了一絲疑惑,並有了些猜測。不過他還是不太確定,這個猜測去要他親自去驗證。


  很快,陸陸續續的便有弟子進了議事廳,每個人看起來都是一副朝氣蓬勃的模樣,這幾日他們在王洪濤和孫千望的帶領下,正張羅著開宗立派大典的事情,每個人心中都興奮不已。若是臥牛寨能夠被海州的修行界承認,那他們也算是正式擺脫了散修的身份。


  “二弟,什麽事?大夥都在為開派大典忙著呢,究竟有什麽重要的大事,你把大家都召集了起來?”王洪濤也走了議事大廳。


  陳墨看了看議事大廳中黑壓壓的站了一片修行者,向王洪濤問道:“大哥,人都來齊了嗎?”


  王洪濤朝著廳中看了看,數了數人頭道:“不錯,除了跟著三位副堂主去邀請海中同道的弟子,還有我和千望安排出寨去采買這次大典中需要用到的用品的弟子,其他人已經全倒了。”


  一個個修行者看過去,陳墨看到了一張張熟悉的麵孔。這些都是他在建立臥牛寨後收伏的滄浪縣散修。


  “大哥,我離開這一年,我們臥牛寨又收了多少弟子?”陳墨問道。


  “二弟,一年不見,你的記性怎麽變差了?”王洪濤笑道,“我不是和你說過麽,這一年來,又有五十二人投入我們臥牛寨門下,如今我們的人手越來越充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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