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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三十四章 聯手

  在掌控之境的探查中,陳墨覺察到了四周有許多修行者正在向自己慢慢的靠近。剛才他在追擊黑衣人的時候,已經驚動了許多在穀中戰鬥的修行者。兩人弄出來的動靜太大,一追一逃,差不多將大半個穀底都轉了過來。


  特別是陳墨,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特地沒有催動黃泉夜行身法和五鬼穿行術。沒有了元力身法和遁行法術的加持,陳墨在追趕那黑衣人的時候造成的動靜非常的大。


  甚至一路上還有幾名修行者想要偷襲他,卻都被他順手給解決了。有的當場就失去了戰鬥力,有的受了傷之後被別人撿了便宜。到後來絕大部分人都停下了手來,圍觀陳墨和黑衣人的戰鬥,直到剛才那一刻二人分出了勝負。


  “大家先不要動手,咱們聯起手來將這王玄先擊敗了再說,”突然其中一名高壯的藍衣修行者高聲叫道,“有他在,就算咱們之間鬥了個你死我活,好不容易分出個勝負來,又有誰敢說自己就是此人的對手?”


  頓時圍著陳墨的這些修行者臉上全都浮現了沉思的神色,每個人心中都無法忽視那藍衫修行者剛才的話語。的確如此,從開始到現在,這寒山宮的修行者已經一連擊敗了六人。特別是最近擊敗的這名陷空山的修行者,實力之強大在這一批修行者中隻怕也是頂尖的。


  但是陷空山的這位修行者在陳墨的手下卻是根本沒有還手之力,甚至連他最引以為傲的隱匿之術也對陳墨毫無效果。所有人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那陷空山的弟子被陳墨一箭一箭的擊敗,甚至最後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這些念頭在眾人的腦海之中也就是一閃而過,但在他們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一道人影如同爆炸般的朝著東南方向衝了過去。


  “大家快動手,別讓他跑了!”高壯的藍衫修行者猛地大喝一聲,朝著陳墨逃遁的方向就追了過去。


  “嗖……”迎接他的是一道烏光,一支元母鋼蠶砂三棱矢急速旋轉著朝著他就激射了過來。藍衫修行者心中一緊,手中的長刀猛地一揮,在身前劃過。“當……”的一聲大響,他隻覺得握著刀柄的手掌一麻,箭矢被他給攔了下來。


  藍衫修行者心中一鬆,身形一緩慢了下來。在他身旁,早就有其他的修行者朝著陳墨追了過去,眾人一字拉開,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攔在了陳墨的身後。穀底地方就這麽大,方圓不到五裏,陳墨根本就算是不停的變換方向,根本也無法繞開眾人的攔截。


  漸漸的,就看眾人形成的包圍圈越來越小,陳墨就像是逐漸被趕入牆角的困獸,可以讓他閃轉騰挪的餘地越來越小了。


  “卑鄙,無恥!”張梓楠看到了這一幕氣得臉色變得通紅,“二十多人圍攻一個人,這事要是傳出去,他們往後的臉麵往哪裏擱?難道他們就都這麽不要臉嗎?就算自己不要臉,還顧不顧及門派的臉麵了?”


  “稍安勿躁,”一旁的苑紫姝沉聲道,“這本就是規則允許的事情,合縱連橫本就是修行者該有的謀略。在修行界中闖蕩,很多時候並不是一味的靠蠻力,智慧和謀略在不少情況下比蠻力更有用。”


  “這是什麽智慧,什麽謀略?這分明就是不要臉!”張梓楠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大嚷道,“用這種手段,就算是贏了我大哥他們能安心嗎?”


  張梓楠嗓門太大,將四周涼亭中修行者們的注意力都引了過來。其中有些人目光中看起來有些不齒這種手段,但還有不少人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陳墨的表現實在在耀眼了,有不少修行者心中固然生出了和他結交之意,但同時也有不少人對他心生妒忌。自古以來都是這種情況,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妒忌是每個人心底地都有的一條毒蛇,即便是修行者也是一樣。


  眼看得就被逼入了琅琊穀穀底的一角之中,陡然間,就看陳墨手中一閃,屠龍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把長約九尺的烏黑晶瑩的船槳。早年陳墨在出海探險的時候,用元鐵打造了一把船槳。


  否則以他的力量,普通的凡鐵又怎麽可能承受得了他長時間的使用。


  如今那十條食金蠶都已經成長到了武士中階的地步,都可以食用元母鋼了。不過即便以陳墨如今的身價,也不可能全部都用元母鋼來喂養這十條食金蠶,絕大部分時候還是用元鐵礦石喂養它們。


  元鐵蠶砂陳墨如今也不用了,他全部都是用元母鋼蠶砂來打造箭鏃。甚至他還用元母鋼蠶砂打造了一把長弓,不但弓身通體是用元母鋼蠶砂打造,就連弓弦都是用元母鋼蠶砂拉成的鋼絲纏就。


  但是食金蠶在吞吃了元鐵礦石之後卻是產生了大量的蠶砂,陳墨又不敢拿出去賣了。要知道食金蠶可是上古異獸,雖然戰鬥力比不上神龍、鳳凰等這些傳說中的異獸,但也十分了得。而且吞噬一切元力金屬,排出的蠶砂比起原本的元力金屬還要更勝一籌。


  這可是了不得的寶貝,若是不小心泄漏了出去,隻怕立刻就會引來大批修行者的覬覦。不過陳墨也有些遺憾,那就是這些食金蠶成長得太慢了,到如今也不知道吞吃了多少元鐵礦石和元母鋼礦石,也隻是將將的全都成長到武士中階的實力。


  相應的自己的三頭妖仆,已經全都成長到武師初階的實力了。不過這個可以理解,畢竟是上古異獸,並不是這麽好培育的。而且陳墨心中也知道,恐怕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自己太“窮”了,若是對那些已經進階到武士中階實力的食金蠶,一直都喂養元母鋼礦石,而不是用元鐵礦石糊弄它們,恐怕他們成長的速度要比現在又要快不少。


  產出的這些元鐵蠶砂,陳墨打用它們打造了打造了船槳、刀劍等一些用具,但是更多的卻是被他給扔了,讓他很是心痛。


  手中提著厚重的元鐵蠶砂船槳,陳墨朝著東南方向就衝了過去。那個方向有兩名修行者攔在了路上,其中一人手中提著一對雙刀,另外一人卻是拿著弓矢。


  這一場比試連上陳墨一共有四名箭技修行者,剛才那陷空山的弟子已經被陳墨給擊敗了。如今他的敵人之中就隻剩下了兩名箭技修行者,陳墨立刻就以之為突破口打算突圍。箭技修行者很強,他們的遠程攻擊力非常強大,但同時也很弱,隻要被接近到身旁,基本上就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陳墨自己修煉的就是箭技,自然對於箭技修行者的優劣勢非常清楚。當然,他他自己是沒有這些弱點的,因為他是法武同修的修行者,自身的防護能力十分強大。甚至在修煉了金犼法體護身法術之後,有吸收了兩頭魃的屍氣,他的身體也變得十分強大。


  雖然沒有修煉任何的近身武技,但是就靠一身蠻力,陳墨的近身戰鬥能力可以說已經不弱於武師初階的修行者了。


  那兩名修行者顯然沒有料到這個情況,怎麽眼前這寒山宮的弟子,突然就舍棄了弓矢,取出了一個奇形怪狀的兵刃打算和他們近身肉搏起來。


  “嗖……”不過那箭技修行者的反應速度卻不慢,很快就回過了神來,開弓搭箭,一箭朝著陳墨便射了過來。


  就看箭鏃上閃爍著碧綠的光芒,如同一團鬼火般朝著陳墨就射了過來。陳墨看得心中就是一沉,這綠並不是木行之力的翠綠,而是一種慘綠,綠色之中帶著一絲陰森詭異的氣息。


  “這人修煉的是毒之道!”陳墨心中閃過了一個念頭。他也算是在修行界闖蕩了一些年頭,各式各樣的大道都見過一些。


  在修行界中修煉五行之道的修行者是最普遍的,這在修行界中屬於顯學。天地之間,人感受最為明顯的道就是五行之道,修煉五行之道的修行者感悟起來也最是容易。


  其次便是風之道、雷電之道、冰霜之道等等這些自然之道。這些道雖然不像五行之道一般隨時隨地都可見,但也算是常見。


  但是除了這些常見的大道之外,還有許多大道平時並不常見。像空之道,影之道等等,這些都是修行者很少修煉的大道。


  而毒之道則介於它們之間,不算是十分罕見,但卻也不算太常見。這箭技修行者修煉的顯然就是毒之道,配合上箭技簡直就是相得益彰。就算是箭矢沒有給對手造成致命的傷害,毒之力也會滲透入修行者肉身之中,很難去除。


  甚至將毒之道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毒之力還可以滲透到元力、法力、精神力之中,很是不好對付。


  陳墨手中的元鐵船槳一揮,就像是風車葉子轉動了一般,一下就將箭矢給磕飛了。那箭技修行者本就是倉促之下射出的一箭,又怎麽可能奈何得了陳墨這個用箭的大行家。


  磕飛了箭矢,陳墨腳下猛地在山石上一蹬,“哢嚓”一聲響,就看陳墨腳底下那塊青石一下裂了開來,被陳墨蹬出了一個海碗大小的坑來。緊接著陳墨身形便如同離了弦的箭矢一樣朝著那箭技修行者就衝了過去。


  “小心!”一旁那修行者揮舞著手中的雙刀朝著陳墨就衝了過來,雙刀的刀刃上閃爍起了無數的電弧,就像是無數條小銀蛇在刀身上跳躍。


  陳墨沒有絲毫的停頓,手中的船槳猛地揮出,朝著雙刀就迎了上去。


  “當……”一聲大響,船槳和雙刀便撞擊在了一起。頓時那修行者手中的雙刀就被陳墨揮動的船槳給彈了回去。單以力量而論,在場的修行者沒有一個是陳墨的對手。但是雙刀之中的雷電之力也接著這兵刃相撞的機會,一股腦的湧入了船槳之中。


  刹那間一道道銀色的電弧就像是小蛇一般遊遍了陳墨的全身,這一刹那,陳墨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但是在片刻之後他便恢複了如常,朝著那箭技修行者繼續衝了過去。


  “這……,這怎麽可能?此人竟然以肉身硬抗我全力催動的雷電之力,幾乎沒有收到任何影響?”另外那名修行者連連倒退了好幾步,看到了這一幕愣住了,一時間忘了繼續和陳墨戰鬥。


  “快動手幫我……”那箭技修行者駭然道,他已經來不及再彎弓搭箭了,隻得揮起手中的長弓,想要抵擋陳墨拍來的船槳。


  “啪……”一聲大響,半山腰涼亭中的那些修行者看得都是一震齜牙咧嘴。就看那箭技修行者像是一隻蒼蠅般被拍飛了,撞斷了幾棵大樹摔落在了地上,哼哼唧唧的半天起不來。


  “我輸了,饒命,放過我吧……”那箭技修行者躺在地上,一邊哼哼唧唧,嘴巴裏還一邊嘟囔。剛才那一下他感覺就像是整個人被一輛飛馳的馬車撞上,全身都快散架了。這一擊的力量太強大了,根本就不是他這個箭技修行者能夠抵擋得了的。


  突出了這些修行者的包圍,陳墨立刻朝著反方向遁行而去。沒有催動黃泉夜行身法,他的身形當然無法瞞過其他人的眼睛。


  “他在那兒,大夥兒千萬不要怕,要是讓他各個擊破,反正也是個輸,不如大夥兒拚死一搏,說不定還有可能成為最後的勝利者。”那藍衣修行者又大聲叫道。


  “不錯,大家先將此人給擊敗,然後大家再各憑本事分個勝負。”


  “不拚隻有輸,拚了還有一線機會。誰要是出工不出力,躲在後麵劃水,大夥可都看在眼裏呢。等擊敗了這位寒山宮的王道友,可就要先對付劃水的人了。”


  大家都被陳墨的身手給嚇住了,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被那藍衣修行者一鼓動,大夥兒又都清醒了過來。頓時眾人又都朝著陳墨包圍了過去,每個人心中其實都明白,如果一對一自己單獨對上這寒山宮的修行者,絕沒有勝算。


  陳墨雙腳猛地蹬地,發出了一聲聲夯地的聲音,穀底塵土飛楊,整個人就如同是被拋石機拋出的石彈般超前遁行,動靜簡直大到了極點,根本就不可能瞞過其他人的耳目。陳墨這也是沒辦法,無法催動元力身法,他隻有將力量催動到極限來提升自己的速度。


  陳墨一邊急速逃遁,一邊左手持弓看也不看的朝後一甩,屠龍弓猛地被拉成了滿月。


  “嗖……”的一聲響,一支元母鋼蠶砂三棱矢朝著那藍衫修行者激射而去。


  “嘣……”在元母鋼蠶砂三棱矢射出的一刹那,屠龍弓弓弦彈動聲又緊接著響起。一道烏光悄無聲息的朝著元母鋼蠶砂三棱矢便追了過去。


  藍衫修行者臉色猛地一變,身形一頓,他心中早就有了準備,既然牽了這個頭,他自然也不怕動手。手中長刀一豎,閃爍起了耀眼的光芒。但緊接著他的臉色就錯愕了一下,他看到一支箭矢從滾滾黃塵之中激射而來,但方向卻偏得離譜。


  若是箭矢按照現在飛行的軌跡,恐怕得在離著他足足有三尺的方向擦身而過。


  “是變向矢!”緊接著藍衫修行者心中就閃過了一個念頭,心中暗叫一聲不好。變向矢在箭技修行者當中是一種頗為常見的箭技,隻不過修煉起來不是太容易罷了。這藍衫修行者顯然見過這門箭技,頓時就反應了過來。


  他手中長刀一橫,朝著右側箭矢將要飛過的方向就要抵擋過去。但是已經晚了,隻聽得“啪”的一聲響,後麵的元煉鐵箭矢已經追了上來,在元母鋼蠶砂三棱矢的尾巴上一撞。頓時元母鋼蠶砂三棱矢猛地一顫,飛行的軌跡立刻就改變了,朝著藍衫修行者的心髒激射而來。


  藍衫修行者心中大駭,身子猛地一扭,使出了全部的力量,將長刀猛地往回收,想要攔截元母鋼蠶砂三棱矢。但倉促之下,他哪裏還能夠來得及變招。身子隻來得及稍稍避開了一些,“噗”的一聲,元母鋼蠶砂三棱矢便透體而入,射入了他的右邊胸膛。


  “啊……”藍衫修行者一聲慘叫,連連咳嗽,一蓬蓬血霧從口中噴了出來。他已經被這一箭給射傷了肺部,就連喘氣都覺得胸口傳來陣陣劇痛。


  “我輸了!”藍衫修行者趕忙大聲高叫道。


  陳墨剛剛抬起的屠龍弓又放了下來,心中暗罵了一句。這廝是挑動眾人攻擊自己的罪魁禍首,陳墨本想讓他多吃點苦頭。沒想到此人十分滑溜,一受傷立刻就認輸了。


  “諸位,我先走一步了,記住我的話,一定要團結一心先將那王玄擊敗,絕不能讓他各個擊破。”藍衫修行者強忍著肺部傳來的劇痛,朝著戰場外走去,朝著山坡上去的涼亭而去。


  “嘿……,這廝倒是個不肯吃虧的主,輸都輸了,還要給我使絆子。”陳墨心中暗罵了一句。


  “你們都看到了他的下場了?誰要是敢挑這個頭,下一次我可沒這麽客氣了。有些男人特有的部位,不知道被射斷了之後還能不能接回去。”陳墨便逃邊高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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