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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三十章 尷尬療傷

  陳墨伸手撫在苑紫姝的頭頂,催動了精神力探查她體內的情形。他立刻就感覺到了苑紫姝那一處處傷勢在迅速愈合,在那膏藥藥力的滋潤下,恢複得還算是不錯。


  陳墨心中也暗暗稱奇,看來這些大門大派也有各自的奇特之處,怪不得這些門派的修行者成材率要高得多。同樣資質的修行者,若是在那些小門派,與人鬥法受傷之後,身上肯定會多多少少留下暗傷,這些暗傷越積越多,就會影響他們往後修行的道路。


  而像苑紫姝,就算是受了這麽重的傷,但是用了這種膏藥之後,基本上沒有留下什麽暗傷。能在修行路上走多遠,是很多方麵的因素決定的,身體絕對是最總要的一個因素。很多小門派的修行者或者散修,就是因為身體遭受太多的損傷,積累的暗傷太多,而無法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你趕緊站起來,轉過身去!”陳墨正探查著苑紫姝體內各處傷勢,一個嬌嗔的聲音傳來。


  陳墨趕忙站起身來,轉身朝著遠處走去。


  “站住!你在邊上幫我看著啊,不要讓別人靠近。”還沒走出兩步,身後又傳來了苑紫姝的聲音。


  陳墨身形一僵,停下了腳步,別扭的站直身體,動也不敢動。身後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很快陳墨就感覺到有人像自己靠近過來,不過他卻還是沒有回身,臉上浮現了一絲苦笑。


  “啪……”肩頭被拍了一下,陳墨扭頭看就,就看苑紫姝站在自己的身邊,蒼白的臉上浮起了兩團紅暈。


  “這回便宜你了,你要是敢亂說,我就……,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苑紫姝揚了揚手中的短刀,臉上裝出了一副凶惡的神色。


  “不敢,我絕不會和第三人說起……”陳墨趕忙賭咒發誓道,若是按照自己的法子,倒是用不著這麽尷尬。苑紫姝受傷可不輕,這一場混戰下來,全身上下添了許多傷口,剛才自己用她的膏藥幫她抹遍全身,可著實碰觸了些不該碰觸的地方。


  陳墨趕忙將腦袋轉過去,根本就不敢和苑紫姝的視線接觸,雖說問心無愧,但是這個場麵也是在太讓陳墨覺得不自在了。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回去。”苑紫姝埋怨道,伸手推了陳墨一把。


  “哦,好,這就走……”陳墨腳下差點拌蒜,趕忙朝著山頂而去。這一刹那,他忍不住有種奇怪的感覺,剛才他感覺就好像是麵對周輕雲或者卓嫣然似的。


  晃了晃腦袋,陳墨將腦子裏的一絲異樣摒棄。


  “這怎麽可能?她是青石崖的弟子,我還是少招惹的好。”


  陳墨心中暗暗對自己告誡,自己身上可藏著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絕不能暴露。之前在見到南明聖母的時候,她一眼就看出來自己修煉了白骨法聖的傳承。隻不過她是關外的妖聖,根本就不在意。


  但自己身上的秘密若是被大周王朝中的這些聖者發現,恐怕立刻就得被他們轟成齏粉。不但是苑紫姝,等這次事情一了,甭管最後有沒有打聽到極陰島的下落,這些一流修行門派的弟子往後還是少打交道的好。


  翻過了山頂,來到了另外一麵山坡上的涼亭之中。此時又一輪比試已經結束了,看到了陳墨和苑紫姝回來,張梓楠臉色一鬆。


  “苑道友,你怎麽樣,沒事吧?”看著苑紫姝稍顯蒼白的臉色,張梓楠關心問道。


  “沒事,多虧了王道友幫忙,我的受的傷已經完全恢複了。”苑紫姝說這話,側頭斜了陳墨一眼,目光之中好似包含了許多沒有說出口的話。


  “沒事就好,”張梓楠卻是沒有看出來二人的異樣,笑道,“苑道友最後一天還得挑戰雛鳳榜上的道友,我看你氣色有些不佳,我這兒有些療傷的靈丹妙藥,苑道友若是需要……”


  “多謝張道友掛懷,我們青石崖也有療傷的丹藥,就不勞道友費心了。”苑紫姝笑道,取出了一個白玉小瓶,倒出了一枚鮮紅色的彈丸,一口吞入了腹中。


  張梓楠也不以為意,要說原本他隻是通過這幾日的交往與苑紫姝有些熟悉,出於禮貌有些關心。今日這一場鬥法,讓他心中對這位女修變得很是敬佩。


  在這一場混戰之中,苑紫姝展現出來的身手和心性讓他震驚之餘,心中生出了極大的佩服,更是自愧不如。


  時間又一天過去了,鬥法一場接著一場,根本就沒有停下來休息的時間。隨著一場場鬥法的進行,爭奪的名次也越來越靠前,下場的修行者的修為也越來越高明。


  等到了第三天的時候,下場的修行者雖然都隻是武士或者法士的境界,但是他們的實力一個個都可以堪比武師和法師。雛鳳榜也不是第一次舉辦,流傳到現在也有上千年的曆史了。什麽樣的修為,在榜上能占據什麽樣的位置,基本上大家心裏都有數。


  自己是什麽樣的修為,挑戰榜上哪個位置的成功性比較大,大家心裏都有個比較靠譜的判斷。


  這三天的比試下來,卻也不是風平浪靜,有兩名修行者受了重傷,其中有一人丹田被毀,以後都無法修煉了。另外甚至有一名修行者丟了性命,被對手一刀給砍下了腦袋。


  當然,這都是意外,並不是有意為之,其中失手殺人的那些修行者立刻被剝奪了雛鳳榜爭奪的資格。但也僅此而已,參加雛鳳榜的爭奪是有風險的,就算是丟了性命也隻能怪自己運氣不好,這是千百年來的規矩,每個參加雛鳳榜爭奪的修行者在決定參加之前就要做好這個準備。


  時間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第三日的晚上,這期間有不少陳墨這幾日結交的修行者都參加鬥法。當然,他們之中絕大部分人都被淘汰了,畢竟每一場混戰最終的勝利者就隻有一人而已。


  每一名被淘汰的相熟的修行者陳墨都上前寒暄了幾句,那些受傷不重的修行者,陳墨盡量邀請他們留下來,而那些受了重傷的修行者,陳墨又是贈送丹藥,又是主動為他們治療傷勢。這幾日下來,他很是交好了一些大門大派的弟子。


  沒有別的目的,陳墨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從這些人身上打聽到極陰島的下落。他要盡可能將最多的修行者留下來,等這次雛鳳榜爭奪之後,再想法子從他們身上打聽極陰島的下落。若是這些人回到了各自山門之中,陳墨可沒這個膽子找上門去。


  上一次去純陽門是沒有辦法,那是為了大哥的性命,若是不去,大哥可就沒命了。如今為了修煉極致金身,冒著有可能搭上性命的危險,陳墨肯定不會作出這樣的選擇。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第三天的晚上,太陽已經落山了。穀中的鬥法決出了勝負,比試暫且告一段落,在一旁服侍的那些凡人們又將準備好的酒菜端了上來,伺候眾人吃喝。


  陳墨心中微微有些興奮,身上的戰意變得昂揚了起來。這是他許多年來養成的習慣,每當戰鬥來臨,他心中不自覺的就會調整心態。興奮但卻保持冷靜,警醒而不緊張,這樣才能完美的發揮出自身的實力。


  即便是再弱的對手,再小的戰鬥,陳墨也不會輕視。


  “大哥,我祝你旗開得勝。”張梓楠端起了手中的酒杯,朝著陳墨笑道。


  “哈哈哈,借你吉言,希望如此吧。”陳墨也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心中雖然誌在必得,但陳墨嘴巴裏卻很是謙虛。


  “你到底行不行啊?我和張道友可都贏了,你可別一個勁的和張道友說一定要贏,自己卻輸了。”苑紫姝白了陳墨一眼道。


  陳墨看著苑紫姝的模樣,心中忍不住微微蕩了一下,不自覺的,她的態度越來越沒了距離。雖然聽起來像是在埋怨,但是卻透露著一股親近之意。這種語氣,也隻有很親近的關係才能說得出來。


  “哈哈,行不行,隻有試過了才知道,你有何必著急。”陳墨笑道,他突然感覺二人的對話有點毛病,好像在說著別的事情一樣,趕忙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掩飾自己神色的異樣。


  苑紫姝好像也反應了過來,臉色紅了一下,啐了一口低聲道:“你行不行關我什麽事,我幹嘛要試,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她的聲音極低,但偏偏陳墨的感官無比敏銳,將她的話清清楚楚停入了耳中。這一下氣氛更是詭異起來。


  “什麽叫你幹嘛要試?我讓你試了麽,這都哪兒跟哪兒啊……”陳墨心裏麵嘀咕,埋頭吃起了菜來。


  這一桌其他的修行者也感覺氣氛有些詭異起來,一個個都自覺的住了嘴,生怕說錯話。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旁服侍那些凡人將殘羹冷炙全都收了下去,比試又接著開始了。


  “諸位道友,接下來是雛鳳榜中第九名的爭奪,還請老朽報道名字的道友下場。寒山宮王玄王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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