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二十四章 一定要贏
“呼……”趙公山長長的吐了口氣，自從被一箭射中後心，他連期都不敢喘，否者肺部便會傳來鑽心似的疼痛。
“趙大哥，可惜了，那人趁著你受傷的時候偷襲，否則你還是有機會能在這一場比試中勝出的。”張梓楠惋惜道。
隨著趙公山的退出，穀中已經隻剩下了兩個人，而且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戰鬥，都已經到了強弩之末。
沒過一會兒功夫，場中二人便已經分出了勝負，那箭技修行者到底還是功虧一簣敗了。最終勝出的是一名來自爛霞山的修行者。爛霞山也是大周王朝之中的一流門派，不過陳墨卻是沒有和此人結交。
爛霞山的老祖當年並沒有參加南海論道，也沒有參加圍攻極陰島的行動。陳墨現在做每一件事情都有著明確目的，不會浪費一點時間。
“沒什麽，勝敗乃兵家常事，況且這一次我也不是沒有收獲，雖然敗了，但這一趟來鳳縣之行我卻覺得比能夠進入到雛鳳榜的收獲還要大。”趙公山笑道。
陳墨知道他的想法，趙公山聽了自己傳授的金行之道修煉訣竅，對他的實力的確很有幫助。雛鳳榜畢竟隻是虛名，雖然對改變他的處境有一定幫助，或許能幫他多爭取一些修行的資源，但畢竟沒有現在就立竿見影的能提升自己的實力有用。
雛鳳榜上九十二名是空缺的，這一場混戰的最終勝者便自動占據了這個名次。不過那爛霞山的弟子看起來也並不怎麽開心。
“早知道這最後一名競爭都這麽激烈，我還不如報名參加考前一些的名次爭奪，說不定也能獲勝。”
的確，第一場的爭奪出乎意料的激烈，讓這名爛霞山的弟子心中有些懊悔。
“接下來是第二場比試，爭奪雛鳳榜上第八十七名的位置。不過這個名次如今卻是被神照門的黃元覺黃道友占據著，報名參加這個名次爭奪的道友，先比試一場，最終的勝者在最後一天挑戰黃道友，二人之中的勝者將進入到雛鳳榜之中。”
“當……”馬千帆一拉鍾槌，敲響了高台上的銅鍾，鍾聲在山穀之中飄蕩了起來。
第二場比試有三十一名修行者報名參加，還是超過了正常的人數。張梓楠對陳墨也暗暗佩服起來，自從認識陳墨到現在，他覺得陳墨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的，都是高瞻遠矚。
第一天太陽落山的時候，三場比試已經結束了，決出了九十二名、八十七名和七十九名三個名額來。不過出了第一場比試，勝出的那名爛霞山弟子直接就進入了雛鳳榜之外，另外兩人還得再挑戰如今榜上的兩位修行者，若是勝出才能夠進入雛鳳榜中。
太陽落山，比試先告一段落，那些伺候的凡人們早就準備好了酒食，流水般的端了上來。當然，比試是不會停的，一共有二十一個名額需要決出，總共也就隻有五天的功夫。若是晚上就休息了，按照現在這個速度遠遠來不及。
“梓楠，祝你旗開得勝！”陳墨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朝著張梓楠敬道。
“大哥，多謝了，”張梓楠一仰頭，將杯中酒喝幹，“我一定全力以赴，就算是輸，也要輸得漂漂亮亮的。”
“不，你要贏，一定要贏！”陳墨也一仰頭喝幹了杯中的酒，鄭重道。
“一定要贏？”張梓楠有些發愣，“這……，這我如何能夠保證？參加比試的這幾十個人，總得有贏有輸吧？我能做的也就是竭盡全力而已。”
“你如果是這個想法，我勸你現在就和馬千帆說一聲，退出這一場比試算了。”陳墨沉著臉道，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
“為……，為什麽？”孫千望端著空酒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有點手足無措。
“人生有很多事情是隻能贏不能輸的，這些事情你要是贏了，從今往後就是一片坦途，要是輸了，後麵就是萬丈深淵。”陳墨冷聲道。
“隻能贏？不能輸？”張梓楠喃喃道，臉上一副似懂非懂的神色。
涼亭之中其他的修行者也若有所思起來，他們不像是張梓楠一樣初涉世事，不少人都暗暗的點起了頭來。人生哪有隻能贏不能輸的，但是很多時候卻要求你必須贏不能輸。
“梓楠，你從小就長在寒山宮中，這是你第一次下山。從小到大你都是順風順水，族中將你當作寶貝，想要什麽就有什麽，從來不缺修行資源。你或許覺得很多事情都無所謂，就像是這一次雛鳳榜的爭奪，就像是一場遊戲，勝了固然好，敗了也無傷大雅，是不是？”
“我……，我沒有……”張梓楠忍不住分辯道，但是聲音卻有些心虛。他瞞不了自己的內心，還真就被陳墨給說中了。
“能夠在修行途中走得很遠的人，都是心性堅毅，百折不撓之輩。你試想一下，如今那些聖者大能們在年幼的時候，若不是自己心中相信自己能夠有朝一日終成為聖者，並且百折不撓的為了這個目標而努力，他們有可能成功嗎？”陳墨厲聲問道。
“這……，這不一樣，這隻是一場比試而已。”張梓楠囁嚅道，他還從來沒見過陳墨這麽嚴厲的模樣。
“沒有什麽不一樣，”陳墨冷冷道，“贏不是結果，而是一種習慣，你隻有將這個習慣刻到了骨子裏，才有可能成。你既然已經決定參加這次雛鳳榜的爭奪，那就一定要贏。若不是為了贏而來，那就不要參加。”
“贏是一種習慣……”張梓楠低聲念著，漸漸的眼神由迷茫變得堅定起來，“大哥，你說的對，如果不是為了贏，我又何必報名參加雛鳳榜的爭奪，我一定要贏，我一定能贏！”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比試繼續進行。
“寒山宮弟子張梓楠……”
馬千帆報到了張梓楠的名字，張梓楠起身朝著山穀中飛掠而去，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就像是這一場比試的勝負早就已經定了，他隻是去兌現這個結果而已。
“張道友，你這樣固然能激起張梓楠的鬥誌，但他要是敗了，會不會無法接受？”一旁的苑紫姝開口道。
張梓楠在的時候她不好說，這個時候說卻是無妨。
“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若是這麽點挫折都接受不了，他又如何能夠在修行之路上順利的走下去。”陳墨笑道。
“啊？”苑紫姝愣了一下，陳墨這番話和剛才可完全不一樣。剛剛還說什麽隻能勝不能敗，修行之路隻有贏這一條路。怎麽現在轉頭就說什麽拿得起放得下了？
“陳道友，你這話我可就聽不懂了。我看張梓楠之前的心態就很好，已經做到了拿得起放得下，正是因為你的一番話，隻怕他要放不下了。”苑紫姝皺眉道，本來她對陳墨還頗有好感，此刻覺得此人有點太過急功近利了。
“苑道友，此言差矣，之前梓楠那不叫拿得起放得下，因為他根本就沒打算拿起來。隻有贏者才有資格談放下，一樣東西你根本就沒有得到，又從何談起放下？”
“那也未必，”苑紫姝爭辯道，“就算以張道友之前的心態，也未必就不能在比試中勝出。”
“就算是勝了那也不叫真正的贏，一樣東西你若不是朝思暮想，誌在必得，隻是憑運氣的來，就算是放下也不會覺得有任何的惋惜。真正的放下，那是心中雖然有千萬般不舍，但也會揮起慧劍斬斷欲念。這是人性的取舍，而不簡簡單單隻是對某種事情的放棄。”
“當……”鍾聲響起，穀中的比試開始了。這一場比試果然就如陳墨所料，隻有十九人參加，爭奪的激烈程度要弱了許多。
“行了，苑道友，咱們也別爭辯了，還是先看看梓楠能不能贏吧。”陳墨笑道，接著便聚精會神的朝著山穀中看去。
“真正的放下是人性的取舍？是揮起慧劍斬斷欲念……”苑紫姝雙目之中閃爍起了異彩，她陷入了沉思之中，對場中的這場比試有點心不在焉起來。
比試一開始，張梓楠便和一名修行者對上了。此人長得五大三粗，手中提著一柄沉重的狼牙棒。站在他對麵的張梓楠一比較之下，看起來簡直就像個孩子一般瘦弱。
“哈哈哈，張道友，這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我說你待在寒山宮中閉門修煉多好，這要是被我胡寶山手中的狼牙棒蹭破了一塊皮，哭著回去找你爹娘來找我算賬，我老胡可擔待不起。”
張梓楠臉色一下漲的通紅，這修行者顯然將他當做了個孩子。
“閉上你的臭嘴，我一定會贏得這一場比試！”手腕一抖，張梓楠手中的長鞭如同一條靈蛇般朝著對手就纏了過去。
“喲，小少爺生氣了，我好怕呀。”胡寶山大笑著揮起了手中的狼牙棒，朝著長鞭就迎了過去。
“唰”的一下，長鞭就纏在了狼牙棒上。胡寶山手中的狼牙棒猛地轉了幾圈，將長鞭死死的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