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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零九章 寒山宮

  “我雖然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事,但是難道不能去找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情的人嗎?”陳墨腦海之中浮現了一個個麵孔。


  大日法王,北冥劍聖,冰火雙聖,太虛子……,一個個麵孔浮現在了陳墨的心頭。這些都是站在整個大陸最頂尖的那部分人,是修行界中眾人敬仰的聖者。這些人陳墨當然一個也沒有見過,以他如今的實力,若是和這些人照麵,隻怕被他們一眼就能看出底細來。


  知道了他修煉白骨聖典,這些人之中的隨便一個,伸出個小指頭來都能將陳墨像是碾螞蟻般碾死。


  但陳墨對他們卻又熟悉無比,這些人的樣貌,來曆,甚至一些隱秘的事情,陳墨全都了然於心。這當然都是從白骨法聖殘存的記憶中得來的,在白骨法聖的心中,記憶最深刻的就是他的這些仇人。


  正是這些人的算計,因為這些人的妒忌和私心,讓他從當世第一人落得了一個苟延殘喘的下場,他又怎麽可能不記憶深刻。在他的心中,最渴望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修為全複,找上門去將自己的這些仇人一個個擊殺。


  可惜的是他的這個願望再也無法實現了,他最後僅存的自主意識也被陳墨的意識給融合了。


  “我不知道當年在極陰島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些人難道還不知道嗎?我是沒法子找這些人問個清楚,但他們總有門人弟子吧?我想法子找一個這些門派中核心的家族中的後輩弟子打聽打聽不就行了?”


  陳墨有種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之前他一心想著從白骨法聖的記憶之中尋找線索,覺得白骨法聖和極陰島主是朋友。而且極陰島主性子急為孤僻,天底下的聖者之中根據同為修煉死亡之道的白骨法聖和他關係不錯,其他人他根本就不相交。


  下意識的,陳墨就沒有想過從其他地方著手,此刻在碰了釘子之後,陳墨終於是轉過了念頭,想要用其他的法子來解決問題。


  一到銀光在空中劃過,雷雕妖仆陡然出現,陳墨一躍上了雷雕妖仆的背,乘坐著雷雕妖仆朝著陸地的方向飛遁而去。


  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滿打滿算,也就隻有九個月的時間而已。在這九個月當中,自己要能夠找到一名當年參與過這件事情的聖者的後輩,最好是他們的親人又或者是親傳弟子等人的後代。


  而且還得聽說過這件事,在將二人的關係經營到一定的地步之後,自己才能提出來。這又得花一定的時間。其中一處處的關竅陳墨都想了一遍,其中有幾個難點。第一個就是得找到當年參與過這件事的聖者們的關係比較親的後輩。


  第二個是自己如何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之內和這些人搭上關係,而且還得將關係推動到一定的地步。這件事雖然算不上是十分的隱秘,但是也很敏感,若是不鋪墊好,隨隨便便問了之後,恐怕反而會給自己招來禍事。


  第三個是這個人還得剛好知道這件事情,就算是再親近的後輩,就算是那些聖者的親兒子,他們也不一定就剛好將這件事情詳細的說給自己的兒子聽。倒不是說這件事情有多麽的隱秘,而是沒有說的必要。


  而且這其中還有個難辦之處,陳墨若是不去問,也不可能了解人家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情。而當他開口問的時候,已經是花了相當的時間將二人的關係經營到一定地步了。得知人家不知道的時候,時間已經花出去了。


  就算是這一切都很順利,自己恰好就找到了一名當年參與此事的聖者的後輩,而且順利的和此人攀上了關係,此人也恰巧知道這件事情,也願意告訴自己。


  這也隻是完成了第一步而已,恐怕後麵更難的是如何進入到極陰島洞天之中。當年極陰島主豢養的那幾頭犼還能留下來多少?這都是未知的。


  不過陳墨的性格之中又個好處,隻要是找到了方向,評估下來有成功的可能性,他就會一步一步的就落實。絕不會因為未知的困難就消磨現在的信心。


  “就從他們入手吧……”陳墨腦海總浮現了一個麵孔,心中有了決定。


  ……


  在一處雲霧繚繞的山頂,雲海之上建著一片精致的院落。看起來雖然並不是如何的奢靡,但是卻別有一番韻味。


  突然間,就看院子的牆上翻出了一個人來,此人看起來約莫十三四歲年紀,長得眉清目秀的。落地之後,這少年來到了院子外麵,立刻伏低了身子,跟做賊似的四下打量了一圈,回頭朝著院牆裏低聲叫道:“少爺,沒事了,外麵一個人也沒有。”


  緊接著就看院牆牆頭又出現了一個人影,也是個十三四歲年紀的少年。這少年動作如同靈貓一般翻過了牆頭落到了地上,也迅速的伏低了身子,就像是剛得手的小賊,偷了東西想要逃跑。


  “知禮,你可想好了,咱們離開了寒山宮短時間可不會回來了,你吃得了這個苦嗎?現在後悔可還來得及。”


  “少爺,我從小就伺候你,你一個人闖蕩修行界我可不放心。還是讓我跟著你吧,萬一遇到了什麽事情,也能有個人商量,遇到了危險,小的也能幫忙一二。”


  “就你?”少年哂笑道,“真要遇到了生命危險,指不定還得我來出手救你。罷了,看在你伺候了我這麽多年的份上,我就帶著你吧。你也就隻能給我端個茶遞個水,洗洗衣服做做飯之類的了。”


  說到這裏少年點起頭來:“沒錯,還真得帶上你,這些小事總不能讓本少爺親自來做吧。而且我這一趟闖蕩修行界是得結交英雄好漢去的,我在和英雄好漢們談古論今,論道說法的時候,也得有個書童在一旁伺候著不是。”


  “對對對,”書童知禮的頭點得就跟小雞做米似的,“小的論身手肯定比起少爺來要差遠了,但是有些粗活總得有人做才是。”


  兩個少年偷偷摸摸的朝著山下而去,不一會兒就沒入了雲海之中。


  “老爺,楠兒他可從來都沒出過咱們寒山宮的地盤,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他走了?而且還不讓我去攔他!”一處院子裏,一名身著綠裙的美貌婦人朝著一名相貌威嚴的中年人埋怨道。帶著嬌嗔的臉上還有一些舍不得的神情。


  “慈母多敗兒,這句老話不是沒有道理的。我們老張家乃是當年張道君嫡係的血脈傳承,你看看現在,這個不學無術的東西竟然在門中弟子裏都排不上號,這不是丟我們老張家的臉嗎?”中年人的語氣聽起來滿是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你當年不也被當作資質平平麽,如今也成為了門中最年輕的法匠之一。”綠裙婦人嘀咕道,看著山下的方向,很是擔憂,“再說了,楠兒年紀還小,到如今隻不過開啟元力兩年的功夫,已經修成了法士中階,你還想讓他怎麽樣?”


  “婦人之見,當真是婦人之見!”中年人怒喝道,“法士中階有什麽用,隻不過是用家裏的修行資源堆砌起來的罷了。與人鬥法的時候,跟個娘們似的,束手束腳。更何況你不是將九龍珮給他貼身戴著了嗎?遇到了危險自能救他一命。”


  “我……”綠裙婦人嘴巴張了張,到底還是沒有再說話,“罷了,我也不管了,楠兒有你這個狠心的爹,也隻能怪他命苦。”


  綠裙婦人一扭頭,朝著後宅而去。她心中其實也明白,自己丈夫這是為兒子好。溫室中長大的花朵根本經不起風雨,也長不成參天大樹。而他們這一支作為寒山宮開派祖師一直流傳至今的血脈,家族的修行之路從未斷絕過。


  不過如今寒山宮的話事人早就不是他們張家的人了,每一個修行勢力,都是能者才能居於高位,沒有人能夠躺在功勞簿上睡大覺。如今的寒山宮老祖廣寒真人乃是法聖境界的修為,當年隻不過是一名寒山宮的普通弟子。


  作為寒山宮唯一的聖者,他當然不可能居於其他人之下,就算是當年開派祖師的後人也不行。不過張家因為血脈的關係,加上族中也頗有幾名強者,在寒山宮的地位也不低。廣寒真人對張家這一脈也是十分的優待,張家在寒山宮中的地位頗有些超然。


  ……


  “少爺,你可想好了,這洞天出去容易,回來可就難了。咱們隻要跨出這一步,想要再回來,那就不可能悄無聲息的回來了,肯定會驚動老爺喝太太。”書童知禮勸道。


  “哼,這寒山宮這麽好嗎?就算是用八抬大轎抬我回來我還不稀罕呢。別廢話了,你要願意就跟我走,不願意就自己留在這兒吧。”少年張梓楠一腳跨了出去,躍入了一個彌漫著白色寒氣的深潭之中。


  書童知禮無奈的搖了搖頭,也一躍進入了潭中。


  片刻之後,兩個人影出現在了一處綠草如茵的山穀裏。


  “哈哈哈,知禮,咱們去百味樓嚐嚐醬肘子,我可惦記了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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