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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七十八章 脫身

  一從五鬼穿行術的狀態中脫離出來陳墨便全力催動黃泉夜行身法逃遁,稍稍恢複之後又便又一次進入了瞬間催眠的狀態,催動了五鬼穿行術逃遁。即便以陳墨的精神力之強大和肉身的堅固,也不可能像如今這般逃遁。


  但是服下了仙芝果和純陽丹後,浩瀚無比的藥力在陳墨體內化開。隨著陳墨氣血和元力的不斷消耗,藥力和陳墨的身體開始融合。本來血元解體術的狀態根本無法維持多久,很快就會衰竭,陳墨也將失去行動能力。


  但是在純陽丹和仙芝果兩種奇珍的支持下,血元解體術的後遺症竟然沒有這麽快就到來。就看一道身形詭異的在大地上穿行,猛地一個閃爍就穿行出去近三百丈,然後又飛速的逃遁。逃遁一會兒之後又是一個閃爍,一下竄了出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看摔倒在地的裴靈運伸出了手來,一下握在了射入眼眶的箭矢箭杆上。他握住了箭杆,艱難的用力向外拔了起來。


  “啊……”裴靈運口中發出了一陣低沉的,野獸般的號叫。即便以他的強大,也有點忍受不了這個痛楚。


  就看他眼眶中的血肉一陣蠕動,緩緩的將攝入了腦顱中的箭矢給拔了出來。詭異的是這箭矢上竟然連一點血跡都沒有,根本不像是才從血肉腦漿中拔出來似的。


  裴靈運那隻受傷的眼鏡一片血肉模糊,看起來極為恐怖。但是隨著他眼眶中的血肉不斷的蠕動,漸漸的竟然又恢複了過來,看起來和受傷之前一模一樣。


  修行者達到了武匠境界之後,修成了法身,可以施展法天象地的神通。肉身就算是受了再嚴重的外傷,隻要沒有斃命都可以恢複過來。當然也有無法恢複的傷勢,如果被同境界,甚至比自己境界還要高的修行者,催動天地之力造成了肉身深層次的傷害,就很難恢複的過來的。


  陳墨的境界比起裴靈運要差遠了,他催動的箭矢也隻能給裴靈運造成外傷,甚至他連元力箭技都沒有動用。裴靈運之所以這麽久才恢複過來,一來是因為腦顱即便對於武匠境界的修行者來說也是要害。


  二來對他傷害更大的是陳墨發動的陰針雷精神力密術,這讓他識海中的精神力仿佛被萌的彈開的鋼絲切割成無數碎片,一時半會兒根本無法凝聚起來。


  陳墨的精神力操控境界已經達到了掌控之境的大成,比起裴靈運的精神力境界來還要高一些。當然,這隻是對精神力的操控境界高,精神力的強大和堅固自然是比不上裴靈運的。不過催動陰針雷擊潰裴靈運的精神力還是能做到的。


  在雙重攻擊之下,裴靈運也扛不住,立刻栽倒在地,不省人事。本來精神力被擊潰之後,再恢複過來就要花些時間,而裴靈運的識海又被陳墨催動元母鋼蠶砂三棱矢射了個稀爛。沒有了識海的支撐,精神力恢複起來又緩慢了不少。


  隻能靠肉身自己的恢複能力來恢複,識海漸漸的恢複過來之後,裴靈運的精神力也很快就凝聚了起來。一翻身站了起來,裴靈運身子忍不住踉蹌了一下。穩了穩身形,裴靈運四下看去,荒野之中一片空曠,早就沒有了陳墨的影子。


  他一招手,一隻米粒大小的飛蟻飛到了他的跟前。裴靈運滿臉懊惱的將飛蟻收了起來,之前他遭到了重創,根本就不可能再命令飛蟻跟蹤陳墨,此刻陳墨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要不……,往海州走一趟,去找趙行毅……”裴靈運心中暗暗思索,但隨即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人要臉樹要皮,之前一切都是暗地裏偷偷摸摸的進行,那自然是無所謂。但要是去找趙行毅,將事情給說破了,那他的臉可就沒地方擱了。他是純陽門南豐縣別院的院長,純陽門是天底下第一流的門派,肯定是要臉的。


  且不說私底下運作將純陽丹給了外人,本就是違背門規的事情。而且他這種出爾反爾,背信棄義的做派,隻怕門派也不容。


  再者說了,那小子拿了純陽丹肯定也趕回去立刻就用了,到時候別東西也沒了,臉也丟了,還得遭受門派的責罰,那可就太不劃算了。心裏麵盤算了一會兒,裴靈運轉身朝著東南方向而去,那兒是燁州所在,他當機立斷,不再去追陳墨了。


  此刻在一處不知名的隱秘山穀之中,一個怪石嶙峋的山洞裏,陳墨正盤膝跌坐在地上,身形搖搖欲墜。他的決斷非常正確,在擊倒了裴靈運之後立刻抽身離開。又當機立斷服下了純陽丹和仙芝果。


  正因如此,他才能逃到這裏。若是他留下來想要擊殺裴靈運,隻怕不等他給裴靈運造成致命的傷害,他就已經承受不住血元解體術帶來的後果暈倒當場了。到那個時候,等裴靈運醒過來,就是陳墨的死期了。


  服下了仙芝果和純陽丹,陳墨竟然一直沒有因為血元解體術的後遺症而暈倒。但是他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停下這門密術。本來這門密術有截斷的法門,否則元力一直燃燒下去,最後的結果隻能是身死道消。


  但現在情形卻失控了,就像是本來點燃了一堆篝火,陳墨若是想要熄滅隻要澆一盆水就行了。但是現在往篝火上澆了一桶油,就算是澆水,卻也無法將篝火給熄滅。


  純陽丹和仙芝果的藥力太強了,陳墨氣血和元力不住激蕩,他根本無法控製得住。血元解體術不斷的運轉,陳墨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撕裂了開來,渾身冒血。他如今看起來就像是個血人一般,身上的衣服也早就被鮮血給染透了。


  此刻陳墨盤膝坐在了山洞之中,極力的運轉功法,想要將渾身如同濤濤江河般奔騰不息的氣血和元力平息下來。但是他努力的效果微乎其微,火勢已經燒起來了,早就超過了他能控製的範圍,他的努力隻是杯水車薪而已。


  一隻猛虎出現在了山洞的洞口,它是被陳墨身上的血腥味吸引過來的。看到了盤膝坐在山洞中的陳墨,猛虎雙目放光,“嗷嗚……”一聲大吼,山洞中掛起了一陣腥風。


  此刻的陳墨卻根本無暇顧及,緊閉雙目,盤膝打坐,用盡全部的力量調理體內失控的氣血和元力。猛虎四爪在地上猛地一蹬,朝著陳墨就撲了過去。一個縱撲猛虎就跳到了陳墨跟前,一口朝著陳墨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陳墨仿佛對眼前的危險毫無知覺,任由猛虎咬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鮮血滲入了猛虎的嘴巴裏。頓時就看這頭猛虎渾身猛地*了一下,嘴巴一鬆,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踉踉蹌蹌的在山洞中走了幾步,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它那黃黑白相間的斑斕虎皮迅速的染紅了,七竅之中也淌出了鮮血。這頭猛虎隻是咬了陳墨一口,沾染了一些陳墨脖子上淌出的汙血,竟然就變成了這樣。


  陳墨對這一切恍若未覺,他也根本顧不得這些。體內的氣血和元力如同脫了僵的野馬在奔騰,而他就像是一個車夫,努力的拉動韁繩,想要讓野馬停下來,卻根本無法做到。


  陳墨催動起了精神力開始內視起來,這一內視他發現體內各處經脈價值就像是一條處處決堤的河床,任由氣血和元力在體內奔騰。


  “這樣不行啊……,在這麽下去,就算我肉身在強大,隻怕也要遭受重創。”陳墨心中暗忖,忍不住也有些責怪自己魯莽。同時服下仙芝果和純陽丹實在是有點太衝動了,不過在那種情況下卻也正常。


  那個時候陳墨絕不能讓自己在血元解體術的後遺症中昏迷過去,若是無法逃遠,昏倒在裴靈運附近,後果不堪設想。


  “既然無法讓氣血和元力的奔騰停下來,那不如……”陳墨催動精神力內視體內的情形,心中突然一動。


  堵不如疏,他想起了小時候看過的一個神話故事。上古之時大陸之中洪水泛濫,百姓們深受其苦,卻又沒有辦法。人皇為了解救天下百姓立誌要治理天下的洪水,帶領麾下群臣築起一道道堤壩,想要將洪水攔截住。


  但卻發現洪水越攔越大,越堵越急,人皇終日焦慮,卻束手無策。後來仙人托夢,傳授人皇妙計。仙人讓人皇將天下河流貫通,將原本狹窄的河床加寬。人皇依計行事,洪水沿著河床奔騰入海,從此為禍人間的洪水終於被降服了。


  自己體內情形也是如此,自己一直想要努力將體內這股奔騰的氣血和元力降服,但有了純陽丹和仙芝果藥力的加持,就像是洪水泛濫一下,根本堵不住。


  陳墨當即便不再控製體內的氣血和元力,而是任由起在體內奔騰。頓時體內的痛楚更加劇烈起來,陳墨卻是咬著牙忍受了下來,催動精神力內視體內的情形。


  氣血和元力在體內經脈奔騰了一個周天,陳墨發現在有些經脈狹窄之處,氣血和元力就就像是水庫的水蓄積起來,奔騰的更加湍急。陳墨當即便催動了元力,將體內經脈狹窄之處一一拓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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