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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五十六章 棋子

  “嗷嗚嗚……”土著之王憤怒的咆哮,猛地舉起了手中那把漆黑長刀朝著金色光罩就劈了下來。


  “轟……”一聲大響,就看金色光罩稍稍凹陷了一下,緊接著便猛地彈了回去,土著之王頓時抓不牢手中的長刀,脫手飛了出去。


  “嗷嗚……”土著之王又是一聲大喝,舉起了雙全,“轟”的一下砸在了營地光罩上,就看光罩被砸得一陣微微轟動,離著崩潰還有十萬八千裏。但是土著之王卻是一下就被彈德飛了出去。


  就看他雙掌焦黑一片,顯然被光罩給灼傷了,不過傷口正以飛快的速度愈合起來。這土著之王的肉身顯然不僅僅是力量方麵,恢複能力也極其的驚人。他絲毫沒有在意手上的傷勢,死死的盯著光罩之中的陳墨,臉上充滿了怒氣和怨恨。


  看他這模樣,如果陳墨身在光罩外麵,他一定會撲上來,生生的將他給撕碎。陳墨心中也是一陣沉痛,閉上了眼睛盤膝坐在了地上打坐起來。


  體內天地之力一遍遍的運轉,陳墨取出了七塊下品元石在身體四周布下了七巧還魂陣,形成了元力場。頓時一絲絲的元力便被陳墨吸入了體內,消耗的元力開始恢複起來。在這個地方,陳墨絲毫感覺不到元力的存在,體內的元力消失了得不到任何的補充。


  隻有通過丹藥、元石等外物來補充,或許這也是當地的土著和野獸無法像大周王朝中的修行者一樣修煉的原因。雖然這兒金木水火土等五行之力,生命與死亡之力等等各種大道都存在,但是沒有元力作為其中的橋梁,無論是土著還是那些野獸,都無法利用這些力量。


  雖說這一趟行動並不算激烈,但是卻和陳墨在大周王朝的時候不同。在大周王朝境內,甚至到了海外之地,催動法術的時候,元力都是一邊消耗一遍緩緩的補充的。最多也就是消耗的快,補充的慢,但是隻要不劇烈的催動武技或者法術,元力總是能自行恢複過來的。


  但在這兒可不是這樣,體內的元力消耗一分是一分,根本沒有任何的補充。即便陳墨隻是最後回到營地的時候才和土著之王交了兩次手,甚至這都不能稱之為交手,隻是躲閃了兩次土著之王投出的石矛。但陳墨體內的元力去還是消耗劇烈。


  就像是一個池塘,隻出不進,裏麵的水肯定很快就流光了,陳墨體內的元力也是一樣,雖然沒有劇烈的消耗,但是卻也流逝得很快。


  隨著土著之王的暴怒,土著們全都喧囂了起來,就像是示威一樣,用手中的石矛矛杆敲擊著地麵,跺著腳,發出了有節奏的聲音。這些聲音交匯在了一起,沉悶而又聲勢浩大,聽起來就像是有個鐵錘在心裏敲擊著一般,讓人很不舒服。


  陳墨閉著眼睛,緩緩的催動著功法開始修煉起來。功法一遍又一遍的運轉,但他的心卻始終寧靜不下來。這個時候他心裏麵浮現了一句話,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有些事情,自己即便不願意去做,但有的時候卻不得不去做。


  土著的喧囂聲越來越大,就像是一柄鐵錘不斷的敲擊在陳墨的心間,讓他感覺越來愈煩悶。如果是以往,這點聲音根本就無法對他造成任何的幹擾,但是在現在的情況下卻不行。


  陳墨自己的心先亂了,在也無法保持不動如磐石的狀態。這些喧囂聲,就像是風吹動已經飄動的幡,讓陳墨感覺越來越亂。


  “哈……”陳墨再也沒法子坐得住,猛地站起了身來,發出了一聲大喝,仿佛像是要將心中的一口悶氣全都吐出來似的。


  “天地如棋盤,世事如棋局。但在這世上有的人是棋盤中的棋子,有的人卻是棋局中下棋的棋手。有的時候,你看似棋手,能夠操控別人的命運,但說不定你也是別人的棋子,隻能讓人擺布。”


  陳墨身形如同鬼魅般的在營地中穿梭,不停的繞著圈子,速度越來越快。他催動著黃泉夜行身法不斷的遁行,漸漸的身法武技運轉到了極限。


  “如何才能做一個棋手,而不落得棋子的下場?怎樣才能把握住自己的命運?如今看來隻有自己不斷的突破,修煉到最高的境界才行。這個世界就如同是大魚吃小魚,隻有最大的魚才能夠保證自己絕不會被其他的魚吞吃掉。”


  從沒有一刻,陳墨變強的心變得如此的迫切。甚至以往他在關外麵對妖獸的時候,在看到武匠乃至宗師境界的修行者大戰的時候,甚至在麵對南明聖母的時候,他的心情從來沒有這一刻這麽迫切過。


  往往有的時候改變人的不是一件多麽大的事情,而是一件小事。就像陳墨此刻的情況一樣,這件事情雖然不如東方白的死給他造成那麽大的衝擊,但是卻和他的本心相違背。如果自己足夠強大,不用說是聖者之境了,隻要能夠成為宗師,隻怕從純陽們獲得一枚純陽丹也要容易得多。


  不停的催動黃泉夜行身法遁行,陳墨感覺體內的元力飛快的消耗著,速度漸漸的超越了極限,身體的負荷也超過了極限。不斷的飛遁,元力隻消耗而絲毫沒有補充。持續了一個多時辰,在全力施展神法下,元力終於消耗一空。


  但是陳墨體內死亡之力卻還在不斷的補充著,這一方陸地之中各種天地之力卻是不缺。本來如今陳墨體內死亡之、氣血和元力已經結合在了一起,同時消耗著。但此刻卻是死亡之力和氣血一邊消耗一遍恢複,雖然恢複的速度沒有消耗的快,但卻比元力半點也無法恢複的狀況好多了。


  沒有了元力在中間協調,頓時陳墨就感覺體內變得酸澀了起來,死亡之力對自己的身體開始侵襲起來。就像是一輛大車,輪轂之中沒有了油的潤滑,運行立刻就變得滯漲起來。以陳墨如今修煉了金犼法體,並且煉化了兩頭魃的屍氣的程度,竟然也感覺有些承受不了,如是換了普通的修行者,隻怕更加的無法忍受。


  但是陳墨卻沒有停下來,還在繼續催動著黃泉夜行身法遁行。元力消耗一空還繼續催動元力武技,這在修行之中是個大忌。沒了元力的協調,天地之力就不再是助力,反而對身體是一種傷害。


  但陳墨此刻的心情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想要懲罰自己,仿佛這樣就能減輕自己的罪孽似的。感受到了身體的不適,他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還強行繼續催動黃泉夜行身法。


  這就像是大車的輪子明明已經很澀了,車夫非但不加油,反而還使勁的抽動鞭子,催促馬匹拉車。輪子一圈圈的轉動,車軸慢慢的開始磨損,陳墨的身體也是這個狀況。沒有了元力的協調,死亡之力就像是一柄刮骨鋼刀,不斷的掛著陳墨的肉身。


  不過這倒也不是陳墨孟浪,他的精神力操控已經強大到了可以內視,可以巨細無漏的發覺自己體內每一處細微傷勢進行彌補,而不會留下任何暗傷隱患。正因如此,他才敢這麽做,否則他也絕不會冒著修行潛力受損的風險來做自傷的事情。


  “哇……”體內傷勢積累到了一定的地步,陳墨再也承受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以他肉身的強大程度,也承受不住了。


  陳墨這才停了下來,盤膝坐在了地上,取出了七枚下品元石,布下了七巧還魂陣形成元力場,開始恢複起元力來。


  元力漸漸恢複,不一會兒功夫便恢複了過來。緊接著陳墨又催動了內視之法,開始恢複起體內的暗傷來。這一下內視,將陳墨嚇了一條,在死亡之力的侵襲下,體內傷勢密布。雖然不算嚴重,但死亡之力卻是滲透進了血肉之中,造成了身體深層次損傷。


  陳墨一點一點的催動元力,從血肉之中將死亡之力給驅散出來。這種感覺就像是用針尖將刺入血肉中的細刺給挑出來一般。雖然陳墨在修煉成了金身之後,肉身、元力和死亡之力已經熔於一爐。但是那卻隻是淺顯的融合。


  若是沒有修煉成金身,修行者若是想要調動天地之力必須催動仿佛從外界汲取天地之力才行,但是修成了機身,肉身便有了容納天地之力的能力,天地之力,元力和肉身,在身體各處形成了一個平衡。


  也正因為如此,修成了金身的修行者肉身才會變得強大。但是這是要有元力在其中作為協調的,而且在這種狀態下,元力、天地之力和肉身雖然熔於一爐,但若是縮小到最細微的狀況下,三折還是涇渭分明。


  但如今陳墨卻不是這樣,他在催動內視之法觀察下,發現天地之力已經侵襲入了自己的血肉。這就像是被敵人的元力武技或者法術擊中,對肉身造成了損傷。天地之力造成的傷勢可不是外傷,不像是刀劍造成的傷勢容易愈合。


  天地之力侵蝕之後,是對肉身深層次的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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